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好纏人 第18頁

木江率先走進茅屋,興奮的道︰「公子,咱們帶了一個大夫回來。」瞥見少年握在手中的白緝,他一個箭步來到少年身畔。「啊,公子又咯血了嗎?」

「不礙事,我不是說過了,尋常的大夫治不好我的毒,你們怎麼還……」言心望向隨著木氏四兄弟進來的少年,語氣忽地一頓,有點意外他們帶回的大夫竟是如此年輕。

木峰迫不及待的說︰「公子、公子,我同你說,這個大夫可不是一般尋常的大夫,她是驚雷山莊的少夫人。」

「驚雷山莊的少夫人?」言心一雙烏眸睞向忌情,細細打量著,「莫非她就是近日傳言說身上的血可以療百毒的藥人?」

「就是、就是。」木海連連點頭,「不過藍少夫人身上的血經過八年早已沒了藥性,可她有一身好醫術,也許能解得了公子身上的毒。」

其實他們本來是不太相信她的醫術,但老二因誤食毒魚而月復痛如絞,痛不欲生,請來的大夫都說沒救了,而她剛好來到客棧想投宿,得知此事,主動說要幫他看看,而經她把脈之後,替老二扎了幾針,並服下她開的幾帖藥,老二竟然痊愈了,大伙這才信服她的醫術,因此求她跟他們回來替公子治毒。

