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情公主 第16頁

取下鐲邊垂吊的稀有天藍石環,他為她套在指間,大小罷好,仿佛是替她量身裁做的。

「不要拿下來。」那是他對她的承諾。

「這……好漂亮喔。」花季婷再蠢也看得出這指環的重要性,不禁感動得哽咽,原來喜極也會想哭。

「你是我的。」邵伊恩霸道的吻住她,像是宣誓,像是烙印。

「早就是了。」花季婷垂首,靦腆怯色好不羞嗲。

「證明給我看。」邵伊恩喑啞著嗓子,他對她總是要不夠。

「在這里?」花季婷張著櫻桃小嘴。

「有何不可?」邵伊恩不再贅言,推她躺在草坪上,將他的重量和他的痴情一道傳輸至她的體內。

倫得浮生半日閑,七聖公園萬紫千紅的花園中,洋溢著春風無限與陣陣愛的樂曲。

第六章

炳哈,就要自由啦,哈哈,哈哈!

花季婷開心地看著水柔動作輕巧熟悉地拆除她腳上的石膏。

終於,水柔拍拍她的美腿。「你動動看。」

「好棒唷。」她手舞足蹈地彎著膝踮著步。有好一段時間與笨重的石膏「相依為命」,如今總算和它月兌離,她頓然覺得好輕松,身體好輕盈,只是腿骨因太久沒用,顯得有些遲鈍。

「別用力過度,剛愈合的關節仍很脆弱喔。」見她這麼興奮,水柔忍不住有點罪惡感。其實她斷得不算嚴重的腿早就康復了,只是水柔故意拖到伊恩的感情確定後才為她拆卸。

「水柔,我漂亮嗎?」花季婷忽然問,在從容飄逸的水柔面前,她總是自慚形穢,希望自己能有水柔的一半就夠啦。

「你對自己沒信心?」水柔微詫。季婷的東方美美在她的靈秀,美在她的雅致,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伊恩從未說他喜歡我。」小臉黯了下來,低低地垂視地面。

「如果他不喜歡你,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伊恩習慣用行動來代替口頭上的承諾。」水柔捏捏她的粉頰,她要是看過以前完全不苟言笑的伊恩,便會理解這個中的差別。

「是嗎?」這件事她也只敢找同是女人的水柔談,然而她好羨慕和……嫉妒,水柔似乎很了解伊恩。

「是的,我沒必要說謊。」水柔打氣地拉著她的手,人說戀愛的女人最患得患失,看來是不假。

「嗯。」花季婷破憂為笑,然後赧顏地吐著舌。「我很孩子氣吧?」

水柔搖頭。「換做是我,或許更糟呢!愛他就是要相信他,去吧,杰明不是幫你舉行拆石膏大典的慶祝會嗎?」

「你不一起走?」花季婷問。

「你先走,我收拾完再去。」水柔笑得頗虛弱,最近她太專注於警方托付的案子,體力顯然有點不支。

「好,那我先去,伊恩一早到公司,說不定現在已經回來了。」這些日子伊恩都陪著她沒去做生意,不知道他那幾家小吃店倒了沒?可是為什麼她早上和他提起時,他的酷臉好像是在……忍笑?

花季婷一心系著意中人,所以沒注意到水柔的蒼白,兀自欣喜地走出去。

水柔待她離開甫坐下來休息,邵伊恩恰好推門而入。

「季婷剛走。」水柔擠出微笑。

「這麼巧?」邵伊恩聳聳肩。「她的狀況?」

「都很好。」水柔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但她不急著回答,偶爾逗逗他也是一種生活上的調劑。

「她的記憶……」他微蹙眉,深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還是沒有進展。」水柔不動聲色,依她的醫學素養和女性的直覺,她曉得季婷有事隱瞞。

「喔。」邵伊恩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

「記憶的恢復一般沒有常規可循。」水柔專業地說。

「如果帶她去失事的現場是否有幫助?」他下能那麼自私,季婷有權利曉得她自己的過去,他不該霸著她不放,他得為她和她的家人著想。對了,要不要告訴水柔那顆在季婷耳垂後面的花型紅痣?算啦,它也許不重要。

