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王子的一夜情 第24頁

時心紫抱著腦袋,全身縮進大皮椅,微微發著抖。

「老板……」

「宛蓉……」一點濕意滲出她搗臉的手,凝結成水珠,晶瑩剔透落了一地。「我……好怕,我怕見他……我明知道他是再好不過的人,還是怕他不再愛一無所有的我……我更怕見了他之後,強裝的堅強將會崩潰,我其實並沒有多厲害,我很脆弱,我……可是我又好想見地,我……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嗚……」

廖宛蓉無言地抱著時心紫,陪她一同垂淚。愛情會不會因為環境的改變而變質?她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公司走到這步田地,更非她一名小小秘書所能力挽狂瀾,她只是一個平凡人,和時心紫一樣害怕與無助。

蹲踞在「新意經紀公司」大樓門口的郝韞然,其實是從一場被硬拉去的相親宴上逃出來的。

兩個多禮拜了,他到處找不到心紫,在她家里也等不到她,完全斷了她的消息。大家都說她變心了,勸他別再留戀。

為了讓他死心,韞禮和韞霆甚至答應了姑媽安排的相親,期待一場新的戀情可以滌淨他失戀的痛苦。

可是他做不到啊!他忘不了心紫,她烙影的地方不是他的腦海,而是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當夜深人靜,它們就齊聲高呼著「需要心紫」的口號,那不是他所能阻止的。

不安與失落如火如荼地煎滾著他的心,他無時無刻不擔心著,她是否安好?公司度過難關了嗎?她有沒有再開快車?她……想不想他……

他好難過,心痛得幾乎死去,再也受不了了,他要見她、非見她一面不可!

茫茫然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好像他和心紫相遇那晚的情境重現,他情不自禁哼起了「ILOVEYOUFOREVER」的歌曲,往日時光再見,一個窈窕多姿的身影款款走來。

「心紫……」他起身,心髒因為欣喜而強烈鼓動著。

乍見郝韞然,時心緊雙手搗住嘴巴,愣在大樓門口,驚愕的大眼里滑下兩行清澈的淚水。

郝韞然向上跨了兩步,隔著一級階梯凝視她;霎時,他眼里、心里除了她,什麼也不剩了。「你瘦了。」

當她發現不論雙手再怎麼用力都遮掩不住哭聲時,別扭的心頓時放棄護衛了。「嗚嗚嗚……」她雙手大張投入他懷里。「為什麼?為什麼……」

「我想你、好想、好想……」他的聲音同樣因為激動而顫抖。

「韞然……」她抽泣不止地抱住他。「我……嗚嗚……我也想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我好害怕你不愛一無所有的我,也害怕連累你,嗚……」

「傻瓜,你明知道我唯一害怕的是你做的菜,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一點都不在意。」他哽咽地吻著她。

「討厭。」粉拳不依地捶了他一下。「你才是笨蛋咧!下雨了也不知道躲,瞧,都淋濕了。」

「傻瓜和笨蛋正好配一對。」他笑著抱高她。

時心紫雙手緊緊環住他的頸子。「你真的不在乎嗎?我……也許會破產。」

郝韞然歪著頭想了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綁架我?我老爸雖然不是很富有,但幾千萬還拿得出來。」

他是故意逗她的,但有什麼關系,她已經自怨自艾夠久了,是該解放心靈,改用另一種開闊的胸懷面對這無常的世界了。

「只有幾千萬?」她學他俏皮地皺皺瓊鼻。「我看我把你們三兄弟都綁了,看能不能湊到一億?」

「我想你還是直接綁架我老爸算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時心紫俯下頭,用力咬住他的唇。

