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仙洞房劫 第1頁

楔子

唐朝年間,在西南方一處人煙罕至的崇山峻嶺中,有一四面環山的山谷,谷里的居民稱此山谷為忘憂谷。

忘憂谷因地處西南,加上群山環繞,所以終年四季如春,谷中良田、美池,阡陌縱橫,各類樹種、植物更是繁雜,百花四時爭妍綻放著。

比民的大半生活所需皆靠大伙分工合作自食其力,有些人負責耕田,有些人負責種菜;有些人負責織布等等,每個人在屆十七歲年齡時,就選擇谷中一樣自己感興趣的工作做,在此是不需錢財的,大家辛勤工作,並各取所需。

由于忘憂谷所在之處極為隱蔽,外面的人並不知曉它的存在,加上它天然的屏障——毒霧,布滿整個山谷周圍,因此使它能不被世人發現,也因忘憂谷獨特的地勢,谷內長滿了許多奇花異草,憑恃著谷中的珍稀藥材,谷民大都身強體健。

比內居民的先祖遺留下了豐富的詩典籍及武功秘笈,因此谷民多半知書達禮且身懷絕技。

但只要有人群之處,就難免會有些摩擦與紛爭,因此需要一個龍頭來處理這些煩瑣之事。

所以在忘憂谷便每十年由全谷谷民公推出一位谷主及四位長老。

此任的谷主是沈溪,他負責決策谷內的大小事物,另四位長老分別是江鶴、齊田、林中雨及錢鉻開,他們的任務是對外購進谷內無法生產的東西,諸如鹽、糖、絲線、茶葉、瓷土等等,因此他們約每兩個月便出谷一趟。

他們出谷購物的錢財來源是由谷內盛產金沙的河流中淘起金沙,再由負責冶煉金沙的谷民,將金沙熔制成一片片的金葉子,用以對外換取他們所需之物。

蘊藏含量豐富的金沙,並沒有帶給谷民貪婪之心,他們天性淡泊淳樸,凡事樂天知足,只視金沙為一般的物品,並無特別重視之意。因為在忘憂谷,大家辛勤工作、自食其力並各取所需,錢財是無用武之地的,在此人人互相幫助,無分你我。儼然似個和睦相處的大家庭;此處沒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更無權力傾軋。

而與外界接觸較多的長老們,在見識過外面的世道人心後,更能深刻的體悟到,先祖闢建此世外桃源的用心;他們是希望後代子嗣能無憂無愁的在此淨土快活的過日子,因此他們也都發誓要永生守護它,免受外界的侵擾破壞。

比主沈溪的夫人左雅香,于十年前產下一對龍鳳胎,由于兩人十分恩愛,當得知產下此對雙胞胎時,為了紀念他們倆永恆不渝的情愛,便為這雙子女命名為「濃情蜜意」,男孩喚濃情,女孩兒喚蜜意。

第一章

「蜜意,蜜意。」語音出自一俊美無儔的小男孩口中,他朝一群十來歲的小孩奔去。

一個玉人似的小女孩,聞聲回頭向他招手︰

「濃情,快來,我們在玩拜堂的游戲。」

當他奔至她身旁,看到她頭戴花圈,顯然她是扮新娘,那誰扮新郎呢?

「你是新娘,那新郎是誰?」

她指著不遠處,正在比武的三、四個小孩︰「他們說贏的就是新郎。」

濃情聞言,不悅地皺眉望向他們,看樣子他們的比試已將有結果。果然沒多久,由一清秀白淨的男孩奪魁,濃情瞪視著他,移步向他走去。

「劍一,別高興太早,我還沒跟你比呢?」

「濃情,你沒搞錯吧!我們可是在選新郎,你跟蜜意是雙胞兄妹,怎可當新郎?」他奇怪的回瞪他。

「為何不可?又不是真拜堂。」他不悅地回答。不知為何?自他懂事,他就不喜有其他的男孩接近蜜意,就連大伙一起嬉戲,他也總是霸著她,不許別的男孩踫她,除非是與女孩兒玩,他才敢單獨讓她同她們一塊。

