杠上桃花男 第11頁

「範景涓這死丫頭,存心找我麻煩,破壞我玩樂的心情還不夠,還破壞其他人的心情,這下招惹到凶神惡煞了吧,真是蠢斃了,我再不救她,她就要被拎去睡覺賠罪了啦!」

一靠近僵持的兩人,侯競語出手緩下她被鉗制住的手腕,「大哥,歹勢啦,我馬子今天在跟我賭氣,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老大就給個面子,放我馬子一回。」

「你馬子賭氣惹到我了,你面子值多少錢?比我拳頭有價值嗎?」

凶屁,「我面子底價好歹也值五千兩黃金!」奇怪,這些毆吉桑好好跟他講都講不听,非得要動拳頭才會爽,侯競語有點火了。

啪——

手腕被抓得激疼,範景涓一個暴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男子一記響亮的「五線譜」,現場的人莫不錯愕呆望。

趁著男子也傻住的當下,範景涓硬是把手抽了回來,「搞什麼鬼,叫你放手還里巴嗦的。」

「瘋婆子,敢甩我巴掌,今天不打死你這不識相的女人,我不是男人。」雷鳴咆哮,咆哮完,他果然掄起拳頭想海扁範景涓。

侯競語心想,雖然這女人嘴巴老是得理不饒人,但是白白女敕女敕的臉也禁不起這毆吉桑的一拳,心一急,連忙護住身前驕傲的女人。

火力十足的拳頭揮上了侯競語的嘴角,揮得真是結實,侯競語順手攬住範景涓,依著力道轉了兩圈,直到靠上了牆壁,才終止那轉勢。

「喔……真他媽的疼!」嘴角都麻透了。

「侯競語——」範景涓攙著他的手臂,看見他的嘴角淌出了血。

「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男子趁勝追擊的出聲示威。

「唉,大家都是出來玩,不要在我的地方鬧事。」

酒保板起了面孔,所有的服務人員也都警戒著伺機而動。

見聲勢不如人,男子這才悻悻然走開。

「小侯,你還好吧?」這瀟灑的男子竟然被揍了,更慘。

「沒事。」

範景涓一手攙勾著他,一手掏出手絹遞給他,眼神里有歉疚、驕傲、感激的復雜情緒交錯著。

侯競語沒有推辭,「唉,老哥,給幾個冰塊啦!」

酒保鏟了一大匙冰塊送過來,侯競語將討來的冰塊包裹在手帕里,湊上發熱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的哀疼。

無言的範景涓搶過他手中的冰塊,硬是不給機會反抗的強壓在他發腫的嘴角。

說也奇怪,侯競語倒也合作的沒推開,直瞅著她不讓人心安。

隱忍許久,那雙迷惑眾多女子的眼楮讓範景涓開始渾身不自在,最終只得胡亂問︰「我現在可以說明我的來意嗎?」

Shit——這女人果然不是個正常人,才想夸贊她也有溫柔的一面,結果又故態復萌,一天不說工作是會死嗎?

見她堅持不讓步,侯競語只得再一次屈服,誰叫她眼楮比他大顆。

「這里不是談公事的地方,出去再說。」反正早被別恩渲欺壓慣了,多個範景涓也無傷大雅啦!

酒保眼帶笑的目送兩人離去,有鬼,這兩人有情人的嫌疑……

翁韶翁

「唉,你要走去哪里?我車停在那邊。」侯競浯喊。

拎著他的公事包、西裝外套,遙遙走在前方的範景涓回過頭說︰「上我的車。」帶點命令的意味。

她太習慣發號施令了。

「酒量差的女人不要逞強。」她不常涉足這種地方,想當然耳酒量也不怎樣,沒必要逞強開車吧!

就算有保十個全險都不夠她這樣賭性命。

「如果現在做酒精濃度檢測,我想你的數值鐵定破表,而且你剛剛被揮了一拳,為避免你可能有腦震蕩的嫌疑會影響行車安全,所以請上我的車。」見他動也不動,她又補充道︰「搭我的車發生意外,海棠會補償你的所有損失,包括不能人道或終身殘疾都在補償範圍。」

「範總經理,你這女人講話就不能婉轉一點嗎?

