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醉劍客 第7頁

沒工夫和他廢話,涼夏一搭在圓凳上,一只腳還佔著另一個凳子,張開的雙腿間裙兒飄飄,她干脆將裙子高高撩起,管它是露腿還是露褲子。此刻,吃才是頭等大事。

扯下一只雞腿她大口大口地咬著,毫不在意地讓自己美麗的臉蛋上沾滿油漬。那方用來裝飾的絲絹現在正躺在地上睡大覺呢!多病西施都睡下了,它還敢醒著?

嚼啊嚼,吞啊吞,她要把沒吃到美味的遺憾一次性補齊,她要用吃來傾泄沒吃到的憤怒,淮讓他們吃得那麼暢快,看得她……呃……呃……

姐的表情有點不對啊!賦秋定楮看去。如今的她脖子長長,白眼翻翻,嘴巴鼓鼓,這是……這是噎到的征兆吧?

「姐!姐,你沒事吧?」

她的嘴里塞滿雞肉,手指指嘴巴,再咕嚕一聲,「水……水……」

倒上滿滿一大杯茶,賦秋將它遞到她的手邊,管它是牛飲,還是驢飲,保住小命比較要緊。喝完半壺茶水,梗在喉間的雞肉總算是被水沖到了肚子里。夏夏喘著氣,總算是找回點「我還活著」的感覺。只是下一刻,她的活將會變得異常辛苦。

耳邊傳來陣陣的敲門聲,誰來了?

「賦秋!賦秋,你在嗎?」

是宛狂瀾!這下糟糕了!涼夏手中剩下的半個雞,如今就像毒藥一樣存在于姐弟倆眼中。該怎麼辦?到底該把它藏哪兒好呢?

「先別管雞,倒是你的裙子。」賦秋蹲替她把卷起來的裙子放下來,再拾起地上早被他們踩得目不忍睹的絲絹,沒等善後完畢,狂瀾兄已經推門而進了。

「賦秋,我正要找你……涼夏,你也在這啊?」看到「有意思」的涼夏,狂瀾臉上的笑容又起了幾道褶子。

俺秋假假地笑了起來,「是啊!她來我這兒坐坐。」說謊對他而言是件困難的事,習慣性地揚起手中折扇,他要扇扇風讓自己清醒清醒。奇怪!手中的折扇怎麼模起來這麼不舒服?他順著手臂慢慢望去,事他的折扇什麼時候變成烤雞了?還是半只的?

狂瀾也愣住了,「賦秋,你這是……」難道酒宴招待不周?為什麼他的手上會出現一只烤雞?

「賦秋,你看你怎麼這樣?」涼夏猛的奪過他手上的烤雞,用種指責的目光掃視著他,「你要是沒吃飽,怎麼不跟狂瀾說呢?難道狂瀾會吝嗇一只烤雞嗎?居然還偷偷跑去廚房拿,真是把那家的臉都給丟盡了你!」轉過頭,她用近乎討好的笑容看著狂瀾,嗯,他就是這樣,小孩子不懂事,你千萬不要介意啊!」

俺秋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沒等他開口,涼夏便將烤雞塞進了他嘴里,順利地堵住可能出賣她的嘴吧。「我知道!我知道你最喜歡吃的就是烤雞,可是喜歡歸喜歡,你要看清場合啊!莫邪山莊哪是讓你胡鬧的場合嗎?」

她這樣說,狂瀾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是我沒弄清賦秋的喜好,你要是喜歡我讓廚房多弄幾只烤雞,飽你口福。」

「不用!一點也不用!」賦秋擺著手,這麼油膩的烤雞只有涼夏才會喜歡。

烤雞事件暫且放下,狂瀾想起了來找賦秋的正事。「我的一位朋友來了,他也很喜歡無字酒莊的名酒,我想替兩位引薦一下。不知涼夏、賦秋,你們意下如何?」

朋友?狂瀾英雄的朋友一定也是英雄。帶著這樣的想法,涼夏頓時興奮起來,「人在江湖,出門在外,靠的就是朋友。能多認識一些朋友是再好不過的事,快替我們引薦一下!」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說話?為什麼他們都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哪里說錯了嗎?

