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啞聲笑,又是甜蜜,又是哀傷。「王子說你一听說我要結婚,就急急忙忙地趕回台灣來了。」
「是啊。」他悠慢地吻她。「雖然我們是分手了,但我總還抱著一線希望,說不定哪天我們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方唇噙住她小巧的耳垂啃咬著。「對不起,你老公是個沒用的痴情種。」
不是沒用,是對她愛太深,眷戀太濃,所以顧不得恨了。
艾織心顫栗地深呼吸,緊緊擁抱丈夫,好希望能將他揉進骨血里,與自己百分百地融合,從此沒有彼此,永不分離……
「對了,這件泳裝可不可以換回來了?」季石磊忽問。
「嗄?」她愣住,一時回不了神。
他在她耳畔親昵地吹氣。「老實說,我很討厭我老婆姣好的身材被別的男人看光光,應該留到私下我在房里慢慢欣賞才是。」
「你——!」她槌他胸口。
「難道你寧願我對你的美色無動于衷嗎?」他逗她。「那好吧,從今以後我不看了,我看別的女人去。」
「你敢!」又是一記粉拳。
「是你自己不讓我看的啊!不然你說聲老公求求你,我就考慮看一下。」
「你想得美,我才不會那麼沒格調呢!」
「我早知道你這種傲嬌個性,一定會死撐著不說的,唉,我看我們得很久以後才享受得到閨房樂趣了……」
***獨家制作***bbs.***
結果,他們當晚就大享閨房樂趣。
當然不可能是因為艾織心忽然願意不顧格調地哀求老公「監賞」自己的嬌軀,而是她很聰明又很惡劣地穿了件超性感的薄紗短睡衣,還系上最可怕的武器——蕾絲襪帶,瞬間把季石磊引以為傲的理智擊沉,燒成一片火海。
兩人又笑又鬧地歡愛一夜,到了清晨,才朦朧睡去,哪知不到幾個小時,便教一通響不停的電話吵醒。
季石磊很不情願地接電話。「哪位?」
「是我啊!Stone。」王子精神奕奕地打招呼。「你起床了沒?出來吃早餐!」
早餐?
季石磊拾起擱在茶幾上的手表,瞥一眼,還下到十點。「王子殿下,你平常沒這麼早清醒的,今天是吃了什麼興奮劑了?」
「是戀愛啊,戀愛!」王子樂呵呵地宣布。「我終于遇到真命天女了!」
「是嗎?」季石磊不甚有興趣。
但王子才不管他意興闌珊,滔滔不絕地與好友分享自己的艷遇,關于他晚上是如何輾轉難眠,于是一大早就到飯店庭園散步,偶遇某個送鮮花進來的甜俏少女,兩人對彼此一見鐘情,愛苗一發不可收拾。
「等等,你對人家一見鐘情也就罷了,她真的也是這麼想的嗎?」季石磊懶洋洋地確認。
「怎麼?你不相信啊?」王子不高興了。「總之我決定了,今天晚上就上她家提親去。」
「什麼?提親?」季石磊一口氣嗆住,瞌睡蟲頓時驚飛無蹤。
早上鐘情,晚上定情,這王子追求的節奏也太快了吧?
「作為我的好朋友,你應該會陪我一起去吧?」王子希冀地問。「至少充當我的翻譯,你知道,我不希望因為文化隔閡,導致未來岳父岳母對我留下不好的印象,雖然我也不會太在乎啦,不過還是希望長輩不要討厭我。」
「這個嘛……」季石磊很為難,從不曾听說婚姻大事竟可以進展得如此光速,他這媒人究竟當是不當好?