「你又來了!」平劍一翻翻白眼,挺無趣地瞧他,他每回都如此,當他們找蜜意玩時,他總要硬插一腳,或干脆將她拉走。

「誰規定兄妹就不能一起玩拜堂?」他語氣不善地回他。

「你真是很不講理?NB428?!」平劍一拿他沒轍,又不想跟他比武,他知道自己贏不了濃情。一直以來,濃情就是谷內小孩中武藝最出色的。又實在挺不甘心將自己得來不易的勝利拱手讓人,唉!真是嘔人。

「不管講不講理,比了才知道!」他已架好招式,準備應戰。

方才比輸的其他小孩,也在一旁湊熱鬧道︰「打呀,贏的人才能當蜜意的新郎。」

箭在弦上,平劍一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場。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輸給濃情!他不禁暗嘆︰這個濃情,平素一向不喜與人爭,個性既冷靜又沉著無比,唯獨牽扯上蜜意的事,他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這對雙胞胎兄妹,感情未免好得太過了吧!

濃情與蜜意雖是雙胞胎,但自幼濃情即已遠較蜜意高出許多,且形貌也較成熟,兩人若站在一起,根本不似同齡之孩童。

濃情已被四位長老內定為接任人,並開始栽培訓練他;蜜意則繼承其母左雅香的醫術及奇門陣式,她尤好鑽研古怪的陣法,閑來無事便喜擺個陣法來捉弄谷中的人,使得沈溪對她是備感頭痛。

濃情贏了平劍一,開心的將一旁的花圈戴上頭頂,與一群小孩鬧哄哄的學起大人拜堂的情形,依樣畫葫蘆的拜了天地、高堂及夫妻對拜;他牽著蜜意女敕若凝脂的潔白小手,滿足又開心的笑著;蜜意也回他一個嫣然燦爛的笑靨,她早已習慣他對她的霸道。

他對她雖然管得很好,卻也對她異常呵護疼惜。有時她頑皮、淘氣闖了禍,爹責罰她時,他都會為她扛下責任,並接受責罰。

「拜完堂,接著要送入洞房。」一群小表鬧哄哄的道。

他們亂糟糟的進了臨時準備的洞房後,濃情將其他的小孩全趕出去,不許他們進來。

「為何將他們趕出去?」蜜意不解地望著他。

「現在是咱們入洞房,怎可讓旁人觀看呢?」他理直氣壯的道。

「那入了洞房,現在要做什麼?」她清靈逗人的雙眸,閃著疑問。

他想了許久,也不明白入了洞房要做些什麼,一會兒,像想到什麼似的道︰

「睡覺呀!洞房花燭夜時,新郎新娘不是都在同一間房里睡覺嗎?」

「那我們現下要睡嗎?」她挺懷疑的,因為這是臨時做為洞房的山洞,並沒有床可讓他們睡。

「當然,入洞房一定要兩個人睡在一起才算完成。」他語氣十分堅持。

他將洞內一處稍微清理干淨,拉著蜜意一同睡下,他們倆互注視著對方,不禁莞爾一笑。

餅了幾日,蜜意做了件令沈溪吹胡子瞪眼的事,此刻他們父女倆正在廳堂對峙著。

「你自己說,這次要如何處罰你?」沈溪滿面怒容瞪視蜜意。

「不如罰我學小鳥叫兩聲。」她仍不知死活的回答。

方才她在前院射彈弓,一不小心,沒瞄準目標,彈弓將石子彈射出去,穿過紙窗,直射至大廳里一個花瓶,花瓶應聲而破︰那個花瓶是她祖父生前最喜愛的東西,她見闖了禍,才想毀尸滅跡,竟就被沈溪當場抓到。

沈溪听見她的話怒斥道︰

「你說什麼?」

她嚇了一跳,心想看來這次爹是真的惱了!怎麼辦呢?他該不會又罰她面壁思過吧!她又不是故意的。

「爹,我不是有意要將花瓶打破的,我在院子里學射彈弓,怎知一不小心,咻地一聲射了進來,又不小心的踫到花瓶,誰知花瓶如此不堪一擊,竟砰地一聲就碎了。」她毫無悔意的辯解。敢情她還將過錯推到花瓶,該怪花瓶太脆弱,不堪一擊,不該怪她沒分清東南西北便亂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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