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賴你,怎樣? 第19頁

她叉起腰,一副準備要訓人的架式,不過卻沒有施展的機會,就教他一把摟入懷中,用力親了兩下。

「我準備搬離工寮,租一間套房,你也一同住。」

「不行的,我這邊有工作,晚上也要幫忙……」

他不善的眯起眼,妒火暗燃。

「你的時間全給了不相干的人,那我呢?」

她輕撫他眉頭。

「別皺眉,你要適應許多不方便的時候,不能因為不順你的意就使蠻力讓人屈服。你當兵時都沒學到這些規矩嗎?」她好奇。

「那些訓練又沒什麼,喜歡整人的老鳥也不敢對我怎樣。」因為他會打得她們奄奄一息。部隊中還不是弱肉強食那一套,想找菜鳥欺負也要懂得挑軟柿子吃。他這種長相,所有人會明智的選擇對他敬而遠之。

看他一臉凶狠樣也知道他沒受什麼欺壓。她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走吧,工作留著明天再做。」他怕是不準備放人了。

「喂!流氓,你做什麼!」一聲尖銳的質問介入了兩人的小世界中。

一名月復大便便的少女防備的站在她們身後,似乎剛由外頭回來,以一種大姊頭的聲音叫囂著。

常夕汐摟住面孔霎時沉下來的紀衍澤,怕他火爆脾氣被撩起。這小表即使不混黑道,也是容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挑的,必須押住他的身形才保險。她對少女露出一笑︰

「小妃,散步回來了嗎?剛才王大嬸煮了綠豆湯,你快進去喝。」

「這家伙是誰?來收保護費嗎?我叫我那些朋友來砍他!」名叫小妃的少女緊緊瞪著高大男子。

「哪里來的小太妹?」紀衍澤到底是個成年人了,不屑與小女生交手,只是問著常夕汐,並且對她摟住他的舉動感到滿意不已。

「別亂說。」她在他身邊警告完才對小女生說︰「小妃,你誤會了,他……他是我男朋友,我們自小一同長大,他不是壞人。」不必抬頭也可以感覺到紀衍澤滿意的嘴角幾乎沒裂到耳後去;因為他將她摟得好緊。

「啥!不會吧?隨便一個男的都比他好,你眼楮瞎了呀?洪大哥溫文儒雅,方律師年輕有為,他們都對你有意思,你卻把一個流氓當男友看?要不是我被搞大了肚子,我早」把」上他們其中一個人了。我跟你說啦,這種男人我見多了,沒前途啦,只能是個「俗仔」啦,無三小路用……」小女生的數落聲終止于自己衣領被輕易提了起來,讓她足尖離地十來公分。

「衍澤,不可以這樣!她是孕婦,快放下她!」沒料到自己困住他的身體也沒有用,他只消伸手一提,便足以達成欺壓人的效果。

「小太妹,不該開口的時候,最好閉上你的鳥嘴。對了,誰是洪大哥?誰又是方律師?」他聲音沒有提高,光一張臉就足以嚇得人口吐白沫。

小妃掙扎得臉色脹紅又轉白,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俗仔」不好惹,發起狠來是很可怕的。

「放——放開我啦,好痛,不能呼吸了……」

「衍澤,我要生氣了!」常夕汐尖呼。

威脅夠了,他才放手,讓小女生軟軟的滑坐在地上呼吸美好的空氣。遠方跑來一些人,讓他皺緊了眉頭。

「小妃,還好吧?」常夕汐連忙扶起小女生,當她看到一大票人跑過來,心中暗自叫糟。

「怎麼了夕汐?」洪俊城戒慎的看著聳立在她身後的大塊頭,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紀衍澤瞄了瞄他胸口的名牌,直接問他︰

