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解語花 第26頁

嗯……想必那個蠢蛋古天牧也會來吧?

靈光一閃!她突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嘿嘿嘿…

虎落平陽被犬欺。多麼美妙的一句話。

好不容易有一只笨虎落難,叫犬不去欺之,簡直是沒道理。不過花解語堅決不同意自己是只犬。事實上,河東獅比較不負她的威名。但她的儒風又不懼內,所以用起來也是不倫不類。

咬呀,不管啦,反正在冗長的餐會結束之後,她是順利的在樓梯間堵到了古天牧。

就知道他會用這種方式潛逃出大樓。簡直笨得無藥可救,每次都來這招,她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該在哪邊等人。

迸天牧縮在牆角,努力要表現出雄壯威武。

「你想干什麼?」記得上一回社會版上寫出樓梯間事件,不外乎是法律系學生搶劫猥褻女性;以及??狼之類的……雖然常理是說男人力氣大于女人,所以社會案件以男犯居多。可是這個花解語「番」起來簡直是力大無窮得嚇死人。他躲都來不及,哪來的余力反抗︰所以最新一則社會慘案若是在這里發生,他是男的,但絕對是受害者、苦主……

花解語笑嘻嘻的問著他︰「听說你的刑期要滿了耶,明年開始要被派往大陸工作,不必再當小弟或業務助理了。」

「不關你的事吧?」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你搞垮了我的公司……」

「所以我挨罰了呀,我哪有比你的下場好?現在我累得連上俱樂部的時間也沒有,身上又沒有錢。看看你,像打不死的蟑螂,每個月還是有不少的進帳,而且還要結婚了。你勾搭的那個男人又是我哥的同學,害我被罰成這個樣子。」幾個月的基層生活早已磨去他公子哥兒華而不實的言行舉止,更像被她傳染似的,講話也粗魯了起來。

「那有什麼不好?你是該體會一下民間疾苦了,才不會老含著你的金湯匙、金女乃嘴的,以為錢會從天上掉下來。而你只要大把大把抓來泡妞釣女人就成了,你只是為了好玩去搞垮別人的營生,卻不能體會別人求溫飽得付出多少努力才有一間小鮑司的成果。今天還好是我,要是你弄垮的是別人,弄出了跳樓、自殺。或找殺手完結了你的悲劇,我看你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你大哥是為你好,古天仰不愧是我老公的好朋友,都是理智成熟有智慧的男人。」

他大哥與父親也是這麼說他的,不過古天牧不打算招出來。知道賺錢真的很辛苦之後,他再也不敢(也沒財力)去玩別人的公司了。事實上原本他真的以為斗垮她的公司就像玩大富翁所宣布的「破產」一樣,沒什麼實質的認知。反正她只是沒錢,只要來當他的情婦,他就會給她錢,一切都會回到太平沒事的最初……

但結果是一切都沒照著他的劇本走,而他的損失卻比花解語多出好幾倍,真是丟人。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想揍我呀?」他雙手暗自護佐要害,以防萬一。

「我才不要浪費力氣。那。」她從皮包里找出一張名單。

「干嘛?介紹女朋友給我?」她有那麼好心嗎?

「對,好聰明,我要你在一個月之內把這些女人全勾引走,成為你花名冊中的狩獵名單。」

「為什麼?」拜托!他交往的一向都是美女,如果找丑女來破壞他的行情,他抵死不從。

堂堂年輕英俊盎有的古二少,豈能降格以求。

「因為你欠我。」她準備以此奴役他一輩子。「別忘了你大哥是我老公的好朋友。」

「我做這樣還不夠?不然我還你三仟萬的損失好了。」他叫。

誰要他這家伙的臭銀子?

「你大哥磨練你是為你好,重點是我沒有受惠啊,如果你的損失不代表我的受惠,算是哪門子的贖罪?」

「追到這七、八個女人又能代表什麼?」

「這些都是我丈夫的追求者。你全追走了,省得我動手動腳浪費時間。記住,限你一個月。」她完成了托付,拍拍欲走人。

「你沒有自信可以迷住男人,我勸你放棄比較快。」哈哈,這女人也不怎麼厲害嘛。

「我丈夫絕對是對我死心塌地。我只是討厭有蒼蠅在一邊亂飛,有勞你這個殺蟲劑了。看你的功力了。」她愉快的走向電梯。

「如果我不想追呢?」他問著。為什麼他得做?

「那你會被我揍。你明白我對男人不會客氣的。」她一記手刃劈中了電梯旁垃圾箱上被人放置的飲料空瓶,筆直射向古天牧,撞擊在他肩膀上方的牆壁,讓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為什麼會惹上這個女煞星?嗚……

新舊日歷交替,十二月三十一日的這一天,最適合來個狂歡,預習一下一九九九最後一天到來時那種心境。

有一出舞台劇加演了狂歡午夜場,他們一家三口恰好有票,以這個方式來跨年。比起往年一母一女相對的淒涼,生活中多了一個人,便耀眼了起來。

「冷不冷?」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西點屋延續不想落幕的夜晚,叫來了熱可可與現烤的餅干、蛋糕,賀儒風問著懷中一大一小美女。

「不冷。」母女倆回他燦然的笑容,怎麼也不肯稍離他懷抱,只得一家三口人擠在雙人沙發上。

「媽咪,你是大人,應該坐到對面去的。」花冠群不悅的說著。

「才不要。不孝女,我與你爸是夫妻,該走開的是你。」花解語扮個鬼臉。

「又還沒結婚,你戒指是戴好看的,你根本在欺騙爸爸的感情。」小女生嗤之以鼻。

「你欠扁呀。」

「解語,言教,身教。」他叮嚀著。雖已習慣她們母女的相處模式,但他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活潑的性子可以包裝于有教養的舉止間。雖然岳母的結論是︰沒救了。

「爸爸,您不好奇媽咪為什麼一直不肯與你談婚禮的事嗎?」她這個當女兒的早就看不過去了,「我在想,媽咪根本不想當你的太太,卻又趕跑了朱老師、何阿姨、林阿姨……」

「我哪有!那些人是自己看上古天牧那家伙的。」她捂住女兒的嘴。

「那些人?」他不太清楚,只依稀發現有幾名常出現在他身邊的女性,目前已漸漸少了熱絡;尤其是同事,不再來討教他教學方面的問題。她們對他有好感他不是不明白,所以每當女兒有空,他常帶她去學校上課,讓同事與一些懷春少女明白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以為是這一招奏效……怎麼?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在暗中進行嗎?

「爸爸,以前追媽咪的那個古天牧一口氣追八個人耶,上次我坐在你的辦公室等你,有一個送花來的先生送來四束一模一樣的花呢,署名分別是」古「、」天「、」牧「以及」?。?「耶。好好笑的是四位阿姨都不知道追她們的人是同一人。」

「解語?」他當然听出了蹊蹺。

「他是個花花大少呀。」這足以解釋一切。

「怎麼可以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胡鬧。」如果這件事與她有關,得趁傷害未形成之前制止。

「我哪有胡鬧,也不過是持續送花而已,他人又沒出現。」照她看,可能是那幾個美女的姿色實在入不了他挑剔的眼,所以他堅持成為別人的確密仰慕者來膨脹那些女人的虛榮心。瞧,成天收花收糖不見本尊現身,那些女人就痴痴狂狂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她們曾經死忠于儒風,連人家有妻室都不在乎了。

不過,客觀一點來說,一個教授與一個富家大少,絕大多數的人比較向往少女乃女乃的生活倒是真的。她們芳心能轉移代表全是迷戀一場,要是有不肯轉移的,她就必須擔心了。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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