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你 第19頁

她讓自己靠近曹黔一些,「你不在意那些丑不拉幾的線條我就放心了。」

他親吻她的頰。

「我還想要妳多為我『增產報國』呢,誰去計較那些束西?」

他熱情的告白讓荷眼在他的目光下重新化成一攤春水。

※※※

偷到浮生半日閑出門逛街的兩個女人提著大包小包,另類貢獻了促進國家經濟發展的愛心以後,走進一家看起來頗有情調的餐廳。

趁著餐點還沒上來,呂可娣又叮嚀一遍,「妳要記牢啊,這包裝的是一些貼身衣物,喏,那這包有藍線條的是飛機上用的化妝水、礦泉水、眼罩,這包是羽絨衣,那邊要是天氣變了好拿來穿,還有,最重要的電話卡,這張是漫游卡,只要有電話亭都可以打電話回來,明天呢,我到銀行去幫妳換一些小額的歐元……」

荷眼蒙著臉,「妳好像我娘喔,不如妳把整個百貨公司買下來讓我打包帶走……不,那太麻煩了,還是我把妳帶走,嗯,這主意好。」

呂可娣翻翻白眼。「我在跟妳交代出門要注意的事項,妳盡會嘻皮笑臉。」

「妳就是愛大驚小敝!這些、這些,不管去哪里都有得買,我不是要去什麼貧窮落後地區,妳也幫幫忙,我真要帶出去才會被人家笑老土的!」荷眼姑娘不領情啦。

她又不是小學生頭一次出門郊游,帶那幾大箱行李出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逃亡咧。

呂可娣眼楮眨呀眨,一串眼淚沒有預警的就掉下來。

哇哩咧。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公共場所欸,能看嗎?

呂可娣一邊用紙巾擦眼淚一邊說︰「要不是我最近孕吐的厲害,我一定跟妳去。」

荷眼被嚇得不輕。「妳又懷了那個伏羲氏的種?」一個奧秋歌還不夠看啊,這對夫妻也真夠嗆的。

「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呂可娣害羞一笑。

「總之,我的事妳別管,天大地大孕婦最大。」老天,她剛剛還提了一大堆的東西搭捷運。

「妳的事我怎麼可以不管,我們的感情不同嘛。」

「我只是跟我的『前夫』回一趟瑞士,就這樣而已。」她可沒想過要勞師動眾搞得雞飛狗跳的。

「妳連結過婚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曾對我提過,我好傷心,我在妳心中到底有沒有地位?」

糟了!開始翻舊帳了,早知道就不跟她出門。

「我跟他有一腿的時候妳還不知道在哪里。」呿,又不是申報所得稅,還追根究底的唷。

「原來妳跟他冤孽還可以追溯到那麼遠的年代?」

「是誰把房子隨便出租,引狼入室的?」

「是我。」苦主伸冤無著,還必須認錯。不過要不是她這胡涂紅娘,這兩人哪可能水到渠成咧,追究起來她還是功臣哩。

「好啦、好啦,我答應妳,在那邊要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一定第一個打電話回來通知妳。」

「說定了?」

「妳放心,真要搞不定,了不起我再回來給妳養嘍。」她跟可娣有著別人無法了解的感情,像母女,也像朋友,更多,是家人的感情。

「我抄給妳的手機、家里電話還有公司的號碼妳都記下來了嗎?」呂可娣想了想,婆媽性格又發作。

「呂可娣!」荷眼閉上眼。

「有!」

「請妳記住,我還有某些『特異功能』,真的不對頭,我咻一聲就回來了,OK?」

「OK!」

對厚!她怎麼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她的荷眼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咧。

