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解語花 第25頁

因為這件事情定發生在賀家,而蔡小姐的家長也在場,于情于理都該先給「受害者」一個道歉再談其它。但她不!她花解語活了二十八歲,從來不會主動做壞事,向來出手揍人都有充足的理由。

在理直的情況下,叫她道歉?門兒都沒有!她沖了回來,因為她拒絕了公婆的要求,拒絕了儒風的要求,而那位大小姐還在一邊哭爹喊娘充音效,真想補她一拳讓她嘴巴殘廢,省得听那些呱呱叫的噪音。

對公婆吼完了她的看法之後,她快意的回來。此刻卻恨不得有個地洞好去鑽。嗚……想必二老對她的印象更壞了,瞧著手上才戴沒幾夭的戒指,她懷疑還可以戴上幾天。

她沒有錯,沒有錯……可是她也知道做人的成功與否不在于對錯的認定。

有時候壓低矮化自己才能有圓融的人際關系。可是她做不來,即使她讀了一百個學位也做不來。她無法去對自己沒做錯的事認錯。依她看,那女人就是欠揍。

「解語。」

「喝!」她大叫出聲,並且瞠目面對房門口佇立的修長人影。「你怎麼會有……」

「女兒給我的。因為她知道你不會開門。」他將手中的鑰匙丟到一邊,走了進來。

「你回去呀,去照顧你那位貴客呀,也許她還會賞你幾個熱吻例。」她陰森森的建議著。白痴也知道若他敢現在走人,必定有被亂刀砍死的下場等他生受。賀儒風立在床尾,按捺下怒氣,不無驚艷的看著半躺在床被上的佳人。

她身上一襲黑色套裝,就這麼披散著發躺在湖綠與滿是大紅花瓣的色澤中,窄裙在一陣動作後向上縮起,修長的玉腿展現無限春光。美麗的佳人,即使憤怒,即使狠狽,也仍是讓每一雙痴迷的眼驚艷。她是他的火焰,與生俱來就是一把火,永難抹去她張狂的焰氣,因為那是她的生命力,也是美麗的來處。

「你這樣好美……」他低頭在她曲起的膝蓋上印下一吻。麻辣的燙,由膝蓋放射到全身上下,她頓時口干舌燥了起來。原本想坐起身的,卻在他愛戀的目光侵略下益發無力,反倒連上身也躺平了。

真是花痴!躺在花瓣中剛剛好名副其實。她恨恨的暗罵自己,卻無法再凝起怒氣對他口出惡言。

「我仍是堅決要求你明天向蔡小姐表達歉意。」他溫言說著。

「我不……」她叫出來。

他打斷她的抗議,坐在床沿道︰「這是禮貌,為了不讓爸媽難做人。雖然我們都知道她……是解語的用語。」

「為什麼做人要這麼虛偽?如果心中不是那麼想,又何必做表面工夫?」她背過身,不與他正視。

「她是外人。」這足以解釋一切。

「你讓別的女人吻你。」悶悶的語氣里有漸揚的哭意。心好酸,好想扁人!

「以後不會了,我會很小心。」他俯,在她頸背落下細碎的物。她轉身迎接她的吻,摟住他大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心中仍是有氣。

「儒風,你有時也得先站在我這邊的。我是你最親愛的人,你不能因為禮貌什麼的就一味的讓我受委屈。當然,你們這種有氣質的人向來對別人有禮,但我做不來;明天我可以去向蔡小姐道歉,但我要你答應我,以後,我做對了,你得站在我這邊;做錯了,讓我知道錯在哪里,我會勇于認錯。而今晚,你欠我一個道歉,你凶了我,因為我護衛自己的領土,這是你的錯。」

「我道歉。真的,我們都明白蔡小姐不該吻我,尤其那時她明知道你會出來,她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所以爸媽要你道歉不代表他們認為你有錯——」他搖頭看著老婆得意的笑了,又道︰「不過,打人本身是不對的。我不喜歡以暴制暴的手段。」

