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王子的一夜情 第7頁

「所以你就在環境的逼迫下,練就了一身好手藝。」她是不是該稍微給它反省一下下?畢竟同樣自幼缺乏照料,他都能自立自強,她卻到現在還在依賴便當、泡面過活。

「也不算是逼迫,時代不一樣了,男女都忙碌,實在沒有理由再將家務全推給女人,男人也該學著些。」

他有很新穎的家庭觀念。

時心紫更加慚愧地把頭理進飯碗里,因為她從來也沒有動手料理過家務,吃飯吃外面、整理打掃有鐘點女佣,她好像只會上班。

「將來嫁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她頓時感到有點羨慕。

郝韞然突然放下筷子,專注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我可以再找你嗎?」

她一口粥差點嗆過氣管里。在如此詭異的情況下相遇,他難道沒有對她幻想破滅?居然還抱持好感!

怎麼可能?可是……心里依然有一絲絲興奮,她匆匆忙忙沖上樓,在書房里翻到一張名片拿下來、交給他。

「這是我的名片,公司的電話、地址、手機號碼。專線,還有……啊!我順便將家里電話一並寫給你好了。」

郝韞然在接過她的名片時,踫到了她的手,一股激電在交觸的肌膚間引爆,他余愣地抬眼,看到她緋紅的嬌顏,便再也動不了了。

而時心紫也在他如火如炬的目光下徹底僵癱。好奇怪,這是什麼感覺?她從來不曾品味過,卻在心靈肯定她喜歡這種震撼,甚至期盼能永遠沉醉不復清醒。

第三章

直到她的車子完全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郝韞然堅持著挺立的雙腿終于不支跪倒;他全身顫抖,張大嘴巴,像只被釣上岸的魚,困難、急迫地呼吸著。

丙然,昨天的艷遇是太刺激了些,不是他養尊處優的心髒所能負荷。

但還是衷心地感謝她,沒有咄咄逼問他昨夜的荒唐輕薄;天知道當他發現自己渾身赤果躺在她床上時,心底的羞恥與慚愧差點活生生凌遲了他的靈魂。

多虧她善體人意,適時提出了一堆幽默有趣的問題,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得以在慌亂中尋回理智,並且懷著贖罪的心情.為她準備一頓美味的早餐。

他會對她負責的!郝韞然暗下決定。她是個如此體貼、可人又美麗的女人,值得最好的對待。

所以在離別前他要了她的名片,他要重新、慎重地追求她,絕不讓一夜輕易地剪斷了他們之間的緣份。

「這不是郝教授嗎?你跪在這里做什麼?」同屬文學院的楊教授好奇地看著他。「又被女同學追得無處可逃啦?」

自從郝韞然榮獲T大今年的「白馬王子」寶座後,他的愛慕者隨即呈幾何級數直線增加,而他被各式各樣的女孩追得落荒而逃的有趣景象,更已成為教授群們茶余飯後閑聊的最佳八卦題材。

「楊教授!」他紅著臉求饒,不明白如此丟臉的事為何大家這麼愛說?

「你的臉皮就是這麼薄,才會被那些女同學要得團團轉。」T大學生本就以善于表達自己而出名,又遇上位純情才子,隨便逗就面紅耳赤,人家不耍他、耍誰呢?

「她們是學生,我不會對學生動心的。」說他古板也好,總之他非堅守自己的立場不可。

「是是是,我們都了解郝教授的個性,當然也信任你的人格。」同樣是教授,也不好逼人太甚,反正要看戲,自有膽大的學生們來演給大家看。「對了,這學期的成績你都打出來了嗎?」楊教授笑眯眯地轉移話題。

