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媛趕忙將手邊的蛋糕推到她桌前,心虛地勸著,「吃蛋糕,空著肚子喝咖啡下好,快點,這很好吃喔。」
黃苡玦橫睇她肉肉的手臂一眼,「要減肥的人吃——我數數,一、二、三、四、五,五玦蛋糕可以嗎?」
幾句話堵得李香媛不敢再開口,生怕她又提起她們的「減肥約定」。
「那不算是用特權。」明白她想說什麼,陳韻芳先一步回答了。
「搬冷鷹玄出來擋人不算用特權?」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們使的小手段。
「我去找小鷹,正好遇上你們,那只是湊巧。」汪楚嫣決定來個打死不承認。她微諷地掀掀唇角,「是嗎?用跑的來遇上我們?」面對她滿臉的質疑,陳韻芳仍是老神在在,「鄧老大太過分了,「適度提醒」她一下也不錯。」其余兩人連忙點頭,說明那場「湊巧」她們也有份。
她們實在看下下去了,就算她要累積工作經驗,也用不著為了保住堡作,穩忍蠻橫無理的欺壓,而且忍到必須用衣物掩蓋身上的各種傷痕。
還記得剛進冷氏的頭幾天,男同事間的愛慕之意還不明顯,鄧老大也還沒開始找她碴,那時,她穿無袖背心、迷你裙、微露蠻腰的短擺上衣,毫不吝嗇展現一身白皙水女敕的好肌膚。可現在,長褲也就算了,穿了立領襯衫還打上領巾,而且維持了三個多月……她打算改姓包嗎?看著三張真誠關懷的臉,黃苡玦的臉部線條柔軟了。
雖然她們是多事了點,但總是為她著想,這份心意她收下了,「唉,謝了。」
「哈哈,很感動厚,別又哭了!」汪楚嫣笑嘻嘻地取笑她,活絡了稍嫌悶滯的氣氛,「我們的膝蓋可沒那個笨蛋強壯。」
滿心的感動霎時凍結,黃苡玦驚愣得闔不上嘴,「你怎麼知道……」
三人相視一笑,「秘密!」誰教她哭了那麼久,她們禁不住好奇,就跑進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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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常唯仁的一通電話,早上九點不到,諾頓就端坐在他家書房了。
雖然很想在黃苡玦上班前見她一面,確定她的情緒是否平復了,但一想到她可能會因昨天中午的失態而不想這麼快面對他,他終究沒去看她,接了電話就趕過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想盡早結束任務,好專心地、放心地追求她。
在黑白兩色的書房里,突兀地放著一小方粉紅色的手提電腦,而他正忙碌地敲打鍵盤。
手機匆而響起,他停下動作,接起手機,一听對方的聲音,他不禁攏起眉。「ChriS,你什麼時候回來?」通話那頭的女嗓輕柔似水,說的是純正的英語。「等我把事情忙完。」他漫不經心地應著,目光又栘回電腦螢幕上。
「我去找你好不好7。」怯怯的語聲傳遞著想見他的渴望。
「這里很危險,不適合你來。」她只適合待在安全的環境里。
「我不怕危險!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有電話進來了,以後再聊。」話落,他結束通話,將手機關機,而後繼續盯著螢幕敲打鍵盤。
不一會兒,常唯仁端了兩杯白蘭地走向他,挑高濃眉,「好可愛的電腦。」上頭還貼了可愛的凱蒂貓貼紙。
諾頓停下手中的動作,接過他遞來的酒,微赧地笑道︰「她送的。」是在他差點要搬出去的那天買的,難怪她比乎常晚了兩個小時才回來。
常唯仁坐上沙發,笑睨他,「你倒是挺樂的嘛。」換作是他,打死也不用那種東西,娘,太娘了,那位小姐是故意捉弄他的吧。
