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丫鬟不簡單 第16頁

他阻止了她,眼底有一抹受挫,濃眉一擰,他低聲問︰「你如此厭惡我嗎?」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頭一顫。不,她一點都不厭惡他,甚至被他吸引著、牽動著,可正因為這樣,她更要跟他保持距離。

「我為那天的莽撞向你……」他很艱難的說出最後兩個字,「道歉。」

桑靜楞住,他道歉了?

「那天我有失考慮,對你說了不莊重的話,也做了不莊重的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向你保證,同樣的事不會再發生,所以你不必躲著我。」

見他眼神真摯,話語又那麼誠懇,她稍稍卸下防備。

「在那之後,我曾經考慮不帶你來,幸好我最後還是把你帶來風息山了。」他嘆了口氣,「若不是你,三皇子恐怕已經溺斃,三皇子聰明乖巧,是皇上跟寧妃娘娘的心頭肉,若他有什麼意外,我不敢想象他們會有多傷心。」

回想起寧妃剛才的反應,她不自覺地點點頭。

「失去孩子肯定是很痛的……」她松了一口氣,「我也很慶幸自己諳水性。」

他深深的睇著她,「听說三皇子被你救上岸時已經沒氣息了,你對他做了一些事情才將他救回來,那是怎麼辦到的?」

她無語,慘了,她該如何解釋?

「听毅兒說,你對著三皇子的嘴吹氣,又壓他胸口……」他眉心一蹙,「是有什麼原因嗎?」

「那、那是老天保佑,老天慈悲。」

「老天保佑?老天慈悲?」他眉間迭出三道皺折。

「我心想三皇子已經沒有氣息,就想給他灌點氣,又想說他的心既然不跳了,就刺激一下,沒想到真的把他救活了。」她瞎說著,也顧不得他信或是不信。

南宮縱挑眉,「只是這樣?」

「是的,就是這樣。」她咧咧嘴。

「我一點都不相信你的說法,但是又無法反駁你……算了,你回去歇著吧!」

「侯爺!」她想到他的披風還在她身上,急忙叫住他,「你的披風。」

他回過頭,深深的注視著她,「風息山不比慕天城,晚上很冷,你沒帶什麼御寒的衣服,披風你就留著吧。」語罷,他邁開步伐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不自覺的抓住身上的披風,那披風仿佛還有著他的溫度,有著屬于他的味道,不知為何讓她感到安心。

他對待她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但看著她的眼神卻莫名炙熱,他說著沒有情緒起伏的話語,卻常意外的讓她感到心動。

她必須承認,她的心已被他牽引著了。

第5章(1)

南宮遠踏進小屋內,一眼便看見南宮翔喝著酒,懷里坐著從府里帶來侍候的丫鬟——秋梅。

平時在府里,兒子怎麼跟丫鬟攪和南宮遠都不管,只要他沒惹事就好,可現在出了府,而且還是陪著皇上來狩獵,他可容不了南宮翔荒腔走板的行徑。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板起臉孔。

秋梅一見他來了,立刻從南宮翔腿上起身,「老爺……」

「滾出去!」南宮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是。」她一臉驚惶,退了出去。

「爹,您這是干麼?」南宮翔不皺眉。

扁看他那樣子,南宮遠就知道他喝多了。「你這沒出息的東西,居然還有心怙迷戀酒色?」

無緣無故挨罵,南宮翔一臉的不悅,「爹,我到底是哪里……」

「你住口!」南宮遠沉聲打斷了他,「你沒眼楮嗎?南宮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本就屹立不搖,縱使有那麼多對他不利的傳聞,皇上也充耳不聞,現在可好,就連他府里的一個丫鬟都在皇上跟前立了大功,你還不急嗎?」

「爹,這事哪能怪我?我怎麼知道三皇子會落水呢?要是知道,我就去救他了。」南宮翔一臉無辜。

「你倒是有很多借口。」南宮遠指著他鼻子,嚴厲地︰「這兩天南宮縱助皇上獵到那麼多野獸,你呢?」

南宮翔不甘心地嘀咕,「有他在,我能打到什麼東西?」

南宮縱的武功是南宮家最拔尖的一個,有他在的地方,誰能出得了鋒頭?