「嗯!」郝韞然點頭,順手伸向外套口袋。「全存在磁片里——」話說到一半,他突然臉色大變。

「怎麼了?」

「磁片不見了。」郝韞然慌張地把外套口袋全翻出來。「我明明昨天放進去了,怎麼會……」

「再找找,或許放在別的口袋里了。」郝韞然翻遍褲子、襯衫、西裝……身上所有衣物的口袋,原本應該在的磁碟片卻依然不見蹤影。

「不在,真的不在.我……」他急得滿頭大汗,但心越慌,腦子就越糊涂,更加想不起來磁片落在哪兒了。

「你再仔細想想,昨天是不是真的放進去了?或者你曾經月兌掉外套?會不會掉在家里了?」學期成績非比尋常,楊教授也熱心地幫忙出主意。

「我想想,我昨天回家時被人圍住了,逃到樹上,後來又掉出圍牆外……難道是在那時將磁碟片弄丟了,我去找找!」他急著去把昨日的逃亡路線重新搜尋一遍,再沒有,可能就是掉在心繪的車上或家里了。

楊教授滿臉同情地望著他慌張的背影離去。‘「被人圍住,又逃到樹上,還掉出圍牆……原來大受歡迎也滿可憐的。」他苦笑,不曉得要不要給郝韞然的倒楣史更添一筆——那位決斗奪冠的大姊頭已經放出懸賞︰誰能捉到郝韞然送到她面前,獎金五萬。

他是沒有這麼沒天良,去賺這種黑心錢啦!但別人可就不曉得了,也許真有哪位貪心鬼,肖想那五萬塊,狠下心腸綁了郝韞然去領賞。屆時,只有請上帝來保佑他了,阿門!

※※※

面對著她的大牌秘書,時心紫是難堪又羞惱。

「你不用工作了嗎?有什麼好看的?」

「我瞧瞧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我那向來拿工作當生命的老板居然遲到了?」廖宛蓉打開窗戶,一本正經地瞧著窗外的太陽。

「我睡過頭不行啊!」時心紫惱羞成怒。「老板又不用打卡,誰規定我非得累死自己不可?我也會疲倦,偶爾想多休息一下,這又惹到你了了?」

「老板。」廖宛蓉狀似無辜地嘟起嘴。「人家也沒說不行啊,你干麼這麼緊張,解釋一大難呢?」

「誰……誰緊張啦?」好嘛!罷送完郝韞然,她是有些兒著慌,那又如何?她成年了,愛干什麼就干什麼,誰有資格管她?「你不去工作,賴在這里想偷懶啊?信不信我扣你薪水?」「冤枉啊,大人!」廖宛蓉做作地趴在她肩上低泣。「人家的辦公桌被佔了,我沒地方工作,才來櫃台接電話的。」

「誰敢隨便進董事長室佔用你的辦公桌?」在「新意經紀公司」里,時心紫這位董事長的辦公室和秘書室是合一的,佔了宛蓉的工作地方,等于佔了老板的位子,她不信公司里有這麼大膽的人。

「除了你的小白臉、咱的劉經理,還會有誰?」廖宛蓉輕蔑地撇嘴。

「宛蓉,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從不養小白臉。」這秘書真是沒大沒小,把她說得像是娼院里,年華逝去、卻又不甘心地緊攀住青春尾巴的那種蠢女人!「還有,劉智彬已經不是經理了。」

「你開除他了?」廖宛蓉一臉希冀。

時心紫微一頷首。「我昨天上午才解除了他的職務。」「你那顆豬腦袋終于清醒了!」

「宛蓉!」時心紫發誓,她要再這麼口沒遮攔,管她的能力有多強,她都要調這個大牌秘書去掃廁所。

「我說錯了嘛!」’廖宛蓉雙掌合十,可憐兮兮地瞧著她。「我的意思是︰老板英明,小的對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無聊!」時心紫忍不住好笑地輕啐一口。

老板終于不再翻舊帳,廖宛蓉立刻回復俏皮本性。

「嘿,這回換我耍威風了吧!我非拿掃帚將那只劉色豬趕出辦公室不可。」

時心紫看著她沖動的身影揚著火焰,一路刮進董事長室里。很久以前,宛蓉就跟她反映過,劉智彬仗著經理職位不時佔旗下女模特兒便宜;她也曾質問過他,但他總是在她面前指天咒地,哭訴別人輕視他是倚著女朋友的提攜,才得到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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