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扶著白若情走出後門。
原惠娟見他們兩人離開才關上後門,落了鎖。她仰首看天,心中誠摯地希望著,願她們此去能平安無恙,也願若情姐能順利產下月復中胎兒。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這麼做是對的。她再也不忍心看見她讓龍大哥折磨的樣子了。
白若情和彩雲就這樣離開了龍家堡。主僕二人各懷心事的默默趕路。
這時,曙光初透,已經天亮了,有人知道她們失蹤了嗎?白若情在心中想著。
或許再過一、兩個時辰,送早膳的丫環就會知道了,她應該會通知他吧!
她咬緊下唇,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嗎?為什麼會覺得難過?不舍嗎?
她愛上他了嗎?或許是吧!對他的認識從最先的霸道、強硬掠奪,到之後的溫柔、寵溺,再到現在的無情、冷酷;她清楚地憶起了被他誤解時的那種心傷,再也不了,她再也不要和他相處了,即使以後,當他知道了她的無辜之後。
走了近一時辰的路,應該安全了吧!她們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
「小姐,我們要上哪兒去?」彩雲臉色凝重。
上哪兒去?她能上哪兒去?這天下之大,還有她容身之處嗎?她搖了搖頭,看向遠方。
「彩雲,我們能上哪兒去?」她幽幽地反問。
彩雲難過地嘆了口氣。是啊!她們該上哪兒去?小姐現在有著身孕,不適合長途奔波,城里嘛!又不能去,等到小姐肚子大了起來,身旁又沒有男人可照應,大家的眼光,唉
「別在想了,就這麼走下去吧!等過了這林子,先找個小村落住下來,再慢慢地為以後打算。」她的眼迷迷蒙蒙地,強打起精神道︰「咱們就說我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吧!這孩子,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他是個遺月復子。」
「小姐」
「走吧,咱們趕路了。」白若情收回游移的思緒,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未來的路,還長得很呢!
穿過一座樹林,這里已不是龍家堡的地盤了。
遠處傳來馬蹄聲,主僕二人警戒的找了塊大石躲了起來。
「呵!這兒有兩個大姑娘呢。」只見一身形瘦小面容猥瑣的男子,垂涎的看著她們。「大哥,你、我兄弟二人已經很久沒有踫過這麼標致的姑娘了,這樣吧!罷好我們兩個人一人一個,你覺得哪個好,小弟我就挑另一人,夠義氣吧!」
只見另一個身形略胖的男子也用著色迷迷的眼光望著她們。
「你你們,別亂來!」白若情全身顫抖,怕得語不成聲。
「亂來嘻!小娘子,你怎麼知道我們正想亂來。」只見那身形略胖的男子翻身下馬,一步步地向她們逼進。
「你別過來。」白若情拉著彩雲,往後面慢慢退去。
天啊!老天爺給她的折磨還不夠多嗎?在她好不容易逃離龍家堡之後,又送來兩個惡魔欺負她。
一步一步往後退的兩人,退到了懸崖邊見再也無路可退,主僕二人對看了一眼,心知往下跳只有死路一條。迫于無奈,為了保全貞潔也只有一死殉身了。
白若情淒然一笑,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彩雲見小姐跳了下去,牙一咬,也跟隨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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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跑掉了?」龍少天雙眼怒瞪,砰地一聲,失控的拍桌吼道。
「是的,剛才守衛來報,不只是白姑娘不見了,連關在地牢的彩雲也跟著失蹤了。」原叔低著頭,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
也好,原叔在心底想著,白姑娘逃走了,對她或許是上天最仁慈的安排了。雖然她現在有孕在身,不過幸好有彩雲那丫環陪在她身邊,日子應該不該太苦才是;他壓根兒就不信那白姑娘會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只有堡主那糊涂蛋才會讓怒火蒙蔽了理智,想也知道,有人會明目張膽的在自己寢房內做那種事嗎?
也幸虧惠娟那丫頭偷了他的鑰匙,將人偷偷地放走。啐!那鬼丫頭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哩!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暗中安排,她能從地牢中放出彩雲?幸好他老謀深算,否則那白姑娘月復中的胎兒可是龍家唯一的血脈啊!要是真讓堡主打掉了,以後他怎麼有臉面對地下的老堡主啊!
「守衛呢?昨夜的守衛在做什麼?」龍少天厲聲怒吼。
「稟堡主,我已查問清楚,守衛確實沒有怠忽職守。」原叔慢條斯理的回話。
「沒有怠忽職守?那人是怎麼不見的,還是她們會隱身術已消失。」龍少天憤怒的吼叫。「把昨夜的守衛給我押進地牢我要親自審問。」
「不用了,人是我放的,你找我好了。」只見原惠娟氣紅了臉,用力的推開門逕自走了進來。
原叔聞言,嘆了口氣,天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誰來把她帶走啊!
不過,他可以放心的是堡主絕不會對這個視若親妹妹的自丫頭怎樣的,呃!不過,一頓臭罵外加禁足思過倒是免不了的。
「你再說一遍!」龍少天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說幾遍都一樣,人是我放的,若情姐是,彩雲也是,你要是不滿,大可找我算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語畢,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力道之大使自己都嗆咳了起來。原步搖了搖頭,差點失笑了出來,若不是現在這氣氛火爆緊張,他還真忍不住。
只見原惠娟雙手叉腰,「咦!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的我氣凜然嚇住了。」她等了片刻,見龍少天不言不語,奇怪地問他。
這時,原叔再也忍俊不住,只好借著咳嗽來壓住笑意,順道提醒那丫頭收斂一點,別真的惹毛堡主才好。
「爹!你怎麼在這里,生病了嗎?是不是著涼了,來,我模模看。」說著,原惠娟舉起手就要模原叔的額頭。
天啊!這孽女真是上天派來克他的,原叔心想著。
其實,龍少天是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我的命令,私自放人。」
「為什麼不敢?」原惠娟不怕死地反問。
「你」龍少天被她氣得額暴青盤。
「別你啊你的。龍大哥,若情姐真是無辜的,為什麼你寧可讓憤怒蒙蔽了理智也不願意相信她。」原惠娟無奈地問著他。
「相信她?你告訴我,要怎麼信她!當我捉奸在床的時候,你說!我該怎麼信她!」龍少天狂吼出聲。
「若情姐不是這種人,你為什麼硬要這麼說她?她明明是遭人陷害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原惠娟尖叫道。
「哼!」龍少天轉開臉,冷然應道︰「陷害?」
「你告訴我,這堡里有誰會去陷害她。」
「我」原惠娟無語了,是啊!盡避她相信若情姐是無辜的,但又有誰會去陷害她?
「龍大哥,現在我再說什麼都沒有用,或許過兩天,你冷靜下來後,你會發現這件事疑點重重;我知道我違反了你的命令放走若情姐,若你要將我關進牢里,我也無話可說」惠娟低著聲,神情落寞。「只是昨夜昨夜當我偷溜進寢房想去安慰她時,她正要割腕自盡」原惠娟說到這里,哽住了聲音,腦海里浮現了昨夜的畫面。
見他沒反應,她繼續說︰「龍大哥,若是昨夜我沒有去看她,或是慢一點只怕若情姐早就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