狂瀾輕捻垂到肩頭的發須,若有所思地笑了走來,「涼夏,你現在的樣子跟剛才在宴席上有點不太;一樣噯!」

涼夏的臉煞時變得慘白,這次不用偽裝成多病西施,她是真的面色慘白--被嚇的。拿起絲絹,她擦了擦額頭上正在冒出的冷汗。原來絲絹在她的手上也能起到作用,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呢!

「那個……我……不一樣是因為……」

「她太興奮了。」賦秋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禁不住幫她打起了圓場。雖說她把烤雞塞到他手里的做法極其陰險,但好歹她是他姐,看在她被心中的英雄沖昏頭腦的分上,他就再幫她一次吧!

晃著手中的烤雞,他一臉認真地對著狂瀾,姐一直待在家中,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是經常跑出去晃蕩,不是深山,就是鬧市。一跑她就沒了影,他這麼好的輕功都迫不到她,所以呢!一听說有朋友可以認識,她自然就很興奮。重要的是,那是狂瀾你的朋友啊!你為人如此正氣凜然、英明神武,想來你的朋友也一定跟你一樣出色。別說是我姐這樣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婦道人家,就是我也不免有些激動。」

用絲絹掩住半邊臉,涼夏重新恢復她的多病西施狀態。「就是激動讓我變得不太一樣。」她感激地沖弟弟努了努嘴。姐弟間的情分,一切盡在不言中,最多以後她少欺負他就是。

俺秋回她一個明了的眼神:指望你不欺負我,那是不可能的,從我出生就認清這一點,早不再奢求。拿出焦急的神情,他催促起狂瀾來:「你還是快點帶我見見你的朋友吧!讓別人等很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無字酒莊的人喜歡擺架子。」

順利將話題岔開,不愧是中原三才子之一的那賦秋。聰明得連嘴巴都這麼順溜,而且還用在這種歪門邪道的地方,簡直是丟人嘛!

接過姐姐手上的絲絹,賦秋擦了擦額上的汗,什麼叫汗顏?這就是!

狂瀾傻傻地笑著,鎮定地看著他們倆你擦擦汗,我抹抹臉。「既然這樣,你們就隨我去前廳吧!他正等著呢!同行的還有一位姑娘,說不定涼夏還能和她成為朋友呢!」

泵娘?何方姑娘?難道是狂瀾英雄中意的姑娘?

惴惴不安的心揣在懷里,涼夏的腳步不覺快了幾分。在那紛亂的步伐中,她沒有發覺有一雙含笑的眼自始至終徘徊在她的身上。

第三章

在看我?一直在看我?怎麼還在看我?

那賦秋忍無可忍,雙手合拳他站了起來,「敢問這位兄台,那某身上有何不妥嗎?何故你從進門就一直盯著我看?」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這位看似浮華的諸葛少就那麼捧著茶盞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諸葛少想成為望夫崖,他那賦秋可不想成為那個被他等待的人,他又沒有斷袖之癖。

被他這麼一說,諸葛少總算有所收斂。動了動幾乎快變成石頭的身體,他甩開浪蕩的笑容,「你的容貌讓我想起一位無緣相見的故人。」

「那你又為什麼一直看著我?」被看的人可不止賦秋一個!,那涼夏也遭遇相同的命運。從進門起,那位姑娘就眯著眼緊緊地瞅著她,像在看一塊金元寶,「樓起姑娘是吧?你可否告知夏夏,你一直看著我的原因?」

「感覺面熟。」這是樓起可以做出的解釋。眼楮微眯,她一邊繼續瞧著,一邊細細回憶究竟在什麼地方曾見過涼夏。難道說,她也是……

沒得到滿意的答復,涼夏暗自揣測了起來,哈!她知道了,樓起一定也喜歡狂瀾英雄,所以才會用這種眼神盯著她。她以為她用小眯眼盯著她不放,她就會怕她了?她瞪大眼楮回看過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先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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