花解語唇角撇了抹冷笑。以暴制暴是多麼甜美的手段啊,至少自己不會受氣到內傷。他們這種斯文人是不會懂的啦。

「如果以後還是有這種場面,我照樣一巴掌阿過去。」她堅決不想理解「悔改」兩字的真義。

「解語。」他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別嘆氣。瞧,好好的浪漫都被破壞了。」她指著床頭的香檳與一床的花瓣。

唉,浪漫總是與她無緣。

他笑。

「沒有破壞。你不知道你躺在花床上的樣子有多美嗎?像清冷中的一抹火焰,閃閃發亮。」

「現在換你躺在床上了,你就像就像等白雪公主來吻酸的睡美男。」她絞盡腦汁想榨出幾個有氣氛的形容詞,但她大腦的浪漫細胞缺乏得十分嚴重,最後自己轉來也覺不倫不類,咕咕咕咕笑了起來。

「你不像白雪公主,或許我等到的是雅典娜哩。」

「那又是什麼鬼東西?」黛安娜她還有點印象。

「戰爭女神,勝利女神,天神宙斯最心愛的女兒,希臘雅典的守護神。」

「很凶很丑嗎?」她雙眼晶亮的問。

「不,很美。而她的好戰是為了抵御外悔。武器是雷電,所以每次一出現就驚天動地的。」很像,是不?

她開心笑道︰「多棒的一個人,雖然相同的行為她得到尊敬而我卻得到批評。」

「小心眼。」他吻住她不饒人的紅唇,決心不讓良宵虛度。

她緊擁他,一心二用的開始主動捍衛自己的疆土,再也不讓他身上一髦一發受到別人覬覦。

第十章

她十九歲那年結婚時,沒有任何困難阻礙產生,似乎那麼個優秀的男人,理所當然歸她所有。

大概是因為他剛服完兵役,交游圈還末重新括展的關系吧,所以那時條件優秀如他,確是沒有蜜蜂蝴蝶在一邊飛來飛去的。但八年的時光流轉,他不再是事業未成的社會菜鳥,他多了幾個學位,多了一些地位,是個大學大專生欣賞擁戴的學者極年輕儒雅的學者。

這種人如何奢望他會沒有崇拜者?

從女兒與林婉萱那邊收集來名單,知道了目前對她準老公有意思的女人大概有哪些之後,開始想著一勞永逸的除敵方法。

踩上門放話威脅是太粗魯了些,而且不見得有效果,還會被儒風罵。如果他知道了的話。因此她只好采迂回的方式來下手了。

助手趙玲可憐的成為上司怠惰下的理所當然受害者,工作室每天滿是做不完的事。以前她是跑腿、接單性質,但現下,舉凡接洽、跑腿、收款與客戶哈拉套關系全成了她的工作。要不是花老板聰明的讓她按件抽取斑額獎金以安慰她被操勞的辛酸的話,她早走人自立門戶了。要是此刻她壞心一點卷款私逃,相信溺在愛情海中的上司也不會知道。唉,她真是善良又正直的好人,不然每次談價與收款間,可以拿的回扣與虛報價格所得的錢多到夠她養老了。

「老板。」趙玲再一次試圖喚回老板的魂,實因中午的餐會沒有本尊參與不行。

「別吵我啦,太閑了就去掃地,不然出門模魚也好,少煩我。」沒看到她正忙著想殲滅情敵的良方嗎?

「老板,現在是十點十分,請你別忘了中午十二點在賀儒雲先生的公司有一場重要的餐會要開。你上個月接的那件案子,今天開始步入比稿的階段,你是賀先生請的特助,不去怎麼交代?」這可是一大????,直到老板參與的部分完成,進帳少說也上百萬。

「喔,幫我把資料找出來,我上次有記了一些東西,趁這兩個小時再看一遍。他的事不能馬虎;那小子精明得嚇死人,不認真做搞不好一毛錢也收不到。」她連忙說著,暫時把雜七雜八的事丟開。想著入圍的合作名單。若她沒精錯,「古氏」仍是儒雲中意的合作客戶。倒不是說他們絕對的出色,而是反正企劃案幾乎大同小異之下,他優先選擇的是在這次合作之後,能帶來往後更多利益結合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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