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青鳥千尋
大家好,我是千尋。
這是我的第三本書,蔣譽的故事,故事的主軸是青鳥,一只樂意為人們帶來幸福的青鳥,折了翼、受了傷,仍然執意完成任務的青鳥。
她叫做跳眺。
說實話,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很熟悉,我不記得在哪里听過,可是當這兩個字在腦海里面成形,那個會跳舞的女生,那個把男主角當成生命重點的女孩,就「跳」出來了。
就這樣,可愛的跳跳陪伴我走過無數個無眠夜。
我承認,自己一直是將女主角當成朋友對待的,她的苦、她的哀、她的痛、她的甜,總會不時在我胸口翻騰,一分舍不得、兩分憐惜,到最後我常常覺得自己比男主角更珍惜女主角。
至于男主角,那是我抓不攏的部份,可能是身邊的男生太少,所以不太懂他們的喜怒哀樂、想法和心情,只能純粹臆測。
認真想想,好像從小到大,我身邊的朋友都是女孩子居多,如果看過小茉莉那本書的後記,大概就會知道,原因和我的男性化很有關系。
我很高,個性很男生,卻又比男人更具安慰人的技巧(也許和我修過心理諮商有關)。
所以到目前為止,傷心的、哀愁的朋友還是習慣靠在我的肩膀上落淚,我听著她們的悲苦、心境,听著她們的故事,一個個、一幕幕、一景景……
曾經猜過,我會選擇寫小說這份工作,是不是和她們有關系,因為我的肚子里,藏了太多女人的秘密。
我始終認為女人是用來疼的,男人是用來崇拜的,也許我的想法不甚正確,也許在這個飛機跑得比聲音快的時代里已然落伍,但是我真的很想保有這份簡單的甜美。
就讓男人繼續疼女人,就讓女人繼續以愛情做回韻,就讓世界和平真善美,就讓世間有喜無悲。
第一章
美國華裔富豪商宗獻八成財產捐公益
婚禮席開百桌富豪宣布捐款全場賓客掌聲響起估金額逾百億美金
美國電子業富豪商宗獻,于日前迎娶英籍妻子。兩人年紀相差三十二歲,當外界紛紛討論年輕妻子能分得多少財產時,商宗獻卻與新婚妻子決定將財產的八成捐出來做公益……
據他表示,他不會留錢給獨生女,對于女兒的教育栽培,他已經盡到身為父親應盡的責任。
商宗獻的女兒為知名舞蹈家商天雨,今年夏天雨奪下皇家舞蹈大賽芭蕾舞組冠軍,是二十年來首位華裔舞者獲獎,許多舞蹈家都給予極高的評價……
蔣譽闔上雜志,揉揉眉心,他對商宗獻的捐款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那個會跳舞的獨生女。
商天雨,這個名字自他的生活中消失整整十個年頭,一些塵封的、刻意被鎖緊的陳舊記憶出籠,不安份地在他腦中閃現,一段、一場、一塊,零零碎碎地,翻騰他平靜無波的心。
「想什麼?」他的秘書杜絹站在辦公桌前,淡淡問他。
他長得還算不錯,但雙唇間經常噙著一絲冷笑,整個人微帶著些許郁色。
事實上,蔣家兄弟在商場上赫赫有名,除了能力之外,長相也是重要的評分關鍵。他是四個兄弟里面唯一遺傳到董事長鬈發的,不過也幸好是那頭鬈發,稍稍柔和了他的五宮。
他的五官剛硬,加上時常出門見客的撲克牌臉,雜志上總說他是四個兄弟中最缺乏女人緣的,這句話並不夸張。
他的眼楮不大,但直勾勾盯住人時,銳利眼神絕對會讓人害怕,他的臉型、鼻子不壞,但硬要她說出特色……說實話,她寧願去形容蔣那棵人形桃花。
除了讓人羨慕的一百九十公分身高之外,蔣譽全身上下最好看的是嘴巴,唇形是最完美的一百分,嘴唇顏色很紅,看起來柔軟可口,許多女人常在背後說︰「親吻他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可以的話,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換他一個吻。」
她也不知道吻他是什麼感覺,雖然她是董事長內定的媳婦;雖然比起其他女人,她待在他身邊最久;雖然蔣三番兩次開玩笑叫她三嫂,而蔣譽即使听到也沒有表態反對……
但她和他,到目前為止,關系僅止于總經理和秘書。
會和他結婚嗎?她也不是太確定,對于婚姻,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積極,可能和她的愛情冷感癥有關系吧。
蔣譽望向杜絹,她已經當他的秘書三年了。
她不是厲害能干的女人,可是她細心、體貼、溫柔而且賢慧,是所有婆婆都會喜歡的超級媳婦型。
喜歡她嗎?
