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當那賭約被提起後,他心里其實可以說是興奮的,因為在隱忍了一年後,那強烈的壓抑早已轉換成驚人的渴望。
「既然上天都這麼幫我了,我為什麼還要忍得那麼辛苦?」他突地泛起了抹恍然大悟的笑,像是突然開竅了般。
他踩著寂靜無聲的步伐往那紗帳走去,心卻沒來由的興奮起來,像是辛苦耕種有了收獲似的,而他則是那個急于取得獎賞的農夫,渴望著上天所賜予最大的恩惠。
越走近紗帳,那股炫人的香味越濃郁,鳳違天有半晌的失神,扯住帷幔的手跟著停在半空中,理智與情感掙扎著;他知道這種偷窺的行為並不君子,可又壓抑不下那滿溢的渴望。
「去他的!」終于,他低咒了聲,豁出去的揚手一扯,泛著香氣的帷幔突地往兩旁飛去,露出了那被仔細包裹在其中的人兒。
的火花充斥在他那雙幾乎反應不過來的眼底。
紗帳里,那靜靜微啟著唇呼吸的美人兒正玉體橫陳的沉睡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被瀉在枕上,恰巧裹住她那一張仿若精雕細琢出來的心形臉蛋;黛眉如山、唇如火紅,僅著著褻衣的柔美身段則有意無意的露出緊貼在胸前的碧綠色肚兜,看得鳳違天兩眼差點當場噴火。
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細汗突地頻冒,明知不應該,雙眼還是離不開她那無意間袒露出來的白皙頸項,有那麼一刻,他突然恨起那件包裹住她窈窕曲線的肚兜。
裝睡的傅月沉偷偷將眼楮眯成了條細縫,偷覷著鳳違天的一舉動,見他一副像是把持不住的頻頻拭汗,她在心里笑得更是得意。
「嗯……」
她突地故意逸出了聲像是無意識的申吟,身子一翻,床榻上的絲被便與那雙完美修長的腿纏繞,胸前的也跟著若隱若現,看得鳳違天差點噴鼻血。
「該死!」他連忙將視線調開,頻頻深呼吸,雙手跟著往鼻間一探,還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的噴出鼻血來。
「這娘兒們還真是美得不可思議!」
躺在床上的傅月沉一字不漏的將他的話給听進耳里,唇邊偷偷綻出了抹得意的賊笑,嘴里跟著又逸出一聲申吟,軟軟的身子也往床邊翻了過去,就這樣好巧不巧的倚在風違天扯住帷幔的手臂上。
好不容易才平緩過氣息來的風違天差點當場嚇凸眼珠子,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生怕會驚醒她。
「這真是該死的好極了!」他咬牙切齒的低咒。眼看著她在沉睡中無意識的將她那渾圓貼在他手臂上磨蹭,他額間的汗頓時越冒越多,差點想伸出手去模、去嘗嘗看她在他掌心里的滋味。
暗月沉卻像是刻意挑戰他的意志力似的,身子又是一陣翻動,恰巧讓他那渴望的雙掌貼上了她的渾圓……
就算是聖人也忍受不了她這樣的挑逗撩撥,風違天終于忍無可忍的暗吼了聲,克制不住的伸出手罩住她的雪峰,隔著礙事的肚兜搓揉她完美得不可思議的渾圓。
「天,這真是一大折磨!」他頻頻喘著氣,雙手卻像著了魔似的離不開她的胸前,突然好想一把扯下她身上那件礙事的肚兜,渴望直接撫觸她那肯定滑膩誘人的酥胸。
緊閉著雙眼的傅月沉忍不住耳根子一紅,心不住的狂跳著。雖然早已決定以身相許,但真正面臨的時候,她還是免不了浮現少女的羞澀。
鳳違天越模越激動,終究抵擋不住強烈的渴望,嘶吼著探入肚兜攫住她滑膩的雪峰搓揉。
「天,我一定是在做夢!否則上天怎麼會如此愛戴我?」他渾然忘我的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唔……」傅月沉被他益發火熱的給徹底攪亂了芳心,強忍住心底那股慌亂,咬著唇緊貼住他粗糙的雙掌,不給自己一絲後悔的機會,渴望在他的懷中由少女蛻變為女人。
鳳違天卻在听到她的嬌喘後嚇掉了魂,連忙抽回雙掌,無法置信的頻頻喘著氣,大睜的黑眸無神的瞪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腦中的理智在此時迅速回籠。他立刻嚇得跳離數步遠,仿佛躺在床上的是個什麼毒蛇猛獸似的。