這回,呂可娣終于可以放下七上八下的心,讓跟她有著革命情感的荷眼離開。

幾天後,荷眼跟著曹黔搭機前往瑞士。

第九章

曹黔的老家位在伯恩郊區,宅子後面是綿延不絕的阿爾卑斯山脈,用瑞士和平氣息的木質小屋和奧地利住宅混合發展出來的大型房屋。

以白色為基底的牆壁繪有圖騰,紅色的瓦跟四周的風景巧妙的融合在一起,玄關大門和窗沿都描繪著彩色的邊晝。

包別提寬闊的前庭後院,左手邊沿著四季都有花開的花圃階梯而下,是漆著橙色油漆的碼頭,小船、獨木舟蕩漾在深藍色的海水中,簡直就像世外桃源一般。

散發出溫潤光澤的家具上畫有大量的雛菊跟唐草圖案,看得出來主人的品味獨特,這個家看起來溫馨典雅,跟華麗氣派雖然有點距離,卻讓人感覺住起來舒適清爽。

難得帶女友回家的曹黔和荷眼受到了二分之一的熱烈歡迎。

「呀呀心頁種人果然個頭嬌小,發育不良,橫看豎看都是一個樣子。」曹家二媽有一頭女人味十足的褐色法拉頭,三十出頭的年紀,精心的裝扮,凡賽斯打點全身上下,保養得宜的肌膚,模樣還挺能騙人的。

至于曹爸──華爾森一頭的銀發,想來曹黔的金發就是遺傳自他來的。

他是個高大的男人,臉色紅潤,幾年前退休後把家業傳給了專業經理人管理,無事一身輕的他目前最鐘愛的是小白球,一天不打幾洞就全身不舒服,是很標準的美國男人。

「嬌小的女生比較不容易老,像個搪瓷女圭女圭,沒什麼不好。」華爾森倒是有不同的見解。

他的第一個老婆就是中國美女,要不是對歐洲的氣候、生活發生嚴重的適應不良,也不會在他還很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他們父子。

說到中國女孩,他有無限想念呢。

想不到他的兒子承襲了他的偏愛,對中國的女圭女圭特別喜歡。

曹黔捏捏荷眼手心,不著痕跡的對她咬耳朵。「珍妮弗講話就那調調,妳別放在心上。」

荷眼笑笑。

「珍妮弗,我跟妳介紹,這是荷眼,她從台灣來的。」

「哈!」荷眼大方的跟珍妮弗打招呼。

飛機上,曹黔曾經概略的對她說起他們家目前的狀況。

珍妮弗本來是華爾森的秘書,能干、精明,是非常得力的助手,華爾森也給予特權,讓她在一定的範圍內發揮她的長處。

在商場上如魚得水的她本來以為,以容貌為武器嫁給自己的老板更能施展抱負,能夠以現在的公司當跳板,躍上瞬息萬變的商業舞台,哪知道婚後的華爾森因為心導管病變進了醫院,後來雖然撿回一條命,卻接受醫生的勸告,提早退休,離開商場。

失去靠山的她慢慢在公司失勢,只好跟著華爾森搬到瑞士來。

瑞士的山明水秀曾經讓她的野心收斂了一陣子,可是起初的新鮮抵不過一成不變的生活,她還年輕,不想漫長的人生就在這地方終老。

可是,她不能沒有華爾森替她挹注資金。

經過幾番勸說,誰知道華爾森並不為所動,他在商場上廝殺了一輩子,不想老死在上面。

後來,她把目標轉到了曹黔身上。

想不到不為所動的曹黔今天卻把女人帶回家來,這讓她驕傲的自尊受到很大的傷害。

離了婚的男人,還帶著拖油瓶,她肯示好已經是屈就了,不料還踫了一鼻子的灰。

這一家的男人全都是豬頭!

所以,她對荷眼的不友善是其來有自的。

「何眼小姐晚上就留下來一起吃飯,我們家很久不曾這麼熱鬧了。」相對珍妮弗的冷淡,華爾森毫不吝嗇的對荷眼表示熱忱。

「謝謝。」

「不要客氣,我兒子很多年不曾帶女友回來啦,自從他離婚後,我還以為他變成冰人,今天看起來有融化的現象,很不錯,很不錯!」雖然他不是個事事以兒女為主的父親,可是疼愛子女的心並不會少。

「爸,我跟荷眼沒離婚,我們只是因為某些事情溝通得不好而分開,你跟珍妮弗要是有空也應該多聊聊,我就是很好的例子。」少年夫妻老來伴,他也不想兩個長輩鬧得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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