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就學不會把你出現的變數算進去?你才是我的女主角。」
她垂斂濃密的長睫不語。其實他說的她都懂,再者,她也沒打算將他拱手讓人,只是不想讓他知道,省得他更囂張。
「毛毛。」他啞聲喃著,開始加深了吻。
他的吻像雨般輕柔,轉瞬間又像火般濃烈,教她招架不住,雙手死死護在胸前,絕不讓他有攻城掠地的機會。
「範姜……我還是病人。」她軟聲求饒著。他的吻教她全身像是著了火一樣,再不阻止他,她就準備跟他一起干柴烈火燒到天荒地老了。
「還是不舒服?」
「嗯。」她貓叫般地應了聲。
範姜逸瞅著她緋紅似霞的俏臉,一雙眼迷蒙的瞅著自己,他就覺得自己一路朝失控邊緣而去,可他好歹是個執法人員,強迫病人的事,他還干不出來。
抓著最後一絲理智從她身上退開,深吸了幾口氣後他才起身。「我去沐浴。」
「欸,你要在這里洗澡?」她驚詫道。難道他是鐵了心非在今晚跟她玉石焚?
範姜逸冷冷望去。「我需要一點冷水。」
「喔……」她怯怯地垂下眼,突然覺得他有那麼一點可憐。
不能怪她,實在是她現在還沒有足以見人的本錢。
待他去了淨房後,她就直接爬到床上,心想他洗好就會回去,所以為了不讓他分心,她要趕快裝睡,省得又騷擾她。
然而就在她快要沉入夢鄉時,突地感覺床畔微沉了下,她疑惑著,可是太倦了,實在張不開眼。
「毛毛?」
別叫了,她要睡了。
「毛毛。」
別鬧,再鬧她就翻臉。
「毛毛……」
「……毛毛毛毛毛,都被你叫毛了!」她惱火張眼,嚇得她險些尖叫。「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問出口的同時,她已經卷著被子滾進內側,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要怎麼逃過今晚。他不是去洗冷水澡了嗎?洗的沒用,就泡澡,泡到他沒那心思再出來。
「欸,你不知道我喜歡?」範姜逸堂而皇之地爬上她的床,在她身後逗她。
屁啦!最好是!「你回你的房間睡!」管他要怎麼,都沒人會管他。
「毛知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六年來過得有多苦?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有多少傷痕?托你的福,這樣的‘好設定’讓我水里來火里去,每回都在鬼門關前徘徊,要不是羅與替我安排沖喜,你哪里還能遇見我?」
毛知佳听著,猛地回頭。「難道你之前娶兩次都是為了沖喜?」
「嗯,羅與說我的命格特殊,能借命續命。」但他是不怎麼信,純粹當巧合。
毛知佳徹底傻眼。「我沒有設定這個……」
「所以就跟你說了,故事的走向不是絕對的,你只給了骨架沒有血肉,誰能保證結局一定如你所料?」
「我……其實我沒有認定結局只有一個,更何況知道你就是你,我更沒道理把你讓給別人。」近來他很堅持地訴說這件事,顯然他很在意她被故事結局禁錮的想法,意味著他怕她又放棄他。
「真這麼想?」
「嗯,雖然你招蜂引蝶,可這有什麼辦法?往後只好幫你趕狂蜂浪蝶了,你最好守住你的承諾,要是讓我知道你有其他人,我就不要你了。」當是婚前契約,趁這當頭說開也好。
範姜逸這才淺露笑意,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我從沒有其他人,過去未來,只會有你。」
「話別說得太滿,別以為這樣就能騙我,二哥說你在偵一隊炙手可熱得很,不管是局里的女警還是局外的小組太太都對你青睞有加,听說你還曾經打包帶走過。」她說話時哼哼了兩聲。
她是沒打算跟他翻舊帳,都怪他話說太滿,她要是不吐槽就覺得難受。
「別听你二哥胡說,是我差點被打包帶走,可是我半路上就跑了。」很好,他要是有朝一日回得去,非先去修理他不可。
「唉唷,在我面前就別客氣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上等佳肴擺在面前,再沒胃口,只要是男人都會吃一口的。」她不想翻舊賬,可是他卻硬是要逼她翻,搞得彼此都難過。
「哪個混蛋說的?」到底是哪個混蛋造謠生事?
「我大哥。」
範姜逸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為他與她的兄長們關系融洽,如今才發現自己被霸凌,他們在他面前稱兄道弟,卻在背後挖坑讓他跳。
「毛知佳,也許你不信,但我從沒有踫任何一個女人。」他嘆道,沒想到有一天他得替自己的清白辯解。
第十一章 侯府內的聯手(2)
「呵,你要跟我說你還是處男?」她的笑聲很沒溫度。
「是。」
「呵。」
「我說真的。」
「呵呵。」
範姜逸惱火了,一把將她壓在身下。「要不你可以試試。」
「這要怎麼試?我又怎會知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是精蟲沖腦,千方百計想得到她未成年的稚女敕軀體。
「毛知佳,我不可能踫其他人,因為只要我踫過了,你就不會要我,不管我再做任何努力,你都會放棄我,我傻了才去踫其他人。」
毛知佳隨起眼,只能說他真的很了解她,可是不代表她會相信他。
他大她六歲,一個三十六歲的處男?喔不,還要再加上這里的六年,那就是四十二歲的老處男……怎麼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我認定你了就只會守著你,就連我都不懂怎會當年被你握了手,就把心給交出去了。」手指連心,所以她那時握的等于是他的心吧。
那時,他只覺得怎會有那麼可愛的嬰兒,可愛得教他想要親親抱抱,于是就這樣栽進她的世界里。
「我什麼時候握你的手?」從她有記憶以來,她不記得握過他的手。
「大概是你三個月大的時候。」
「……範姜逸,其實你有戀童癖吧!」被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握住手後,就對嬰兒一見傾心……他應該去看一心科吧。
「我守著純真的身體等著你,你這樣說我?」
「純真的身體?」毛知佳忍遏不住地大笑著。
範姜逸跟著笑眯眼,隨即像惡狼般撲上去,吻得她快喘不過氣,渾身發燙,而且他的身體比她還燙……
「你在做什麼?」她突地吼了聲,驚覺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扒光,她那比他還純真的身子已經展現在他面前!
「毛知佳,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瘋了?」他突道。
她皺著眉,想遮住胸前風光,他卻很可惡的箝制她的雙手。
「你再逼我,就輪到我快瘋了!」
「我只要想到你一直欺騙我,就覺得你早晚會離開我,就覺得你不愛我,也許你只是因。為他鄉遇故知,才會親近我罷了。」他啞聲喃著,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顯得那般脆弱又孤獨。
毛知佳聞言,心疼不已,被松開的雙手輕撫著他的發。「才不是那樣,從我有記憶以來,你一直在我身邊,你一直都對我很好,一個女孩子被這樣呵護著,有哪個不會感動?就說了,我不理你是因為你身邊太多仰慕者,我只是……吃醋又鬧別扭。」
她看過他很失落又孤單的神情,不想再見到。
「真的?」
「真的。」
「所以你愛我?」他抬眼問著。
「……嗯。」她羞紅臉應著。如果要聊天,可不可以先讓她穿上衣服?
他輕啄著她的唇,像玩鬧般的吻著,讓她逐漸放松,等她察覺不對勁時,他已置身在她腿間。
「毛知佳,嫁給我吧。」他在她耳邊啞聲道。
「……」有誰會在這當頭求婚的?「戒指呢?」她虛弱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