「天,我一定是瘋了!」他茫然的咒道,兩眼呆滯無神,只是不斷的重復著,幾乎要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出自于他的幻想。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緩緩將視線轉向躺在床上裝睡的傅月沉,眸底的光芒深不可測。
「該死!」
在咒罵了聲後,他突地毫無預警的轉身推門離去,速度快得讓傅月沉一點反應的時間也沒有。
「怎麼會?」她茫然的坐起身,一雙小手微顫的掩住胸前松垮的肚兜,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樣走了。
敏感的雙峰好似仍傳來他火熱的勾弄與挑撥,傅月沉難得的臉一紅,卻更起誓死如歸的決心。
「鳳違天,我要是不讓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就不叫傅月沉。」
堅定的話語一出,誰勝誰負似乎已可預見。
第二章
一大清早的,鳳違天就開始喝悶酒。
想起昨天晚上那荒謬詭異的一幕,他就猶如罩了層寒霜般,凝重得壓得他的思緒都亂了。
「那該死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一臉抑郁的連灌了好幾杯酒,桌面上已擺了好幾壺歪歪倒倒的酒瓶,有些則落在地面上,留下一灘灘清晰且泛著濃濃酒香的水漬。
想了整整一個晚上,他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著魔了,因為一切就從他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沉香香味開始。
本來他在夜半潛入她房里為的就是要偷肚兜,可他沒偷到不打緊,反而還像中了蠱似的偷窺著睡夢中的她,更該死的是,他居然還厚顏無恥、像個急色鬼似的在她無意識的時候猛吃她豆腐,差點就把她給吃干抹淨。
或許他是風流了點沒錯,但還不至于到下流的地步,但昨晚的一切卻遠遠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在他抓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情況下,他只能將之解釋成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他臉色難看的仰頭又灌了一大口的酒。
真的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嗎?
他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為何在看到那讓他魂牽夢縈了整整一年的人兒後,卻會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行徑來,或許他真是壓抑太久了,也或許他該找個時間讓自己放松一下。
「怎麼一大早就在喝酒?」
遠遠的,幾絲揶揄似的調笑聲由遠而近傳來,鳳違天慵懶的瞟了一眼,干脆拿起酒壺猛灌。
鳳違天的三個弟弟——鳳違楚、鳳違晰以及鳳違宸一臉似笑非笑的走進亭子里,似乎對鳳違天的藉酒澆愁感到有幾分的興趣。
「大哥,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一大早的就喝酒,娘要是知道了,怕不發火才怪!」鳳違晰噙著抹饒富興味的笑瞅著兄長。
鳳違楚也跟著道︰「是啊,大哥,我瞧你昨天心情還挺不錯的,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變了?」短短的一句話說得若有所指。
三兄弟紛紛投以默契十足的一瞥,像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似的。
鳳違天當場拉長了一張臉。「我喝酒干你們什麼事?礙著你們了嗎?還是急著去向娘告狀?」
三兄弟又是飛快的相視一眼,再度露出了抹若有似無的調侃笑意。
「大哥,我們只不過是關心你罷了,你火氣沒必要這麼大吧!怎麼,該不會是沒女人可以發泄,所以把怒氣轉到我們頭上來了吧?」
鳳違天一听,臉色難看到極點。「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