「唔!」他眉頭一皺,抱住她的大掌加大力道鎖住她的腰。

時心紫差點喘不過氣來,只得放開他的唇。郝韞然乘機伸出舌頭,舌忝舐著她柔軟芬芳的櫻唇。

她嚶嚀一聲,自動敞開雙唇,小巧的丁香靈巧吞吐,接引他的舌頭進駐。

當他重溫她唇腔里的甜美與甘醇時,一股戰栗迅速在他背脊炸開。

時心紫感覺到他頂在她月復部倏起的堅硬,那跳躍的律動同時也點燃了她體內的欲火。她的雙瞳里蓄積著氤氳霧氣,朦朧眸光散發出邀請。

郝韞然會意地彎下腰,雙手一個用勁將她橫抱在胸前,走向大樓,步入電梯。「你說我辦公室里的沙發怎麼樣?」她微笑地按下電梯鈕,電梯筆直往上升。

「很軟、很舒服。」他笑答。當電梯停住,他抱著她直接走過董事長室里,將她輕柔地放在白色的牛皮沙發上。

時心紫踢掉高跟鞋,柔軀斜倚在沙發上。「幸虧我當初沒省那幾個錢,買便宜貨,它堅固又實用。」

「我相信。」他微笑,執起她一只玉足,細細撫模著。觀察著。

「好看嗎?」她軟軟吐息,帶著難以言喻的媚態。

「好像白玉雕成的一般。」他邊說,細碎的吻順著她的腳踝溯沿上每一根小巧的腳趾。

當他濕熱的舌在她每一處趾間打轉時,她全身的神經仿佛經歷了一場天堂與地獄的漫游。

他的吻是輕柔又綿密的,沒有漏掉她身上任何一寸肌膚,他的熱情取代了她體內的血液,在她血管里奔流。

在他手下,她雪白皙女敕的玉肌隱隱泛著桃紅,嬌媚更勝月光下盛開的曇花。他情不自禁俯。「你好美——」

她漾起一抹柔美的淺笑,伸手撫上他端正的臉龐。

「你也很帥。」青蔥玉指留戀在他厚薄適中的嘴唇上,將它們揉捏得發熱通紅,然後,她的手指伸進了他濕熱的唇腔。

他的舌頭立刻糾纏了上來,卷舌忝著她細致的手指。

她貓似地嗚嗚輕笑,又伸進一根手指。

他將它們同時含住,舌頭俐落地在指縫間探尋嬉戲。

她又伸進了一根,同時微仰起頭,丁香逗舌忝著他的鼻端。

真是個淘氣的家伙!他漆黑的雙瞳閃出紅光,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她的手指一下。

「唔!」她悶哼,眼角微濕,迫不及待抽出手指,丁香憐惜地舌忝著上頭的齒痕。「你怎麼忍心?」

「當然不忍心。」他的舌頭加進去挑逗著她的手指,「但我更不想吞進你整個拳頭。」

「我才不會這麼狠!」

「是嗎?」他眼里浮著不信任的光芒。

「當然!」她輕咳,紅著臉撇開頭去。

「哦——」他長哼一聲,攻擊目標轉向她秀巧的耳垂。

「啊!」她的腳趾曲了起來,耳朵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你……討厭啦!」她嘰咕笑出聲音,轉過頭來,雙手勾住他的頸子。「不玩了。」

「這是你說的喔!」他歡呼一聲,猛地撲上她,將她深深壓進沙發里——

※※※

長吁口氣,時心紫微顫的身軀還殘留著剛才高潮所帶來的快感,良久不退。

「累了嗎?」郝韞然一手摟進她柔軟縴細的腰肢,一手拂開她汗濕的劉海。「我送你回家?」

她瞄了眼手表。「凌晨四點了,現在回家,睡不到一個小時,又要起床上班,身體會更累。」

「要不請半天假休息?」不過兩個禮拜沒見,她削瘦得令他心疼。

「不行。」她斷然搖頭。「八點半要和銀行團開會,這場會議關系著‘新意’是否能繼續營業下去,絕不能缺席。」

郝韞然頷首表示了解,將她更擁進懷里,雙手溫柔地撫慰她疲累的身軀。

時心紫舒服地吟嘆不絕。「謝謝你,韞然。」

他沒答話,沉默持續了良久,溫潤的嗓音才緩緩淡出。「心紫,可以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到底有多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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