「你在追我的女人?」指關節暗自卡卡作響,打算在那白面書生點頭時將他轟到醫院去反省。

洪俊城看了看滿臉懼意的小妃,以及板著面孔想訓人的常夕汐,再看回頭想揍人的男子身上。情況有點好笑,他低低笑了出來。

「你好,敝姓洪,洪俊城,久仰大名。」伸出手,充滿善意的打量這叛逆味十足的大男孩。

「你知道我是誰?」他不客氣的一手拍開他的友善。

「當然。你是教夕汐掛心了十多年的人,紀衍澤。」

「這里還有別個姓洪的,並且想追求我女人的人嗎?」不理他的友善,紀衍澤逼問。

「只有我姓洪,三年前曾暗戀過她……」

話未完,便見得大拳頭準備撲殺而來——

「紀衍澤!」常夕汐死命抓住他。「你要是在這邊鬧事,我絕不原諒你,听到沒有?!」這只野獸,怎麼老是凶性大發。

「他敢[犬肖]想我的女人,我殺了他!」他抱開她。

她氣極的擋在他面前,伸手扭住他臉頰,一邊一個。

噢!很痛!她以為她在教訓小孩子呀!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她真是料定他不會打她了嗎?

「你老是這麼沖動怎麼行!這會讓別人怕你的,何況俊城只是我的同學,你凶什麼凶!」

「你比較凶。」他揉著臉抱怨,順便掃了眼看好戲的人,看到一些人因他的瞪視而退了好幾步,實在覺得被別人怕也沒什麼不好。

這是一出「美女與野獸」的劇碼嗎?洪俊城好笑的打量著。男孩叛逆的面孔上有著目空一切的狂傲,是那種不把道德法律什麼規矩放在眼中的人,但夕汐卻可以使他放段,稍有節制。

「小子,我警告你,少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紀衍澤仍不忘對情敵示威。那名白面書生一看就是專門誘拐女人的小白臉,不防著不行。

「我們只是朋友。」洪俊城微笑著道︰「何況,夕汐的心在你身上,沒人搶得走,不是嗎?」

看來這小子挺識實務,紀衍澤不理會常夕汐氣得通紅的面孔,摟緊她道︰「最好只是朋友。」

撂完了話,擄了人便要走出鐵門,常夕汐掙扎道︰

「我還在上班。」她伸手他,她簡直要被他的蠻不講理氣昏。

「請假。我們要約會。」

上輩子八成是海盜兼痞子帶無賴的男子,擄了佳人上機車,揚長而去,留下一票張望的閑雜人等,為常夕汐的眼光嘆息不已……

***

「喂。」紀衍澤夾了一個壽司到常夕汐嘴邊。

她不吭聲的別開臉。

「你氣什麼呀!」他都給她罵過了,一路由郊區騎回市中心,只差沒聾掉,她還在氣個什麼勁兒呀?這女人脾氣愈來愈大了哦。而奇怪的,自己怎麼愈來愈好,隨她罵都不會太生氣?

「你要懂得尊重我,與尊重他人。」她悶聲要求著。

「我不是告訴你要約會吃飯了嗎?又不是什麼話也沒說,抓了人就跑。」他反駁,硬是將壽司塞入她嘴中,並且喜歡起她吃東西的感覺,于是又夾了一朵青花菜到她嘴邊。

「那不算。我的意思是,不能在我上班時要求我蹺班,而且不可以因為別人出言不遜就要打人。」

「你根本沒有真正的下班時間,而且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絕對不會放過上門討打的人,我只能做到不主動去打人。我不是聖人,你搞清楚。」他不悅的說著。

「反正以後不可以拖了我就跑。你可以晚上來宿舍陪我,然後也可以來當義工,享受幫助別人的快樂。」見到他沉下來的面孔,她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老實說,現在的他已成熟了許多,至少到現在為止,都沒看到他與人打架的痕跡。脾氣壞是改不了的了,但他似乎已稍能自我控制,她不該一下子要求太多才是。

當義工?

「我哪來的美國時間當義工?那種偽君子的行為你自己收著用。自己的不幸就要自己擔待,乞求別人幫助做什麼?像乞丐似的!順便滿足你們這種人的『善心』,讓世上的人贊揚滿足你們的虛榮心。」他一向對慈善機構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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