目光回到可愛得過頭的電腦上,溫柔瞬問佔領了他的面容,想起她看到他使用這部電腦時的別扭神情,他不禁莞爾,真不知被捉弄的人是誰。
「愛德華要我轉告你一句話。」常唯仁輕啜一口白蘭地,面帶興味。
他神情一凜,心思轉為謹慎專注,「飛虎幫的人有動作了?」
常唯仁淺笑著搖頭,「他說正事要辦,女人也要追,他會準備好大紅包。」
他啼笑皆非地搖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遂轉開話題,「飛虎幫請人將安全系統全改過了。」
「我讓人去查幫他們做保全的人是誰,人有慣性,設計出來的系統很可能有雷同之處,只要多做準備,想要拿到證據應該不成問題。」愛德華說過他身手不錯,是以當初才會讓他一個人負責這個案子。
「我已經查出來了,是道上人稱「藏冰」的男子,你听過嗎?」
「何只听過,還如雷貫耳哪!此人行事作風神秘詭異、特立獨行,設計過無數牢不可破的保全系統,只要付得起他開的天價,他就能將你想保護的東西守得滴水不漏……這下事情麻煩了。」沒有了談笑時的輕松,常唯仁的語氣顯得很凝重。
「沒人突破過?」連他都這麼說,那就真的麻煩了。
常唯仁還憾地搖頭,「沒有,倒是有不少人試圖闖關,結果直的進去,橫的出來,反而讓他聲名大噪,委托不斷。」
就差這一步了!發覺有人探查他們的違法勾當,飛虎幫即刻停止所有的毒品走私交易,讓台灣警方想抓人也無處下手,要是能拍攝到飛虎幫囚禁孩童的照片,就有巳夠的證據將他們起訴,只要他能潛進去……
「別告訴我你打算冒險一試。」常唯仁濃眉靠攏,不贊成地看著他。
「飛虎幫幫主跟台灣警界高層套好了交情,不掌握到確切的證據,奈何不了他們。」他也想過請警方發出搜索令,一舉殲破那罪惡的深淵,可他早發現這層關系,逼不得已只好以身試險。
常唯仁沉思許久,「我跟你去,多個人總好有個照應。」
「你……」諾頓難掩感動。兩人才認識不久,他競願意以命相陪?
常唯仁沒事人般的笑了笑,「再不練練身手,骨頭都要生銹了。」當安分守己的商人太久,他也悶得發慌了。
見他還是感動地望著自己,常唯仁不自在地悶咳了下,舉起酒杯,「別感動了,男人之間不來這一套。」這就叫義氣!
諾頓微微一笑,兩人的酒杯在空中輕觸,發出清脆的聲響,「多謝了。」難得一身清涼夏衫的黃苡玦,心事重重地在自家庭園里漫步。
及膝的貼身洋裝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削肩低胸的設計將她縴細的頸項和性感的鎖骨暴露于微涼的空氣中,修長勻稱的白女敕小腿在日光漸隱的傍晚里,透著迷離醉人的光澤。
繞過綠波蕩漾的小水池,她來到不久前被他驚擾了好夢的槐樹下。
每當她心煩時,就會一個人到這里,一邊靜靜聆听枝葉憲牽的摩擦聲,一邊思索如何解決煩心事。仔細地收攏裙擺後,她在略帶濕氣的草地上躺了下來,柳眉深蹙地遙望天邊瑰麗的晚霞,心里想的全是那個笨蛋。
韻芳說得沒錯,虧她自詔兩性專家,還幫著小嫣把冷鷹玄弄到手,但面對自己的感情事競如此怯懦,既不敢向他表明心意,又不能找他問個明白,只能自己在這邊傷透腦筋。
如果他是那種的男人,事情就好辦了,只要大膽引誘他,把他吃得連一根骨頭都不剩,讓他徹底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就好,但,就因為他不是,她才喜歡上也。
好吧,她承認最初,她是垂涎他驚人的美色,想將他納入帥哥軍團中,可經過相處後,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沉穩中帶苦內斂自信的豐采、喜歡他的陪伴、喜歡看他被自己激得眼兒冒火的模樣、喜歡他故作溫和嘲諷她的神情……喜歡他輕柔地撫觸她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