每次都這樣夾槍帶根的。」

「那可見你這男人皮有多厚,不管我怎麼做怎麼說,你也毫發無傷,若不是你夸張了我的能耐,強將罪名安在我身上,就是你這人根本皮脂厚度驚人。」

「好,上你的車,不要爭論我的皮脂厚度了。」

再爭下去,只怕明天清晨,他們還在這里。

侯競語坐上那輛讓他心有余悸的紅色跑車,趕緊扣上安全帶。

「要到哪里說?」三更半夜講公事,對侯競語而言真是破天荒。

「打開我公事包最前面,資料在那里,我邊開車邊說。」

侯競語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喃喃有詞,這女人非得這樣枉顧生命安全嗎?隨便她,反正出事她也跑不了,他依言拿出資料文件。

「鴻遠的合約我想請你重新評估條文的正當與否。」她為他打開車內的燈好方便閱讀。

「不是合作關系生變?怎麼,對方拖拖拉拉後發現你們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啦!」手帕中的冰塊已溶化泰半,滴了一手水,他索性打開車窗擰吧手帕,然後專心看文件。

「沒有,但是我有把握鴻遠會回過頭尋求海棠合作,為了讓鴻遠因自己的反復、猶豫得到懲罰,我要把合作利潤提高,相對的就是打壓他們。」

「唉,你這樣做行嗎?那天你也看到鴻遠跟第三方的公司洽談順利,你這樣調整,會不會對自己更不利?」

突然車身毫無預警的一個右轉,侯競語險些撞上駕駛座的範景涓,幸好他機停,及時抓住手把。

「唉,範總,你開車真的很恐怖!暢直的馬路不開,非得挑戰這些小巷子,我知道你技術很好啦!

不用這樣子。」

她輕蔑的掃他一眼,「前面十字路口有警察臨檢。」

他訝然的看她一眼,這女人好眼力,十字路口那麼遠的情況她都注意到了,她一定是遠視患者。

「了不起。」他言不由衷的夸獎,「你繼續說,我得先閉目養神一下,順便好好思考一下該怎麼弄。」

說完他順手關上車內的燈。

晚上開車,車內還點著燈,她以為她是神力女超人喔,若真不顧她自己的安危,也顧一下乘客的性命,就不信她這樣開車眼楮會舒服,今天當他積陰德,體貼這女人一回吧!

闔上文件,他雙眼果真跟著閉起,若不是那兩道眉還會挑啊挑的當做是應和,真不知道他是有沒有在听。

範景涓娓娓道來她的需要以及希望他協助的部分及方向,車子平穩的駛出巷子,往侯家開去。

「侯競語,到家了。」

座位上的男人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讓範景涓又好氣又好笑,天知道她剛剛的話是不是全白說了。

手肘擱在方向盤上,她側著身看著他孩子似的睡容,嘴角有凝固的血,那比女人還美的唇還腫著。

這輩子,從沒有男人敢指著她的鼻子大呼小叫,卻又願意在危急的時候,為她挺身而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嘴碎羅嗦得像個女人,有時候又暴躁得像個長不大的大男孩。

她用指月復輕輕踫觸他那發腫的唇,他像感受到的一蹙眉,讓她驚慌的縮回手,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愚蠢行為。

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繞過車頭,她輕聲打開侯競語這邊的車門,彎為他解開安全帶,好聲的嗓,「侯競語,你家到了。」

「嗯……」他輕哼一聲,沒有醒來的跡象。

「侯競語……」她想要將他喚醒,卻又不想在這夜深人靜的住宅外大聲嚷嚷,她索性推推他的手臂,在他耳邊喚,還輕拍他那未受拳害的另一邊臉頰。

忙和了十多分鐘,他依然未醒,範景涓從來不知道,叫醒一個人是這樣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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