至少不討厭,她仔細而謹慎,有計劃、有規律,能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到最完美。當然,拿她和阿以前那個優秀精干的秘書詹沂婕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沒辦法擺到同一個天秤上,但他的要求不多,跟她在一起,他很習慣也很……適應。
杜絹是能讓男人覺得安心的女生,而且他百分百相信,有這種特質的女人,宜家宜室。
他想,他會跟她求婚,在下一次念頭興起的時候。
「有事嗎?」他問。
她把行事歷輕輕放到桌前,「這是你下星期的行程,有需要更改的部份,請提早告訴我,我馬上變更。」
蔣譽翻了兩下。「可以。」
「那麼……你仍然堅持沒有預約的話,不見任何人?」她問得小心。
這句話,她今天重復三遍了。杜絹知道,換成別人同樣的話問三次,他絕對會擺臭臉,那功力和放惡犬嚇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人,跟你有關系?」他丟給她疑問眼神。
「沒有。」她坦蕩蕩地回答,她從不接受關說。
「你們之前認識?」
「不認識。」然而,整天相處下來,她承認,她喜歡那個小女生。
「為什麼非要安排我們見面?」蔣譽的口氣開始飆爛。
杜絹知道,他不耐煩了,對于女人,他都是不耐煩的。
「我只是佩服她的耐心。」
女孩坐在會客室里超過八個鐘頭,她在蔣譽未進公司之前就坐在那里等,等他開完會、等他見完客人,等他吃飽飯、談合約……再二十分鐘之後,他將會離開辦公室,和自己出席一場慈善義賣會。
女孩很有風度地等待著,不吵不鬧,也不給她壓力,因為她說了,總經理不見沒有事先預約的人。
女孩听進去了,笑笑說︰「我知道啊,阿譽超講原則的。沒關系啦,我再等一下,說不定他臨時取消某個行程,你再幫我排進去好不好?」
她拒絕不了女孩,只能點頭。
可女孩的運氣不好,今天所有行程都照表進行,沒有疏漏。
女孩喝掉很多水,看掉很多本雜志,沒離開過會客室,就連中午吃飯時間建議她去吃點東西,女孩還是搖頭。「不行啊,要是我離開,阿譽突然有空怎麼辦?」
阿譽?她想他們是相熟的,不過,蔣譽的「原則」讓她不敢擅自作主。
女孩身上穿著名牌、脖子上掛著Tiffany的項鏈,手上拎著名牌包包,連沙發旁邊的旅行箱都是LV限量款,這麼「高貴」的女生,她接待過好幾位,但沒有一個像她,客氣有禮。
于是她忍不住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說︰「我叫商天雨,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天天下雨,听起來是不是很悲慘?」
杜絹同意。
商天雨說話的時候,眼楮靈活、表情生動,加上很多的手勢動作,把她變成一幅美麗油畫,而這幅油畫上,是明明白白的晴天不是雨天。
所有人都喜歡漂亮女生,杜絹也不例外,喜歡這個女孩,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