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仙洞房劫 第2頁

「你這麼說是認為我不該責罰你,反而該怪那花瓶太不濟事咯!」他怒極反笑。

「是啊!還是爹最了解我。」她對沈溪露出甜甜一笑。

「我真是知女莫若父了!你自個兒說,是要面壁十天,還是打二十下?」沈溪板起面孔,毫無商量的余地對她說,她總是如此迷糊。

「我可不可以都不要選?」蜜意露出一臉痛苦樣,驚懼地道。

「好,既然你都不選,我就當你兩樣都要。」沈溪此言一出,蜜意瞪大眼楮,連忙揮手。

「不,爹,你不可以這樣!」她一向最怕痛,可是又不想面壁思過;那太無聊了。

濃情一入大廳,見到這種情景,心知蜜意又闖禍了!她總是迷迷糊糊,凡事漫不經心,因此特別容易闖禍,偏又好奇心重,三不五時就出些狀況。

「爹,蜜意又做了什麼?」他小心探問。

「她竟將你祖父生前最心愛的花瓶打破了!」沈溪怒沖沖道。

濃情聞言心中暗叫糟︰那個花瓶爹一向很珍視它,蜜意竟將它打破,爹這次一定不會輕饒她。

「蜜意,你到底考慮如何了?若再不選,我就打完再罰你面壁思過,你自己看著辦!」沈溪決心要給她一些教訓,免得她以後還如此漫不經心。

「我……選打。」她囁囁嚅嚅地道,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長痛不如短痛,這二十下挨過就好。

濃情看情況,心知爹這次絕不會原諒蜜意,便央求沈溪道︰

「爹,讓我代蜜意受過吧!是我沒盡到做兄長的責任,蜜意才會犯錯,您要打就打我吧!」

「這事與你無關,你無須袒護她,我若再不給她點教訓,她永遠不知道反省!」沈溪很清楚每次蜜意闖禍惹事,濃情總是護著她,甚至代她受過而無怨言。他很欣慰他們之間如此手足情深。

「爹……」濃情還待開口,沈溪便插口道︰「你不須再多言,這次我一定要處罰她。」他語意不容置疑。

他抓起她,朝她可愛的小猛打下去。

他才打她第一下時,她即哇地一聲嚎啕大哭,沈溪見狀雖不予理會,但下手已輕多了!他打完後,蜜意非但無暫歇的現象,反而越哭越大聲。

他頓感頭疼,他下手的勁道,自己心里有數,她哭得這般傷心,無非是想令他感到內疚,遂不管她,徑自走出廳堂;眼不見為淨。

濃情瞧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心疼地奔過去摟住她,柔聲安慰她。他一向就見不得她掉眼淚,每回她哭時,他的心就似讓人揪著般難受。

經過他不停的細聲安撫,她終于收住淚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哀聲道︰「好疼哦!」

他不舍地對她說︰「我幫你涂些涼膏就不疼了。」

他牽著她的小手,走進她的房間,讓她俯躺在床上,示意她將衣袂月兌掉,露出她被打得紅紅的小,他在她可愛的小上搽上一種粉粉的藥膏,涼涼的,消除她不少的疼痛感。

她將衣袂穿好,雙手勾住他的頸子︰「還是濃情最疼我,爹都不疼我。」

「不是這樣的,其實爹也很疼你,只是你打碎了祖父生前最喜愛的花瓶,所以他才氣得打你。」

她嘟起小嘴︰「是嗎?」

「當然是,只要你乖些,爹疼你都來不及,怎會舍得打你呢?」濃情輕聲細語道。

「嗯!以後我一定乖乖的,不再惹爹生氣。」蜜意信誓旦旦地道。不過濃情挺懷疑此話的可信度。

他為她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她破涕為笑地在他臉頰親吻一下;一向就沒有什麼事能令她煩惱太久,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因為她不容易記取餅往的教訓,所以仍是常惹得沈溪直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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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忘憂谷東面的一座山,山上有一處斷崖,在斷崖上立著兩個人,約莫十四歲左右。

