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你 第4頁

財不露白嘛,從古早時候到今天,都是不變的定律。

他今天看上的獵物……滿滿的古董,隨便一件少說都有七位數字,不偷,簡直對不起老天給他本事。

門鎖順利打開,呵呵,就說嘛,天下沒有難得倒他的大鎖,不過,這家人還真是不經心,一把市面上最簡單的對號鎖,也太不把人放在眼底了!

咦,那些滿滿的古董呢?

這房子的格局也好像跟他手邊的數據不大一樣……

要死了,這節骨眼才搞迷糊。

上了二樓,嘩,好大一堵屏風。

模起來滑潤沁骨。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上等白玉。

他定好狗運,誤打誤撞都能找到稀世玩意。

這屏風白女敕女敕的,晶瑩剔透,要是能順利月兌手,黑市價不知道能削到什麼天價,他的後半輩子……那太遠了,畢竟他還年輕,當下,愛怎麼花就怎麼花,買台噴射機到日本看飯島愛,再把小澤圓摟來親親也不是問題。

他的格調在于︰要偷,就偷最有價值的!其它……好像也沒其它了,別無選擇,就下手吧!

不過要拆了賣,還是整組的銷?

「我建議你整片的賣比較有行情。」也不知道哪來的聲音替他解答了心中的問題。

「哎呀,我這張嘴真不牢,想到什麼說什麼!不過,整片的賣不好月兌手,單單價錢就很叫人傷腦筋了。」他還認真的當回事跟對方商量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心中的話講了出來。

「銷贓管道做得不好,怎麼當小偷?」聲音更近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花香,清清淡淡,似有還無。

想不到這人還很有商業概念,連銷贓管道都知道,他忍不住用力吸了吸氣,「給個地點,你覺得銷去東南亞的價錢高還是往兩伊去?那邊一年到頭戰爭,價錢最好談了。」

「你問我──前提是……你要能搬得動它才行。」

驀然,冷意竄過心底,男人發現大大的不對勁──

「妳……是誰?」晦暗不明的光線下雖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玲瓏曼妙的身材,美麗的輪廓,卻又有股他說不上來的詭異。

他肯定是想太多了,疑心生暗鬼嘛,尤其干他們這行的。

「你好像沒資格問我,畢竟,這是我的房子,你隨便進來,怎麼還有臉說話?」她晃著小手上的英國骨瓷杯,對他綻放出花一般的微笑,快要長到地板的長發有些披在肩膀上,輕輕的晃動著。

太令人驚艷了,極品中的極品,她還對著他笑,會不會是對他有意思?

就算是屋主,也不過一個女人,沒什麼好怕的,這一想,本來有點畏怯的膽子又橫向生了色心。

「我臉皮厚,與眾不同。」今晚搞不好人財兩得呢。

這女人媚眼如絲,蘭指成花,要是模在身上,喔!要有多爽就能有多爽吧。

女子一點也沒有懼意,花辦一般的唇噙著不變的笑。

「我倒想看看你有多麼的與眾不同。」

暈陶陶,忘了自己來意的男人動手就要輕薄。

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走運,走的還是人人羨慕的桃花運。

桃花、桃花滿山坡……啦啦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呸呸……吃吃超級女敕豆腐跟死扯得上什麼關系?

女子輕飄飄閃過去,香氣陡然竄進男人的肺部,一回身,長發掃過男人的臉,整個美背的曲線展露無遺,他眼光發直,像只發情的小狽,呆呆的跟著美人後面亦步亦趨,只差沒流口水而已。

「等等我。」

怎麼會抓不到她?不信!不過是個弱女子,他非要得手不可。

色欲燻心的男人早已經忘記自己來這里是要干麼的了。

苞著進了屏風里面,進了迷離世界,鬼迷心竅,神仙也救不了他。

幾分鐘過去,女人又婀娜的從屏風中走出來,那神情慵懶如昔,完全不像發生過事情一般。

這回,毫無預警的是一雙骨碌碌、靈慧的眼眨也不眨,看著她進出屏風,嘴邊還一口一口喝著手中的冰牛女乃,因為不自覺,唇邊沾了一圈白白的乳沫,非常可愛。

這麼坦白直接的眼神,還有咕嚕咕嚕喝著牛女乃的小噪音,都讓荷眼很難不注意到。

「又一個!」

看著不及她腰部高的闖入者,她該擺出什麼姿態來?

