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衰娘子 第3頁

江依雲忍不住睜開眼楮一看,但見她那無緣的第三任未婚夫就這麼躺倒在階梯下,兩眼翻白,生死不明。

她……她……果然克夫!瞧,今天又克死一個!

藍衣男子不顧周圍的騷動,放蹄往前奔去。

江依雲心跳得好厲害,極度的恐懼感也迅速的向她籠罩下來。嗚——她會不會就這樣跌下馬而亡咧?

沒想到,這次成親死的不只是新郎而已,還有她這個帶衰新娘。

不過這樣也好,從今以後,她就不會再克死其他無辜的男人了。

「走羅!」藍衣男子大叫一聲,極其興奮地催促馬匹就這麼往上一蹬,飛躍過眾人的頭頂。

「啊——」她嚇得尖叫連連,不敢相信自己正在藍空中飛翔,心髒幾乎要跳出喉嚨了,「救命啊——」雙眼一翻,她便軟軟的癱倒在他的胸前。

藍衣男子低頭覦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真是沒膽的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的醒來,第一眼就見到滿天的星斗,轉頭看了看四周,那匹叫「死鬼」的馬兒就在不遠處的樹下……跟他的主人搶酒喝?!它竟是匹會喝酒的馬?!

她不敢相信的坐起來,以為是自己驚嚇過度,產生幻覺,她用力地揉了揉眼楮,同時,他跟馬兒的對話還是清晰地傳進她的腦海。

「死鬼,你是馬耶!馬喝什麼酒!傍我還來,不準你喝!」藍衣男子生氣地的喝道。

「嘶!」

她睜大眼楮一看,就見那只馬死咬著酒瓶不放。

「死鬼,叫你不要喝還喝!馬就要做馬應該做的事,去!傍我去吃草!」藍衣男子命令,說著手立刻指了出去。

問題是,那匹馬根本不理他,寧願死咬著酒瓶揚高頭,讓香醇的酒液就這麼咕嚕咕嚕的流進它的馬月復里。

「喂、喂、喂!留一點給我啊!」藍衣男子見狀,很緊張的站起來想搶酒瓶。

但那匹馬動作更快,咬著酒瓶就撒腿往前跑去。

「你這個該死的畜生,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閹了!」藍衣男子氣急敗壞地揮手叫嚷著。

那景象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讓她忍不住笑出來。

藍衣男子惱怒的轉過頭,「喂!你這個沒膽的女人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你說誰沒膽?」他這話分明是看不起她,她很不服氣的頂嘴。

「就是你啊!連騎個馬兒都會昏倒,膽子真小。」話好像是從他的鼻子里哼出來似的。

「你才沒用!竟然跟馬兒搶酒喝,還搶不過馬兒!」她不屑地將下巴抬得高高的。

藍衣男子無所謂的聳聳肩向她走來,「誰說我搶不過它?我可是個人,而它是畜生,我只是不屑跟它計較罷了!」他蹲到她的面前道。

她全身戒備的瞅著他,「那麼請問,你這個‘人’要怎麼稱呼呢?」

藍衣男子莞爾一笑,「我姓魯,名俊卿。」

名字跟人一點都不合,倒是姓氏——魯,鹵莽也,真是挺配的呢。

第二章

狼狽

魯俊卿悠閑的烤著剛從河里抓上來的魚,江依雲則坐在他的對面,睜著一雙大眼楮,凶狠地瞪著他那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死樣子。

「你說!你為什麼要綁架我?」江依雲再也忍不住的開口問,決心要把事情弄個清楚。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要帶你去找你的心上人啊!」他拿起烤焦的魚來聞一聞,不確定的挪到她面前,「這到底有沒有熟?你知不知道?」

這不是她關心的,更何況,她這個千金大小姐從來也沒有踏進廚房過,哪會知道啊!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她不耐煩的睨了他一眼。

魯俊卿看了看手中的「木炭」,然後「有心」的遞給她,「小姐優先。」

來這套,拿她當實驗品呀!江依雲頭一偏,「哼!本小姐不吃這種垃圾。」

魯俊卿把焦黑的魚乾拿了回來,皺著眉左看右看,忍不住啐道︰「該死!那個死鬼不知道醉死到哪里去了,需要它的時候,它總是不在。」

他該不會是想……「你竟然想喂馬吃魚?!你不怕毒死它嗎?」哦!真是沒有天良!