他猶豫地掛電話,還未回神,一具嬌軟的女體便貼過來,縴縴腳踝調皮地在他腿上磨蹭。
「我都听見了喔,听說有人今天晚上被迫去當媒人呢!」
季石磊倏地凜息,大手扣住妻子頑皮的縴足,不許她繼續挑逗自己。「既然你听見了,還不快幫我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啊?」不讓她動腳,她就動手——艾織心風情萬種地揚扇眼簾,玉手當成彩筆,沿著丈夫陽剛的肌理細細描繪。「你的好朋友好不容易找到真命天女,你當然應該幫他啊!」
「要我怎麼幫他啊?」季石磊悶哼一聲,也不知是為天外飛來的麻煩苦惱,還是為身上那雙不安分的小手發愁。「哪有人才見一次面,就莽撞地上門求婚?那女孩跟她家人不嚇傻才怪!」
「所以才要你去好好溝通啊!」艾織心嬌笑,完全不同情丈夫為難的處境。「你以為媒人那麼好當的啊?」
「笑夠了沒?」季石磊恨恨地咬了咬那蔥蔥玉指。
只是他擒住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卻更加不安分,往下溜探,大膽地握住某個灼熱堅硬的部位。
「親愛的老公,你意志會不會太不堅定了點?」她柔柔地取笑他。
可惡!季石磊惱了,顧不得紳士風度,翻過身來便強悍地往前挺進,佔領那緊窒幽濕的禁地。
她措手不及,驚呼一聲。
「妖女、魔女、惡女……」他又恨又愛地將各種稱呼冠在嬌妻身上。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她咬住歡愉的低吟,指尖用力掐進他肩頸。「我不過叫你石頭,你卻把我……當成十惡不赦的魔頭。」
「怎麼?你要為自己抗辯你沒那麼壞嗎?」他埋下頭,盡情吮吻羊脂乳香。「不壞的話,你會這樣欺負自己的老公?他昨晚侍奉你一夜還不夠嗎?你該不會是打算把他榨到精盡人亡?」
這顆石頭,真的愈來愈壞了,她真不相信他這幾年沒跟女人認真交往過,不曾調情過,或許王子只是基于善意哄騙她?
一念及此,艾織心更羞惱,芳容肆意渲染霞色,如情花盛開。「是誰欺負誰啊?明明說放假是要讓我休息,結果……根本一點都沒休息到嘛!」
「對喔,我應該讓你多休息才是。」他壞壞地表示同意,停止動作,既不前進,也不後退。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就是故意如此折磨她,要听她求饒。
別想,她絕不求饒,才不會……
她倔強地咬唇,他也硬氣地等待,誰都不低頭,誰也不肯認輸,不得抒發的幾乎將兩人逼至崩潰邊緣。
然後,她迷蒙的媚眼忽地掠過一絲狡黠,輕輕地,似是無意地稍稍擺動了下腰肢。
轟!
火藥引爆了,在季石磊眼前炸出漫天煙花,他認輸了,再一次敗在他最愛的女人手下。
他的大小姐啊!他從來就拿她沒辦法。
他投降了,甘心拜倒,做她裙下忠臣。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仗,輸得徹底,但當他將愛妻帶領到激情的最頂峰時,她的反應,讓他氣喘吁吁地笑了。
「怎麼了?你……笑什麼啊?」她看出他眼底的戲謔,櫻唇噘起。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對你來說,這麼有魅力。」他用手指撫過她鼻尖,挑起一管鮮血。「瞧你,都流鼻血了!」
「什麼?」艾織心聞言怔住,跟著伸手掩鼻,匆匆下床,沖進浴室察看。
真的出血了!她抽出紙巾,焦急地擦拭,但不論怎麼擦,血流依然不止,艷紅的血色染透白紙,也染進她失神的眼。
是鼻腔內膜微血管破裂嗎?還是因為令她太興奮?或是……
她倏地凜神,不敢再想。
「怎麼樣?擦干了沒?」季石磊跟進浴室,溫柔地捧起她的臉,仔細檢視。「好像還沒好,把頭抬起來,應該比較容易止血。」
「嗯。」她拿面紙按住鼻尖。「你先出去吧,我想順便沖個澡。」
「干麼?害羞啊?」他誤解了她的倉皇。「為了老公的‘美色’流鼻血,有那麼丟臉嗎?」
「你這人——愈來愈會說些有的沒有的了。」她沒好氣地橫他一眼。「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