「我想用處不大。」水柔搖頭,由現階段的情況看來,除非季婷想說,否則她的記憶將會永遠是個謎。

「你發現了什麼,對不對?」邵伊恩敏銳的觀察力素來是他過人的地方。

「再給她一點時間吧,或許假以時日她會憶起什麼。」季婷必定有她的難言之隱,同樣身為女人,水柔不想戳穿她,尤其她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壞人。

「哦?」藍瞳有了疑慮,但既然水柔不願明說,他也不想強求。

「你很在意她的過去?」水柔問。

邵伊恩搖搖頭,態度堅決得連他自個兒都嚇一跳,曾幾何時,他對她已注入那麼濃的……愛?

「若她已有論及婚嫁的對象,或她家里反對你的存在?」水柔又問,字字句句皆戳到他最憂懼的痛處。

「我會克服。」是呀,先前只覺得和她在一起很快樂、很放松,會將石環給她,一直也以為是這些緣故,而今有了危機意識,他才驟然體會,他——是愛她的。

「萬一,我是說萬一,不是你能克服的呢?」水柔瞧進他幽深的藍眼珠底。

「我不會讓它發生。」邵伊恩挑眉。

「世事無常嘛。」水柔關心地拍拍他自信十足的俊顏。

「那我會不顧一切搶走她。」邵伊恩沈肅地眯著眼。

「這樣我就放心了,不要忘記你說的話。」水柔啄了一下他的頰。「對啦,我媽問候你。」

「姑姑?她好嗎?」邵伊恩的父親和水柔的母親是親兄妹。

「好得很,每天陪我爸參加一大堆公益活動。醫院丟著都不管,幸虧她底下的人要得,不然她一人當百人用仍嫌不夠。」

「她……沒說什麼吧?」邵伊恩有不祥的預感,姑姑和他父親向來一鼻孔出氣,動不動就為他的婚事傷神,好不容易他說服老爸老媽搬到法國定居才逮到的安寧,便常毀在這自認應為邵家單傳香火盡職的姑姑手中。

「你想呢?還不是催我多注意你的交友情形,問我你最近有沒有消息之類的老話。」水柔落井下石笑個不休。媽媽關心他的成分比較多,難怪有人會懷疑,到底誰才是水家的小孩。

「你似乎很樂。」邵伊恩苦澀著臉。

「當然。」要不是放不下心他,媽媽哪會讓她這麼自由去做想做的事,他可是她的擋箭牌咧。

「你沒有說什麼吧?」不祥的感覺愈來愈擴大。

「沒有——」水柔狡黠微笑,在他放松臉部肌肉的同時又說︰「我只告訴她,快了。」

「天啊!」邵伊恩慘叫。

水柔噗嚇嗤哧笑出,正想站起來,眼前猝然一片黑暗,瞬時間天旋地轉雙腿發軟。

邵伊恩眼明手快將她在跌倒前接個正著。「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也許躺個幾分鐘就不會那麼難受。「你快過去吧,季婷等你一天了。」

「你這哪像沒事的樣子。」邵伊恩責備中有著關切。

「最近警方那邊忙了些,可能太累羅。」水柔孱弱地癱在他懷里,心髒的血液染不紅她的唇瓣。

「你真是的,每次都不照顧你的身體,虧你自己還是醫生。」邵伊恩一把抱起她。「看看你,輕得似根羽毛。」

「我自己走。」水柔婉拒,奈何四肢無力。

「你就是愛逞強。」他疼憐地說。

「這點像誰呢?」水柔不服輸地看著他。

「好好休息。」邵伊恩笑吻她的額,此乃他們表兄妹之間常用的禮貌吻,意義有很多,有時是請安,有時是鼓勵,這時是慰問。

門在此時往側邊飛開,花季婷興沖沖地沖進來。「水柔,慶祝會要開始了啦,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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