「那個死鬼哪會這麼簡單就被毒死,它比九命怪貓還要多上好幾條命咧!你別擔心啦!它就算吃下石頭也不會拉肚子的。」他揮揮手要她別擔心。

但是會便秘啊!江依雲在心里念道。真是怪胎一個!想法有夠詭異的。

「算了,那是你的馬,你打算怎麼虐待它,那是你的事。」她只能在心里替那只可憐的馬兒祈禱了。

「我虐待它?!它不虐待我就不錯了,老是跟我搶吃的,還會跟我搶酒喝,明明是匹馬,竟然不吃草!真是個怪胎!」他喃喃抱怨著。

她才不信天底下有這麼荒謬的事情呢!就當作耳邊風,有听沒有到。這會兒,還是她自個兒的事要緊。

「你說我的心上人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

他吃驚的瞠大眼,「咦?你連你心上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嘖嘖嘖!真是不應該!虧你那個心上人老把你的名字掛在嘴邊,害我不想記住你的名字都不行。」

「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名字?」她快失去耐性了。

「我給你一個提示,他的姓氏是由言語的言,和中午的午拼湊而成的。」

「許?」拜托!這叫提示?這分明是藐視她的智商嘛!

「聰明!」魯俊卿咧嘴笑著,放下魚繼續燒烤著,「這樣你就想起來了吧!」

拜托!這是什麼跟什麼?世上姓許的那麼多,她哪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啊!

「他的名字呢?」

「你不知道?!」魯俊卿這下子眼珠子快掉下來了,「你不是已經知道他姓什麼了嗎?」

這下她可以萬分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天生白痴,就是後生笨蛋。「拜托!這天底下有幾萬萬個姓許的人,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啊?」

「但是,你的心上人應該只有一個姓許的呀!啊!我懂了。」魯俊卿領悟的擊一下掌,指著她道︰「你一定是有很多的心上人,而其中有好幾個都是姓許的,所以,你才會搞不清楚。」

她一肚子鳥氣立刻朝他發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朝三暮四、送往迎來、意志不堅、水性楊花嗎?」

他的眼楮眨呀眨的,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怎麼?沒看過美女嗎?」他干嘛不說話?

他搖搖頭,很震驚的喃喃念著,「你竟然……會講這些文縐縐的話,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這樣的你還會有人要你!」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霍地站起來對他大吼大叫,「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

他猛烈搖著頭,「沒有呀、沒有呀!我干嘛對你不滿?又不是我要娶你。」

「那到底是誰要娶我?你給我連名帶姓的報出來!」她擺好架式,雙手板腰的質問。

「唉!我真為他不值,他無時無刻眷戀著你,甚至為了你,甘冒被人唾棄的危險要我帶你去見他,你竟然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得!唉~~時代變了,不只男人可以風流,連女人也可以……」他接下去的話驀地被她的小手打斷。

「說!」她抓住他的衣襟,再也顧不得什麼千金閨女的教條逼問,「那個男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許——有文。」他兩手一攤,終於把答案說出來。

許有文?他是誰呀?

她放開他,蹙眉認真地思索,她長這麼大,好像沒听過「許有文」這個名字耶!這個愛慕者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啊?竟敢來破壞她的婚事?

不過,這場婚事被破壞了也好啦!想到她那個生死不明的「前任」未婚夫,她的心里就升起鄙視的念頭,哼!真是沒用的男人,要是她真嫁給那個窩囊廢,這輩子鐵定被人家恥笑,一輩子都別想要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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