「你別只巴望著那平遠侯的位置,卻盡吧沒出息的事!」南宮遠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喝得正盡興,卻突然被打斷,還挨了一頓罵,南宮翔真是有夠嘔的,索性抓著酒瓶走出小屋,來到河邊獨飲。

罷到河邊,他便看見一個身影,竟是桑靜。

時候不早了,她卻一個人蹲在河邊發呆,不知想著什麼出了神,一點都沒發現有人靠近。

他走到她身後,「桑靜。」

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桑靜嚇了一跳,轉過頭,見是南宮翔,她立刻冷著一張臉,起身便要走開。

「你不準走。」他一把拉住她,滿臉怒意,「別以為有南宮縱撐腰,你就能對我無禮!」

她奮力的想甩月兌他的手,可卻被掐得死緊,她氣憤地喊道︰「快放手!」

「你說放就放,當我是什麼?」帶著醉意的南宮翔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全然忘了父親不久前的警告。

「我才不想跟你廢話。」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腳便踢了他一下。

南宮翔更生氣了,一把將她推倒草地上整個人欺了上去,兩眼爬滿瘋狂的血絲。

「臭婆娘,我願意踫你,那可是你的福氣,還是乖乖從了我吧!」說著,他俯身欺近她。

桑靜伸出手,狠狠的給他一耳光,絲毫不肯妥協,「為了顧全南宮家的顏面,我不會叫,但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挨了一耳光,南宮翔惱羞成怒,失去理智,連著賞了她幾個耳光,疼得桑靜眼冒金星。

「南宮家的顏面早讓南宮縱那雜種丟光了!」

她噙著淚,凜凜地直視著他,「侯爺不是雜種,他是南宮家的人!」

「他是低賤的女人所生下的雜種,他的兒子更是小雜種!」

「小少爺是侯爺跟夫人所生,才不是……」

她話未說完,南宮翔已猖狂大笑。「你在侯府那麼久了,還沒听說過嗎?」

她一楞,听說過什麼?他知道什麼秘密嗎?

「傳聞袁秀熙過門後,南宮縱根本沒踫過她,她卻在過門七個月後生下那個小表,也不知是跟什麼男人懷上的。」

她陡地一震,秀熙姊過門七個月便生下孩子?難道……一個念頭鑽進她腦子里。

莫非南宮毅是袁秀熙跟桑默的骨肉?!老天爺,若真如此,那可不得了啊!

「那小表跟南宮縱一樣,都是低賤的野種。」醉得糊里糊涂的南宮翔續道︰「听說南宮縱有不可告人的疾病,根本不能人道,哈!踫不了自己的妻妾,真是個可悲的男人。」

桑靜震驚不已,若他所言是真,南宮縱果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他肯定知道孩子是別人的,但他為何不說?且明知兒子是別人的骨肉,卻如此費心愛護。

見她神情驚惶,南宮翔一笑,「怕了吧?知道他是個可怕的男人了?你放聰明點,跟著我,我絕對會讓你過好日子的。」說完,他向她的胸口伸出祿山之爪。

她一回神,伸手就往他的臉一掃,瞬間抓出了一道血痕。

「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宮翔惱火地舉起手,一巴掌就要落下。

可突然,一只手攫住了他的手腕,猛力一扭。

「啊——」他痛呼出聲,整個人被扯了起來。

桑靜仰頭,看見他身後的南宮縱,他一頭墨發,一身黑衣,整個人像是隱藏于黑暗中,只有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亮晃晃地閃著懾人的光。

「我應該扭斷你的手。」南宮縱冷冷地說。

南宮翔疼得五官扭曲,「你、你放手……好痛,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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