忌情也打量著言心,她有幾分訝異于他清逸絕倫的容貌,見他神色蒼白、言語乏力,她輕聲道;「公子,可否先容我替你診脈?」

見四名屬下似乎都很信任她,言心便頷首。「那就有勞少夫人了。」

忌情探手細察脈象須臾,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啊,原來你是……」

言心微笑的頷首,沒多說什麼。

忌情也會意的沒再出聲,專心的診脈,半晌,她輕蹙眉心,訝然啟口,「公子竟然身中四種劇毒,若是常人恐怕早已……」

見她竟能說出自己身中四種毒物,一聲心贊許的接腔,「早已沒命了。」

「沒錯,由于公子體質特異,這四種毒性在公子體內暫時還能互相牽制,所以才沒有立刻毒發身亡,不過若是沒有解藥,恐怕再撐不到十天。」

木山連忙問︰「那麼少夫人可有辦法配制出解藥?」

忌情輕輕搖首,「我恐怕無能為力,若是這四種劇毒分開來的話,我就能有法子解毒,可現在它們混在一起,毒性變得很復雜,除非……」

「除非怎麼樣?」木海忙不迭問。

她沉吟的說︰「除非能找到一種藥引,將我所開四種毒物的解藥綜合起來,也許就能解了公子的毒。」

木峰聞言嘆了口氣,「倘若那顆聖藥還在就好了。」

一說起這事,木江便滿月復怨氣,「都怪霍明那逆賊,當年教主那麼信任他,他竟恩將仇報,不僅害死教主,還讓聖女跌落懸崖生死不明。」

木氏四兄弟中素來較冷靜的木山出聲道︰「都過去了,不要再提這些事,當務之急是要想法子救公子。」當年那場叛亂,也造成年僅兩歲的公子因此身負重傷,性命危垂。

鮑子是教主唯一的血脈,教中長老為了救他,使用了以毒攻毒之法,毒物雖能奪人性命,但若運用得當,也能成為救命良藥。

當時幾位長老使用三種毒物來治療公子的傷勢,原本這三種毒物在公子體內互相克制,不僅能治療公子的傷,還能增加他的內力。

萬萬沒料到,半年前公子前來中土尋找煉制聖藥的藥材時,因誤試一味毒草,而破壞了體內毒物之間彼此的牽制,變成了難以控制的劇毒。

忌情眉心微動,「等等,你們是百毒教的人?」

「沒錯,我們是百毒教的人。」木峰應道。

言心察言觀色,發現她神色有異,謹慎的問︰「少夫人,有什麼不對嗎?」

定定望住他們片刻,忌情緩緩的道;「我記得我娘說過,她是百毒教之人,她給我服下的藥便是百毒教的聖藥。」

「啊!」一時之間,茅屋里同時傳來數聲驚呼,木海連忙問︰「少夫人說的可是真的,你娘是我們百毒教的人?!」

「娘當年是這麼跟我說的。」

言心斂眉思忖,「你娘手上有聖藥,莫非,她就是當年落崖失蹤的聖女?」

木氏四兄弟歡天喜地的抱成一團,木江開心的大吼,「有了聖藥,那公子就有救了。」

見他們興奮成那樣,忌情委實不忍潑他們冷水,但還是不得不提醒他們。

「可那聖藥早就被我吃了呀。」他們應該沒忘了吧,事隔八年之久,那聖藥早已沒有藥性,要如何救他們公子。

木海喜極而泣,「不,那藥雖然被少夫人服下,但對我們公子而言還是有用的,只要少夫人的一碗血就好,公子就能解毒了。」

見忌情一臉疑惑,言心開口解釋,「我想你娘應該就是當年在叛亂中墜崖的聖女,」忽然握住她的手,神色有絲激動,「她是我的姑姑,所以說起來你是我的表妹。」

「什麼?」忌情愣住了。

「事情是這樣的,你坐下來,我慢慢解釋給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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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是這里嗎?」藍靖下馬,環顧四周,茅屋位子山腰處,四周被密林包圍著,十分隱密,若不細察很難發現。

「應當就是這里了,少主,我先進去瞧瞧。」四下沒見到有人,龍飛大掌逕行推開茅屋的木門。

誰知映入眸心的竟是兩個男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情景,他登時愕住了。

原本就算這兩個男子有斷袖之癖,也不關他的事,問題就出在,他一眼就認出那其中一個身著淡綠色衫子的男子,正好就是他家少夫人喬扮的。

龍飛回眸,看見站在他左後方的少主也瞧見屋內的情景,他一臉震驚,眸里像要噴出火焰似的,直想活活劈了眼前那對奸夫婬婦,哦,不,少主這麼疼愛少夫人,就算少夫人真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想必少主還是不忍心傷害她,所以他會劈的人應該只有那個奸夫。

緊緊相擁的一對男女在不速之客擅闖進來之後,還舍不得分開,只是雙雙抬眸瞥去。

望見來人,兩入神色各異。

言心不曾見過藍靖,所以僅是不解的蹙起眉心。

忌情則一震,吃驚的看著對方,須臾才徐徐啟口。「你來做什麼?」

藍靖鐵青著臉凝視她,沒想到風塵僕僕的趕來,他看到的竟是心愛的妻子與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景況,心頭仿佛硬生生挨了狠狠一鞭,疼得他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我真想不到才短短幾日,你居然就另結新歡!還是說,你在驚雷山莊時就跟他暗通款曲了?」他不願這麼想,但他倆的親昵情狀令他不得不做此想。

聞言,忌情顰眉,嗔惱的叱道︰「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那眼前這算什麼?」指著仍相擁的兩人,按捺不想拔劍砍了那男人的沖動,他恚怒的詰問。

不肯多做解釋,她只淡淡的表示,「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怎樣?」他沉著臉睨瞪她,要她說個明白。「說呀,是怎麼樣?」

傾听片刻,從他們的談話中隱約得知來人的身分,言心開口想澄清,「藍少莊主,我跟忌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們是……」

忌情氣惱的插口,「言心,用不著跟他解釋,他愛怎麼想就隨他去想。」

「可這樣好嗎?他看起來很生氣。」言心小聲的附在她耳畔說,模樣看起來更親密了。

看在藍靖眸里,熊熊的妒火竄燒得更烈。

仿佛擔心他還不夠憤怒,她接著說︰「他要生氣就讓他氣去,我已經休了他,我跟他之間不再有任何關系了。」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吧,她都已經選擇成全他了,他還追來做什麼,怕她還不夠傷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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