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打算尋人,我會想辦法把炅堯少爺找回來。」
「這件事不用你插手。」
「無論你答應與否,我是在完成段叔的遺願。」
「夠了!」段浪堯斥暍一聲,氣勢駭人的瞪著安以晨,且以不尋常的神情逼近她,瞳孔內映人她緩緩而退的身影。
她被逼得無路可退,剎那間出現一絲訝異與惶然的神情。
第五章
臥房內布滿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房內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只听得到彼此的呼息,而相較于段浪堯的呼吸是平緩冷靜的,安以晨則是起伏不定,失去了她一貫保有的漠然。
她害怕段浪堯這麼靠近她會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你在害怕!」對于這項發現,段浪堯竟然高興得想笑。
不知怎麼地,安以晨的害怕竟成了他的開心果,縱使她亟欲隱藏自己的窘狀,但仍難逃他猶如鷹般的銳利雙眼。
這代表她還是有七情六欲,並不是真正的無情。
安以晨直想逃離現場,但是她卻無路可逃,段浪堯根本是把她的身體鉗制在他的懷里,然後居高臨下的瞅著她。
「你想做什麼?」擁有一身傲骨的她,這時不允許自己懦弱,猛抬起眼直盯著盛氣凌人的他。
「剛剛是誰說,清楚知道我舉手投足之間的涵義?」段浪堯突然用另一種曖昧的氣息,吹拂著她敏感的耳朵。
安以晨全身不禁顫抖了一下,知道他根本是在戲弄她。
「只有饑不擇食的男人,才會不挑食。」天底下就只有她這種女人才會貶低自己的身價。
瞧她把自己形容得多差,好似她是一件廉價商品;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倒貼給人,人家也不要的商品才對。
段浪堯打從心底對這女人無可奈何。「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打退堂鼓。」
「別搞壞我們之間的關系。」
「哼,我們之間有任何關系可言嗎?」段浪堯听了不禁訕笑,「在我的地盤上,我想為所欲為也不會有人說話的。」
「別做出讓你自己後悔的事。」
「你說的對極了,我是會後悔,但是那也只是一時而已,人嘛,總是要懂得及時行樂。」段浪堯唇角勾起魅人的笑容,「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去找回那個與我有血緣關系的哥哥?」
「這是段叔的遺願。」
「要我去找,可以。」他爽快的說,不過卻笑里藏刀,「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只有你才辦得到。」
安以晨納悶的瞅著他。
「約舒舞臻出來就是要利用她發泄我的,但是你卻把我的對像趕走了,那麼就由你來取代她的地位如何?」
安以晨听了臉色一陣青白。
若是可以的話,她真想狠狠的甩他幾個耳光,好發泄心里的怒氣,但是她卻只能怒瞪無法無天的他。
「你不答應是不是?沒關系,我無所謂,反正有沒有那個陌生的哥哥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你怎麼變得這麼無恥、可怕?」
「我是無恥可怕,卻也好過你的虛偽。」劍拔弩張的局勢,從她一踏人這間臥房後,就再也沒有緩和過。
「我不會答應你,找回炅堯少爺的事,我自己想辦法。」她干嘛把自己逼人絕境?他不想找人,不見得她就找不到,干嘛非得用自己的身體去向他妥協。
在這件事上,她是一個毫無關系的人,純縴只是想幫一位疼她的長輩完成遺願,就算是傻子,也不會平白無故出賣自己的身體。
他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你找回他又能如何,我不認他,他有辦法認祖歸宗嗎?」
他根本是存心刁難。
「我都快不認識你了。」他變得丑陋,已經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段浪堯。
「無妨,反正你從來不曾在意過我的想法。」語畢,他也不再浪費任何時間,迅即吻住安以晨的唇。
那是倔強的雙唇,縱使被他品嘗數分鐘之久,卻也是有它固執的性格在。但他不在乎,因為他終于吻到他夢寐以求的櫻唇了。
她的雙唇不再冰冷,也不再有唇槍舌劍的攻擊,而是和他的豐唇緊密貼合。頓時,綺麗曖昧的氣息緩緩釋放出來……
段浪堯從來不知道吻一個人的感覺可以這樣美好,所以他傾注了所有的感情,細心呵護這短暫卻魅惑的吻。
安以晨的感覺從訝異轉為錯愕,心里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竟然吻了她,而且溫柔到讓她感覺不是在諷刺、羞辱她,而是在呵護她!
她忘了應有的反應,只能呆愣地任他為所欲為。
段浪堯欲罷不能的吻著她,直到他舍得放開後,兩人的氣息更是紊亂。
段浪堯伸出手指勾起她一縷發絲,「沒想到你也是有溫柔的一面。」他宛如潘安再世般的笑容魅惑著她的心。
安以晨的臉因他的挑逗急速漲紅,連帶也覺得室內的氣溫急遽上升,讓她感覺熱烘烘的,直想夾著尾巴逃離現場。
但是,事情並不如她所願,得了便宜的段浪堯怎肯輕易地放過她。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溫柔的一面引誘出來,若是不好好把握,只怕恢復情緒的她更難搞定。「只要你答應,任何事都可以談。」
「你這樣做,只是想徹底的侮辱我!」
「你不能否認剛才那種美好的感覺,我相信你也很喜歡。」為達目的,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要馴服她。
他已經浪費、蹉跎太多時間在猶豫不決上,現在他成功的跨出這一步,那就代表他跨越了彼此的界線。
不管安以晨的反應如何,他一定要用這種手段讓她留在他身邊。「還有,一旦我們變成另一種關系,我希望你不要再以我的保鏢自居,而是情人的身份。」
「情人!?」他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別想太多,我必須顧忌安叔的感受。」
安以晨似笑非笑地瞪著他,「我似乎沒有選擇的余地。」
段浪堯挑起勝利的笑容,很高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下子他非得好好的擬定計畫,看要如何將她的心擒住。
段浪堯氣息平緩的逼近她,在她白皙的頸項上,緩緩烙印下他的吻痕,要她永遠都別想有離開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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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陰沉的目光仿佛摻雜著許多的不信任與仇恨,男人嚴肅的怒瞪著舒舞臻。
「你令我太失望了,臻兒。」
「事情急不來,我一定會把段浪堯帶上我的床,這一點你放心。」不同于之前的嫵媚撩人,此刻的舒舞臻是一副平靜無波的表情。
她千方百計接近段浪堯,無非是想幫眼前人除去段浪堯這個眼中釘。
「我開始懷疑你的能力,區區一個段浪堯竟然浪費你一個月的時間。」趙炅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額際漸漸地浮現出青筋。
「他不好應付。」
「我不喜歡听見從你的口中說出這種話來,我訓練了你三年,等的就是這一天,不要讓我的心血白費了。」他的冷言冷語似乎和他的笑容很不搭調。
舒舞臻露出滄桑眼神,意味深長的凝視著趙炅堯。
「你已經殺死段凌了,為什麼非得致段浪堯于死地?他們畢竟與你有血緣關系啊!」
「住口!」趙炅堯神色丕變,像一只發怒的野獸。「不管他們是我的什麼人,在我的眼中都一樣,他們都該死。」
舒舞臻止住了話,不想自討沒趣,只將她知道的消息告知他。「我听小劉說,段浪堯已經派了許多人手找尋你的下落。」小劉是他們派去段浪堯那邊的臥底。
「全都是一些假惺惺的家伙。」他痛恨這些人的虛偽,所以當段凌發出消息要找他時,他早已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