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輕易地將以前的痛苦忘掉,他要將那些所承受過的痛苦,一一加諸在段浪堯身上。
日積月累的仇恨要他一朝忘記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舒舞臻知道目前唯有順他的意,才能舒緩他心中的怨恨。
打從她三年前喪失記憶被他帶回家照顧後,她一切都以這男人的意見為主,不管他說什麼話她都接受,並且盡力的為他完成。
三年來,她失去的記憶她並不急于找回,因為早在她睜開雙眼重新面對世界的時候,她已經認定了這一雙深沉且狂妄不羈的眼眸。
他從不吝嗇說出自己的想法,也坦白告訴她,救回她只是為了實行他偉大的報復計畫。
縱然她在喪失記憶的情況下,必須強迫自己對身邊的人事物提高警覺,但是對于他的一切,她卻無法拒絕而完全順應了。
從那時起,他無時無刻的訓練她,就是希望把她塑造成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舉手投足問都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
這三年來,她知道這男人一直都活在仇恨中;他恨段凌與段浪堯,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沒有顧忌到他們是他的父親和弟弟。
他是這樣的無情與邪惡,但是她的心卻忍不住淪陷了,不在乎他的所做所為,也不曾反駁一切,只是完全听信與順從他。
縱使她只是他手中的附屬品而已,她還是為了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有一點我必須聲明,段浪堯跟他的女保鏢似乎有不尋常的關系存在,他特別的在意女保鏢的行徑。」
「安以晨?」趙炅堯腦海里迅速浮現出安以晨的面貌。
從調查段凌父子的背景開始,他就知道安以晨的存在。
「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段浪堯對她有不尋常的感情。」那是一雙盈滿愛意的眼神,只有安以晨那女人遲鈍得看不出來。
不過以女人的直覺判斷,她猜想安以晨應該也是喜歡段浪堯,只是兩人之間一直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隔閡。
「你確定?」趙炅堯眼神詭譎的瞅著她。
舒舞臻點點頭,知道一旦那眼神出現,便是他的心里又開始盤算著壞念頭。
她對趙炅堯的坦白,對安以晨來說是一件壞事。
「我要你去色誘段浪堯的同時,也要去接觸安以晨,把她的心拉攏過來,或許我們還可以好好的利用她。」
「她不是一個傻女人。」
「以你的聰明才智,沒有什麼事你做不到。」
不知該哭還是笑,他對她的信任居然是建立在這種事情上。
「必要的時候,把安以晨‘請’來這里。」
「你想對她……」
「你盡避照辦,其余的你就甭管了。」
他陰沉的眼神似乎永遠無法注入快樂的泉源,而深不見底的眼瞳,只見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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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想不到才幾天的時間,你們的關系已經匪淺了,她已經不是你口口聲聲的女保鏢,不是一個你討厭的女人了嗎?」舒舞臻看似笑得尷尬,但心里卻是有著另一番的盤算。
才幾天的光景,事情已有了出乎意外的發展,只見段浪堯堂而皇之的摟著安以晨,兩人的行徑與之前大相逕庭。
舒舞臻不知她的色誘是否能夠成功?
不過,在事情未明朗化之前,她還是必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段浪堯仍不為所動的摟著安以晨,眼里似乎將所有人都當成透明人,甚至想大方索取他想要的吻或是溫柔對待。
就像現在他對于舒舞臻的存在視若無睹,修長的手指頭勾起安以晨垂落的發絲玩耍著,沉溺在自己的情緒當中。
這一副幸福的模樣真如舒舞臻所想的一樣,段浪堯重視安以晨勝于自己,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在他的內心深處。
得不到段浪堯的回應,而見他仍大方做著自己的事,舒舞臻決定將事情搞清楚,以免壞了趙炅堯的好事。
「浪堯,你不是說過要給我一個不一樣的夜晚,所以今晚我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前來,無非是想要和你好好的溫存。但是從我一踏進這里,你的視線始終離不開安以晨,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希望我把你當成什麼?」段浪堯將手指上的發絲放下,溫柔的眼神一接觸到舒舞臻馬上變成商人勢利的眼神。
「當成你溫柔對待的女人,就像你對她一樣。」
「我對所有的女人都一樣,她有的福利,我一樣可以給你。」不等舒舞臻的反應,段浪堯筆直的朝她走去。
他就像一只笑面虎,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詭譎與致命的氣息。
舒舞臻的腦海里立即出現了警訊。
安以晨黯然失色的垂下眼瞼,知道段浪堯只是刻意想給她難堪,就算他已經用可惡的方式得到她,仍不忘清楚的告訴她,他才是勝利者。
「別這麼猴急嘛,我們進去房間里面好好的談一談,你說好不好?」舒舞臻冷靜的面對他的引誘。
段浪堯不同于其他男人,不是個容易受其他人控制的男人。
雖然他表面上對她有求必應,但是實際上卻是笑里藏刀。
段浪堯唇角微微勾動,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有何不可?」他彎下腰,紳士般的牽起舒舞臻遞出來的柔荑走進房去,只留下緘默的安以晨。
安以晨雖是不發一語,但是撫著胸口的手卻泄露了她的心情。
以往看到這樣的情景她總是無動于衷,但是現在全變了,她發覺自己的內心竟像被螞蟻啃蝕般的難受;冷漠的她,竟在一夕之間轉變成一個為情痛苦的女人!
如今,只有加快尋人的腳步,她才能真正的月兌離苦海,不再讓他的一切像一把利刃般刺入她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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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舞臻柔媚的走到床沿,柔弱似水般的躺上去,擺出最撩人的姿勢,誘引著段浪堯走入她撒下的情網中。
段浪堯笑眯眯的朝她走近,雙手搭在床鋪上,居高臨下的欣賞這條美人魚。
「你在誘惑我。」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說穿。」她笑得媚態撩人,眼里更是不斷地釋放出熱情,看起來就像一朵冶艷又多情的玫瑰。
但通常這樣的玫瑰總是帶刺的。
對她,聰明的男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但是段浪堯就是有玩火的本事,想將這朵帶刺的玫瑰一層一層的剝開,瞧見她美麗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些秘密才是他所感興趣的。
「你要清楚,我的心不屬于任何人,就算是你也一樣,別妄想得到我的心。」
這女人的言行舉止都在在顯示出對他有興趣,但她卻不同于以往的女人,只管盡情的誘惑他。
敏銳的他察覺她似乎另有其他目的,就算掩飾得再好,一旦他狀似親密的靠近她時,她總是能迅速以另外一種不讓他產生懷疑的動作,將他又推離了數步。
她該是主動的,而不是關上房門後,與他玩起貓捉老鼠的游戲。
段浪堯嗅覺到事情的不單純。
「我懂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游戲規則,不過別怪我多嘴,我隱約看得出來,你有喜歡的女人對不對?」有分寸的女人,這個時候應該懂得進退,而不是故意拆穿他所掩飾的一切、談論他的感情;但舒舞臻卻背道而馳,一點也不擔心段浪堯惱怒。
「你在吃醋?」
「我當然會吃醋,不過,我也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