「蜜意,你確定此處真有那種草藥嗎?」濃情與蜜意已在此找了一上午,就是不見她說的那種草藥。

「是娘告訴我,在此可找到紅朱草,她說兩年前曾在此見過,應該不會錯的!」

烈陽酷熱的照著大地,她已被曬得有些眼花,汗水也正自她額際滲出,但為了張大嬸的病,她不得不強自堅持下去,無論如何,一定得尋到紅朱草。

濃情瞧著已被烈陽曬得雙頰紅暈的蜜意,心疼不舍地道︰「不如你先回去歇著,我在此地繼續找,找到之後,我立刻拿回去給你。」

「我不要緊,兩個人找,總強過一個人找,找著的機會也大些。」

她才說完,轉過身即看見腳下斷崖邊的石縫里,一株紅得似火的植物,心中一喜,立即蹲下,彎身伸手欲采,不料因采摘時用力不當,她整個人跌向斷崖。

站在蜜意身後的濃情,見狀登時抓住她的手,但事出突然,他來不及站穩,身形踉蹌被蜜意的重量往下帶,在他的身子將離開斷崖邊時,他迅速的以一記倒掛金鉤的腳法,鉤住斷崖突出之處,才略穩住往下掉的情形。

他的手仍牢牢抓住蜜意的手,蜜意此時雖驚恐萬分,卻也心知若濃情再不松手,他們倆勢必一起跌落斷崖深處;一人死總比兩人死劃算。

「濃情,你快松手!」她冷靜地道,平日她已帶給他太多麻煩,此刻生死當口,她不願再拖累他,只求來生再與他做兄妹。

「不成,這個時候我怎可松手?」他語意堅決,同時更牢牢抓緊她。

「你若不松手,只怕我倆都會跌下去,那我好不容易才采到的草藥,誰送去給張大嬸呢?你將我手里的紅朱草取走後,就立即松手。」她將頭往上仰,不敢露出絲毫驚懼。

「我絕不會松手,張大嬸的病,娘一定會再想辦法替她醫治。此刻,生,我們一起生;死,我們一道死。」他萬分果決道。

「濃情,你不要這麼頑固,倘若咱們倆都死了,爹娘肯定會很傷心痛苦,如若只有我一人死,他們至少不會太過悲痛;我求你,看在爹娘份上快松手吧!」她哀求地道。

「不!」他低呼。

斷崖突出之處,終于撐不了他倆的重量,陡地月兌落,他們倏地往下掉落,濃情仍緊抓著她的手,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原本在蜜意之後,立即變至她之前;即便要死,他仍不願讓她受到太大的傷害。

一個悶響,濃情被崖壁間斜橫出的樹擋住下墜的身子,蜜意瞬即也跌落在他身上,他張開雙臂抱住她。

蜜意原本緊閉的雙眸,緩緩的睜開,瞧見在她身下的濃情安然無恙,不禁欣喜的猛捧他的臉頰親吻。

濃情雖喜她如此,但此時此地,似乎不太適合。

「蜜意,若你想親,回去後我定當讓你親個夠,現下咱們該合計合計如何月兌困才是。」他輕聲道。

蜜意聞言才驚覺到原來他們竟身處在半空中,她原以為他們已到了崖底;透過樹枝,往下瞧見了深不可測的崖底,身子一陣寒顫。心想倘若真跌下去,必是粉身碎骨、尸骨無存,太可怕了!

濃情感到她身子起了寒顫,將她摟緊,柔聲對她道︰

「別害怕,咱們一定能上去的。」

蜜意緊緊摟住他,踫觸到他懷中的硬物,她稍一抬身,將他懷中的硬物取出,是一對匕首。

濃情瞧見蜜意自他懷中取出的一對匕首,忽地靈機一動。

「蜜意,你現在慢慢起身,往樹根處靠近崖壁的地方行去。」他語意頗為興奮。

「做什麼?」她疑惑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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