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的動態視力比一般人還要好上一些,恐怕到現在,她可能還弄不清楚,他打在那痞子肚子上的那一拳究竟有多快。
「確定?」
「對啦對啦!」不想繼續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打轉,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走到堂妹身邊。「怎樣,梁太太怎麼說?」
「她很恐懼,我建議她帶著翔翔躲到鄰居家。」花內喬如實以告。
「不愧是我的好堂妹,做得好。」對堂妹露出贊許的笑容,花琴染也覺得這個辦法好極了。
人多勢眾,就算那個男人想搶走翔翔,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辦得到。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那男人這次回來的目標是翔翔,那為什麼會先出現在她面前?還是,那男人只是在聲東擊西,這一切都只是想讓她分心的詭計?
不行不行,看來她還是走趟梁家,確定翔翔和梁太太都沒事後才能安心,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找位免費保全保護小喬的安全才行。
「姓刑的,你——」
「嗯?」低沈的嗓音無預警的自耳後飄來。
伴隨著嗓音,一股炙人的熱氣也隨即拂向那白皙敏感的耳廓,瞬間,一股電流貫穿她的全身,讓她不禁搗著耳朵,自原地跳了起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體對于他的靠近,變得異常敏感。
她總是能感受到他那熾熱的體溫,以及那混合著皂香和汗水的獨特氣息,只要他輕輕一個靠近,她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並且心跳加速。
「你——你沒事靠那麼近做什麼!」瞪著那不知何時來到身邊,並與自己身體只距離幾毫厘米的高大男人,她不禁臉紅了起來。
望著她嬌艷的臉蛋,他一本正經地說︰「保護你。」
「保護我?我看你是想嚇死我吧!」這男人,走路都沒聲音的嗎?發現他還是不動如山的佇立在原地,她只好主動往後退開一大步,好替自己爭取包多的呼吸空間。「你待會兒有沒有空?」眨著嫵媚大眼,她算計的看著他。
「我得去幾家便利商店,討論警民連線的相關事宜,不過這些事可以請人代勞。」對他而言,此刻待在她身邊保護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太好了,你留在這里幫我保護小喬,我出去一下。」話才說完,她已大步沖向門口。
不過饒是她動作迅速,卻還是比不上人高馬大的刑天杞;只見他幾個跨步,就比她更快的來到大門口。
他的身材高大,站在大門口,幾乎將外頭的陽光全數阻擋了下來,地上的碎玻璃因此而變得暗淡無光。
「你干麼啦!」她不悅的瞪向他,不爽他擋路。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背光的俊臉顯得有些冷酷,刑天杞專注的鎖著她的小臉,不放過一絲一毫反應。
「那不重要,反正你只要幫忙照顧小喬就對了。」她不想透露太多,只想快點趕到粱太太和翔翔身邊。
知道自己的女婿還逃亡在外,並可能對自己有威脅,梁太太一定嚇壞了,她得快點安撫他們才行。
刑天杞蹙起眉頭。「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不行,我沒時間。」說話的同時,她試著從他的右手邊鑽出門口,卻遭到阻擋,于是她不死心又往左邊鑽,可這一次,她還是失敗了。
看著左右開弓、擺明與她作對的刑天杞,她火大的雙手插腰。
「姓刑的,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你不想說也行,但我不會讓你落單。」意思是,她若想出門,他必定會同行。
「不行,你得留下來保護小喬,只有她一個人留在這里,我不放心。」小喬和她不同,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縴弱女子,一定要有人保護她才行,畢竟誰也料不準那個男人會不會突然回頭。
「沒關系,我也可以到鄰居家躲一下。」嬌女敕女敕的嗓音忽然插入。
不知何時,花內喬已拿起掃把開始掃起地上的碎玻璃,她一邊掃,一邊微笑欣賞兩人斗嘴的畫面。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她就懷疑刑局長對堂姊有意思,而這一個月來他頻頻「入侵」的動作,更是讓她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
可惜堂姊對他的刻板印象太重,幾乎把他當作是敵人看,因此總是沒听出他諸多的「弦外之音」。
眼看落花有意,流水卻頻頻會錯意,她這個旁觀者實在看不下去了。
花琴染皺起眉頭。「你確定?」
「確定,所以你還是讓刑局長保護你吧!」
「不要,這個姓刑的每個人都認識,要是我和他走在一起,又要惹人閑話了。」
「我不介意。」刑天杞開口。
「是我會介意好不好?」她瞪他,懷疑他又故意惹她生氣。「你明知道我的名聲有多壞,再加你一筆,我生意還要不要做啊?」
「所以我懇切的建議,你應該換個『更優質』的男朋友。」例如他,就不錯。
這小女人實在太會惹麻煩了,配他實在剛剛好,他有自信,可以隨時隨地保護到她。
「你——」
眼看兩人又要斗嘴,花內喬連忙插話。「我突然想到一個可以讓生意回暖的辦法。」
「真的?」一听到生意有救,花琴染二話不說,立刻拋下擋路的刑天杞,咚咚咚的來到堂妹身邊。「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快說快說!」
「那些婆婆媽媽不喜歡你,是因為你操守不佳,但如果你名花有主了呢?」看著堂姊,花內喬一雙秀淨的水眸里閃爍著慧黠的光芒。
「你要我跳入愛情的墳墓里?」花琴染嚇得花容失色。
「不是,我的意思是,暫時停下『副業』,把目標放在挽救『商譽』,並從中開拓新『市場』。」她說著只有彼此才懂的暗語。
「停下副業我勉強可以接受,但是關于挽救商譽這一點,跟我名花有主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就我觀察,這里的婦女觀念保守,喜歡『好媳婦』甚于『新世代女性』,如果我們投其所好變成她們喜歡的『好媳婦』,和她們打好關系,絕對有利我們開拓新市場。」花內喬有條有理的分析著。
花琴染皺眉。「可是……變成好媳婦,不就代表我還是得跳入愛情的墳墓里?」
「不用真的結婚,找個男人冒充未婚夫,宣稱自己決定洗心革面,改當好媳婦不就得了?」
花琴染雙眼一亮。
「沒錯,就這麼辦!」雙手一擊,她仿佛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鈔票不斷從門外飄來。「不過我得找誰當我的未婚夫呢?陳律師?還是王會計師?」她的行動力向來驚人,已經開始思考適當人選。
「我建議你最好找個聲譽優良、名聲響亮的男人,而且那男人最好也住在這里,這樣不但說服力高,也能夠配合演戲給那些婆婆媽媽們看。」花內喬在一旁提醒,一雙秀眸卻有意無意的睞著刑天杞。
「我知道,可是符合這些條件的男人並不多啊……」咬著粉女敕女敕的下唇,白皙優美的食指不斷的在下巴上點啊點。
刑天杞接到那藏在眼神里的暗示了。
「怎麼會?你認識的男人中,就有一個。」低沈的嗓音輕輕緩緩在花琴染的身後散開。
「誰?」她狐疑轉身,卻發現刑天杞不知何時又來到她身後。
不同于先前那種讓人看不透的淡笑,這一次,那張薄厚適中、看起來很適合接吻的嘴唇咧得可大了,就連那深沈的黑眸都像是被人偷偷倒了亮粉,璀璨得像是黑夜里的北極星。
皺著眉頭,她懷疑萬分的看著眼前莫名變得超耀眼的男人,一抹領悟忽然在腦海間一閃而逝,嫵媚的麗眸倏地瞠大,再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