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世紀婚禮 第7頁

「看樣子,妳真的是記不得了。」從她身旁走進房內,他將自己沉重的身軀拋進沙發中。

「我該記得什麼嗎?」佐依跟在他身後走進房內,邊走還邊自言自語的問著,臉上的表情是一片茫然。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記不得就不要去記了。」沉聲一嘆,他看著佐依放在桌上的小包包,「妳打算去哪里?」

「嗯……呃……」想裝作听不懂,可是騙誰啊?人家都直截了當的問了,想裝也裝不了了。

「你會不會恨我?」佐依問的小心翼翼。

他搖搖頭,「不會。」只要是她的決定,他都會尊重,因為他太愛她了。

他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雙頰,手指循著她臉部的輪廓輕輕移動。

好一會兒後,靜言微微的扳正她的臉兒,讓兩人的目光成一直線地對視著。「嫁給我,真的令妳那麼痛苦?」

他一點兒也不希望她怕他,他要她愛他,就像他愛她已經愛了十幾年一樣。

他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深深柔情,令佐依驀然一震,心在這瞬間迷惘了,不再那麼確定嫁給他會是件痛苦的事。

靜靜的凝視著他的瞳眸,佐依沒有回答,因為內心的猶豫和遲疑,讓她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的問話。

「為什麼不說話?」他不喜歡她呆傻的凝望著他的表情。

「這個答案很重要嗎?」厘不清的思緒,讓她不知該怎麼回答。

「妳說呢?」淡淡的一笑,靜言的語氣柔得似水。

他的眸光很熱,他的話語很柔,這樣的感覺令佐依不由得眉心微微蹙起,不過一轉眼,隨即被他修長的指尖給撫平了。

「我不知道。」這一刻,佐依的心莫名的猶豫了,之前和采妍所說的話,此時似乎變得不再那麼肯定了。

她扭動著身體,想掙月兌他的雙手,且視線也在他灼熱的眸光下移向另一方,就是不敢迎視他的黑眸。

靜言似乎听到她內心的抗議似的,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後,他松開了對她的箝制。

她怔怔地望著他,雙手摀住他剛剛撫模過的臉頰,臉上傳來陣陣麻麻刺刺的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

敝了,她剛剛不是很怕的嗎?怎麼這會兒,竟然莫名的回味起他剛剛撫觸她雙頰的感覺?熱熱的掌心、修長的指尖,就像有魔力似的,在她的身體、肌膚上激起陣陣的漣漪。

就在佐依冥思間,靜言已經拿起她預備用來「落跑」用的小背包。

他決定順從她,不管她要到哪兒,他都依她。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放她一個人單獨離去。

他決定跟著她,在她身旁守護著她,用時間證明自己的心意,讓她明了自己有多麼深愛著她,讓她知道,這絕對不是一樁單純且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

餅去,他或許錯了,不該那麼相信她還會記得童年的一切,他不該信心滿滿的以為她會欣然的接受這個婚姻,而不讓伊藤焰告訴佐依他為什麼要娶她。

「就這只背包?」對佐依如此簡便的行李,靜言蹙起了眉心。

是憐,是疼惜,內心還有深深的不舍。

「啊!這是我……」佐依焦急的將背包給搶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里,表情緊張的就像要跟人拚命似的。

望著空無一物的手,靜言被她緊張的表情嚇了一跳。

「里面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佐依敷衍著,「沒什麼,沒什麼。」開玩笑,這要被他打開了,不被笑死了才怪。

她緊張的趕忙轉過身暗吐了好幾口氣後,才又轉過身面對他,尷尬的傻笑著。

對于背包內放著的東西,就連和佐依最親密的采妍都不曾看過,那是佐依在母親過世後,參加外公和外婆,也就是日本天皇所舉辦的宴會時,所遇到的一個大哥哥送給她的小布偶——妮妮。

而妮妮也從那時候起便一直陪伴著她,在她傷心的時候,听她訴說心里的委屈與難過,逐漸的,它也成了佐依心靈的依靠。

在歲月的累積下,原本嶄新的妮妮,在她長期摟摟抱抱下變得破舊,雖然父親和外公,外婆曾找來和它一模一樣的玩偶,可是她就是只要它,哪怕是一模一樣的她也不愛,因為那里面有著大哥哥對她深深的關懷。

只是非常遺憾,小時的記憶還是不敵歲月的洗刷,加上當時她的年紀實在太小,而大哥哥在和她相處了一個多月後,也隨著她媽媽回歐洲去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哥哥身上的責任和課業都重了,也不能常來看她了。

最後一次得到大哥哥的消息,是他考上英國劍橋大學的時候。沉重的課業壓力,不僅將兩人的感情拉的更遠,加上佐依也慢慢長大,結交了一些好朋友,于是漸漸地,記憶中大哥哥的臉孔變淡了,變模糊了,最後她竟然連他的名字也忘記了。

「東西都拿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靜言朝她伸出手。

打量著靜言所伸出來的手,佐依疑惑地看著他。「我們?」

他剛剛不是已經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打算落跑了,那為什麼還要說我們呢?

「有問題?」靜言笑睨著她。

佐依屏住呼吸,問︰「我們?」

「沒錯,是我們,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取蚌小酬勞。」

還沒搞清眼前的情況,靜言已經勾拾起她的下巴,輕松的擄獲了她嬌女敕欲滴的紅唇。

佐依直覺的想推開他,「你……怎麼可以……」在婚禮上當眾讓他親吻也就算了,他怎麼可以又趁機親吻她呢?

就在佐依欲開口出言抗議之際,靜言卻趁機將舌頭采進她微張的小嘴中。

佐依輕聲一嘆,只能無奈的響應著他。

這個吻不似之前在神社中的那個吻,它狂狷而霸道,每一個接觸都試圖撩起她潛藏的熱情。

當他把手按上她的雙臀,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零,用他的身體在她身上輕輕摩擦時,佐依頓時覺得身體像著火了一般。

待她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攀上了他的頸項,整個身體也親密的依附在他的懷里。

她趕緊推開他,努力站穩腳步,臉上的緋紅媲美黃昏的晚霞。

靜言不著痕跡的深吸了口氣,花了好幾秒鐘的時間,才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對了,妳還沒告訴我,我們打算去哪兒?」靜言微笑著說,淡淡的笑容柔得像春風般,彷佛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告訴我,妳想去哪兒,我陪妳。」

依依不敢置信的問︰「不會吧?你要跟我走?!」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被他搞胡涂了。

「好吧。」靜言頓了一下,換另一種方式問她︰「告訴我,妳除了因為不認識我這個人,而反對這個婚姻之外,妳這次離開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

佐依想也不想的回答︰「自由。」

這是身為企業家第二代的悲哀,因為他們是沒有什麼所謂的自由的。

打從一出生開始,未來要走的路和時間表早就被規畫好了,他們只有努力向前,一切以事業為重,根本沒什麼自由可言,哪怕是想吃個路邊攤都得顧忌形象問題,苦啊!

「自由?」

「嗯。」佐依點了點頭,表情謹慎的看著他,一副隨時準備接招的緊張模樣。

「那就對了,我也希望得到自由。」

那與我有什麼關系?佐依沒有回答,不過她的表情就是寫著這幾個字。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何不結伴同行?」靜言說的理所當然。

天涯淪落人?佐依眨了眨眼楮,不明白這跟天涯淪落人怎麼扯得上關系?更不明白他幾時成了淪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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