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無嫌猜 第17頁

「那是因為」瞧著他判官似的臉色,她不開心了。「哼,不告訴你。」

別開小臉,決定上樓休息,不理他了。

「等等,別走!」殷佑見她跳下他腿,連忙拉住她一只手。「說完再走。」

「咿!才不要。」她對他吐舌,擺明了不合作到底。雖是被他拉著,但因為他不敢用力,最後便變成她拖著他走。

「悠悠說嘛。」他亦步亦趨的蠻纏著。

「不要不要不要!」

「悠--」

「你別吵啦啊!」正在上樓中的她因為距離沒量好而踩空了一腳,整個人往後倒去--「小心!」殷佑牢牢將她摟住,站得穩如泰山,完全將她的重量吸納,卻沒有半點動搖。

她背抵著他胸懷,感受到他略快的心跳,以及安全的守護,一時之間有些怔仲

「走穩一點嘛,別嚇人。」他將她身子轉過來,然後像抱小孩似的,一手勾住她腰,一手環過她膝蓋窩,抱了起來,嚇得她低呼不已。

「別這樣抱我,人家又不是小女娃!」她槌著他肩膀抗議。

他燦亮的灰眼滿是笑意與頑皮,直看著她道:「走路都走不好,不是小女娃是什麼?還是讓我抱你上樓吧。」他才不肯放手呢。

於悠心底怪怪的,卻釐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也只有任由他了,因為親密早已成習慣,他這麼做並不會令她覺得不舒服,反倒想到了好笑的事。

「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有抱得動我的一天,因為你一直是我可愛的狗狗。」

他笑,親了她下巴一記。

「還狗狗呢,今天晚上我就要『蛻身』了。你該知道了是不是?」以後可就沒法子任意變身了。

「嗯。剛才水戀有說。」她垂下眼睫,掩住大眼中的失落,不讓他看見。

「不開心?」他仍是發現了,停住了行進的步伐。

「蛻身對你有益,我怎會不開心?」

「但你喜歡我的小狼外表對不對?」

「也是、也不是。我只是害怕變化,害怕滄海桑田的物是人非當你不再是我的狗狗之後,某種程度上,我們過去的十年種種,也得正式劃入記憶的範圍了。

像是一個句點,不能延續,只能換段換行的寫出別的生命軌跡。」

殷佑拍了拍她。

「你別多愁善感了。我們無法抗拒成長,但不變的是我會永遠與你在一起。」

「佑佑」她抬起水盈盈的大眼,像是努力要忍住淚水,且心事重重。

他的心都要碎了,低啞的開口道:「你希望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再掛心這些愁緒?」

於悠含淚的綻出美麗的歡顏。

「佑佑。」她眼中終於掃去陰霾了。

「嗯?」他決定為她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

「趁你還沒蛻身之前,我們到院子里玩飛盤玩個過癮吧。今天我在山下買到了螢光的飛盤哦,聲音很好听,飛得也很遠,快!我們快下樓,千萬別浪費這僅剩的幾個小時。你要變成小金狼才行哦,不可以變成大狼,因為那實在太不可愛了」

「」

口吐白沫,以昏倒做為嚴重的抗議。

「這小子在傻笑個什麼勁兒?」朱水戀將所有的坐墊浦放在陽台上,忙完了工酌瘁,終於忍不住問。

「別理他,他被飛盤K中十來次,八成腦震湯了。」季曼曼撩著短發,望著月亮的位置,以確定施法的時間。

晚間十點左右,屋內的人全上了頂樓,就等一個好時辰,坐定方位以助殷佑蛻身。

殷佑才不理會別人投給他的嘲弄眼光咧。

嘻嘻嘻自從由於悠口中問出答案後,他一掃下午的哀怨心情,此刻可以說是快樂得不得了!哇哈哈哈那個笨班長不管再怎麼肖想於悠都沒有用啦!因為管家有一條祖訓是「童」、「管」兩姓不得通婚。而那個班長叫童智岳,正是姓童,所以一切心思都是白搭、沒用的!真是大快人心啊!原來當年弄潮的長子繼承了管又寒已故師尊的姓氏,延續別人的香火去了。為了怕日後有近親聯姻的事件發生,祖訓便明文訂下這一條。

炳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哦,笑得嗆到口水,咳咳咳

於悠端了飲料上來,見他咳個不停,遞上開水道:「怎麼突然在咳嗽?生病了嗎?」

「沒咳,沒什麼啦。」他接過水,緩緩喝下,並將她摟近,好把懶洋洋的頭顱棲放在她肩上。

「大概還要等半小時吧。」於悠看著圓月,想著下次月亮再度成圓時,他就要離開她了「你記得我教你的咒語嗎?」「嗯。」她對咒文的記憶力非常好。也許就像佑佑以前對她說過的,她有祈咒師的體質。

「別難過嘛。即使我蛻去狼形,但靈魂本質還是你最心愛的小金狼,了不起以後我抽出靈魂讓你緬懷一下我超可愛的模樣嘍。」

唉她又不是在傷心那個。以一個下午的時間,她讓自已調適過來了。而此刻,心中介懷的是這個「蛻身」的工作,原本該在五百年前完成,由五百年前某名管姓少女手中輔助完成

不知為何,她非常地介意,竟有些鑽牛角尖起來了,即使理智上知道這樣想很沒道理、很無聊,但

「如果五百年前一切都沒變,沒有戰爭,而你正常地長大,那麼,當你來人界找那位能助你蛻身的少女,將會發生什麼事呢?」從佑佑黏她的情況看來,極有可能也會相同的去蠻纏住一位小泵娘。而古代的社會又不比現代,通常跟一個男性夾纏不清,就只有嫁他了事。想起來很不舒服很討厭。

「你在暗示什麼呀?我是那麼沒格調的人嗎?」殷佑抗議她的言外之意。

「你就是。說不定你在『未來湖』里看到了我家祖先可愛的女兒,才急呼呼的來人界找小朋友玩,來個先下手為強--」

「冤枉啊!當時弄潮生了兩個兒子,哪來的女兒?而且當時我那麼小,除了貪玩之外,哪里會想到男女之情這方面的事?」居然質疑他感情的忠貞,太過分了!「小時候不懂,長大可不就懂了?反正當你長大後就會看到那名少女了,然後你就會撲過去--」

「你當我狂啊?」

「你是狼。」她嚴肅的道。

「對啊。」一時之間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所以喚你當之而無愧。」罪名確立。

迸代的冤獄是不是這樣產生的?殷佑差點昏倒吐白沫。

「悠悠,你明知道我愛你,怎麼可能再去愛別人?你別忘了,狼是所有動物中最深情的,奉行一夫一妻制。」

「是呀,跟任何女孩都可能組成一夫一妻嘛。」

這下子,殷佑總算听懂了,也很頭痛,「你在對從沒發生過的事吃醋,這沒必要吧?」

於悠努了努嘴,不說話。

「就像我不能吃那個班長的醋一般,你也不能。」

「關那個班長什麼事了!」她陌他一眼。

「如果我沒出現,依照他寫信寫得不死心的情況來說,你也有可能被他孝感動天呀,然後嫁到外國去了。」

她笑打他一下。

「什麼孝感動天!胡說,才不會呢,我才十六歲,不會想嫁人這種事。」

「耶!如果他拚命寫信寫到你二十五歲,我就不相信你不會心動。要是我不曾出現,你搞不好就嫁他了,哪還管祖先阻止什麼不能聯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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