「姨。」很清朗精神的叫聲。

「嘴很甜,你從哪來的?」她家幾時門戶大開,變成人人隨意進出的公共場所?!

她對小孩沒有特別的想法,不管長得像天使還是魔鬼。

「我是秋歌的同學,我叫曹言,今年讀小二,是班長唷,以前我上幼兒園的時候也當過向日葵還有玫瑰花班的班長,老師說我是個好幫手,因為我會做很多事。」

這個姨好特別喔,跟他身邊所認識的姨或是姊姊都不一樣。

「你說的是小猴子?」

秋歌,不就呂可娣跟那個伏羲氏生下來的小表頭,只要有空就晃動著兩條長辮子在她面前跑來跑去,精力充沛得像勁量電池。

就是她喜歡招待一票同學到家里玩,她覺得吵,才搬出來的。

「我對你的輝煌事跡沒興趣,我也不想當你聊天的對象,下次別再到我的冰箱來找冷飲,門在左邊,出去以後別再來了。」

兩間房子連接著回廊,就是這點不好,本來為了方便她進出可娣的宅子,現在變成小表覬覦她大冰箱的快捷方式。

那個可娣,都嫁人了腦袋也沒變靈活些,也不想想她荷眼是什麼「人」,想去哪就去哪,那種通道除了浪費水泥鋼筋材料,一點實質的意義都沒有。

「姨,妳不喜歡我?」小孩子是敏感的動物,誰對他親切,誰不甩他,心里一清二楚。

曹言發現這個姨不像身邊的人夸他可愛聰穎之類的,甚至,連好臉色也沒有。

這的確傷了他小小的自尊心。

「你爸爸沒有告訴你,隨便跑進別人家中是小偷的行為嗎?」

小表沒有一個能寵的,她無意當什麼好阿姨之類的角色,保持距離對大家都好,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她干麼去擔待小表無謂的莫名期待。

「對不起姨,我跑錯地方了,不是故意的!」

就要被趕了嗎?情急之下他月兌口問出,「姨,我會像那個小偷叔叔一樣進去里面就出不來了嗎?」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沒吭聲。

那個小偷叔叔因為闖進來被生氣的姨給變不見了,那他也會消失在屏風里面嗎?

「你都看到了?」這小表剛藏在哪?她居然沒發現。

「嗯,我剛剛倒完鮮女乃就看見那個小偷叔叔用萬能鑰匙打開大門,其實他很笨,陽台的窗于是開著的,他只要稍微多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了說。」

被他一說破,荷眼才發現陽台的落地窗真的敞開一大片。

「你觀察力很強,很細心。」她忍不住開口贊美他。

「謝謝姨夸獎,我喜歡看金田一事件簿。」曹言露出羞澀又得意的笑容,這一笑,讓荷眼看清楚他是個非常俊秀的小男孩,一頭又黑又鬈的頭發,嘴角還有個小梨窩,非常耀眼出色的混血兒。

金田一事件簿,那是什麼玩意?

「好啦,喝完你的牛女乃早點上床。」她對小表沒有這麼耐煩過,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姨,那個小偷叔叔應該送警察局比較好喔,妳把他變不見,他的家人會因為找不到他很傷心,那樣很可憐的,我的媽咪也不見了,我跟爹地就變得很可憐。」

「有什麼好可憐的,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那個人已經在紐西蘭的冰原上跟國王企鵝作伴鏟冰,會有好一段時間回不來了。」她秀氣的打著哈欠,絲毫沒把那個小偷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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