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回鍋 第11頁

「五四三?我慕雋謙變成五四三之流?」他為之氣結。「那請問一下,你為什麼還在肖想跟五四三的慕雋謙生小孩?」又要嫌又要拿,是怎樣啊?

「我的意思又不是這樣。」沈馡馡睨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兩只手還是很忙碌的拿著膠水和牙簽,努力的黏著碎紙片。

「馡馡,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別把我逼急了,不然你會後悔找上我!」慕雋謙說完,悻悻然走出工作室。

沈馡馡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突然一陣寒意,在她還來不及將視線收回時,他又忽然反悔似的,折回來沖到她面前,大手抓住她的雙臂,將她的身子往上一提,二話不說,吻便又落在她微啟的唇上。

「你干什麼啦?」被他一攪和,剩下沒幾條的碎紙都散掉了,沈馡馡氣怒的推開他,吼叫著。

「我愛你,我想要你!」慕雋謙將她身子一扯,吻又黏膩的覆上她的唇。

男人野性的渴求,一旦到達極限,做出的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就是奸婬擄掠。

慕雋謙想與她歡愛的意念,已強烈到不付諸實行的話,他沒辦法熬到天亮!

「你答應我了嗎?是嗎?」沈馡馡一臉訝異,又在吻里偷空提出疑問。

「不、不……不是這樣。」慕雋謙言語吞吐,吻也變得若即若離,猶豫又爬上心頭。

他要的是歡愛,她卻只想制造一個小嬰兒,這兩者看似協調,其實存在著巨大的沖突。

「雋謙?」沈馡馡滿眼期待的喚著他。

「馡馡,難道你對我一點渴望也沒有?」一個大男人或許不該問這麼沒骨氣的話,但他確實想知道,他在她心中到底有何分量?

是否在她回頭來求子的過程中,她是潛藏著幾分愛和感情的?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他才不至于覺得自己只是個可堪利用的種子供應器。

「這實在很難說明白……」沈馡馡一時語塞。

她真的沒想那麼多,一心一意為求子而來,最擔心的也只是怕他不答應,自己面子掛不住,她完全沒考慮到他所投注在她身上的情跟愛。

「你對我完全沒有渴望?」她的表情,說明了她對愛情始終無欲無求,這讓他嚴重受挫。「馡馡,你知道嗎?你實在可惡!」

「我……」

「你連裝模作樣都不會,你連虛偽的附和都不會,你對我,可真是一路絕到底了!」欲火熄滅,怒氣上升,挫敗滿盈。

慕雋謙迫不得已,再度放開他痴心妄想的女人,與之纏綿的情思全在她的冷漠里化為烏有。

他轉身,昂首闊步離去。

「慕雋謙,你不要一直逼我,我就是沒有愛的感覺,你要我怎麼辦?我又不是故意這樣的,人本來就都不一樣,我對愛情不熱衷,何錯之有?」沈馡馡在他背後大叫。

慕雋謙听見她的話,為之一震,轉身凝望因吼叫而臉色漲紅的她。

「馡馡,誠如你說的,人都不一樣,那我對你情有獨鐘,我又何錯之有?」

慕雋謙語畢,走了,這次真走了。

被他的話重重一擊,沈馡馡心霎時跳得又慌又亂。

她不愛,沒有錯。

他愛,也沒錯。

錯在當年的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

錯在兩人不該被迫相遇,更不該在分開後因故重逢。

***bbs.***bbs.***bbs.***

放不下她、放不下她!慕雋謙就是無法不在意她!

雨早在半夜停歇,天明時空氣中卻還混著冷雨的濕氣,風也沁涼。

他悄聲探入工作室,只見夜燈未熄,沈馡馡趴在桌面上睡得挺熟,小小的背影總是傲然。

他在桌上看見拼貼完成的紙條,不禁沉聲笑了一下,覺得好無奈。

與破碎的慕雋謙三個字相對到天明──這一夜,大概是她與他相識以來,最專注想著慕雋謙這個人的時候吧!

他按熄桌燈,雙臂一上一下撈起她的身子,抱著她往臥房方向走,當年結婚的情景又從他的記憶浮出。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只見沈馡馡走得飛快,一路領在前頭,不要他牽、也不要他摟,想要橫抱起她,更如同奢想。

他怎會這樣深愛一個不懂愛情、不要愛情、也不齒愛情的女人?

而他又為什麼非要愛她不可?

當年兩個月的婚姻,是他一生中最想付出愛、卻也是最挫敗的時候。

離異兩年後再見到她,他的心只能用淪陷兩個字來形容。

她無心陷他于情海,他卻甘于自我沉淪。

望著她熟睡的麗顏,慕雋謙暗自興嘆。愛情沒有道理,愛人的一方,若得不到適當的回應,痛苦就是不可避免,當然,此痛此苦也只能自嘗,不必期待對方為你心疼幾分或分擔幾分。

愛字當頭,滿腔熱血熾情的人,總是先化為灰燼的那一方。

第五章

慕雋謙明了自己的劣勢,但他也相當清楚,他必須在劣勢中為自己謀出一條生路,一條引發她的愛情、能容納兩人攜手同行,且名叫永恆的生路。

走入臥房,他輕輕將她放到床上,月兌下鞋子,蓋上被子,所有的動作都又輕又溫柔,細心呵護著她,就如同在呵護他恆久不變的愛情。

想無欲無求的離去,卻又按捺不住心里的波動,踟櫥半晌,他終是坐在床沿,俯身將唇落在她光滑細致的額頭上。

他抬起頭,站起身預備離去,卻又重新坐回床畔,俯身再將唇落在她的頰上、鼻尖和耳際……

不夠!他終于像個壞蛋似的,也不怕弄醒她有可能惹來一頓拳打腳踢之危,他開始貪婪的吻著她的嘴。

沈馡馡睡得太沉,熬夜使她體力到達極限,所有清醒時的銳利和傲慢全都被覆蓋在疲累之下,如今是個任他擺布的睡美人。

「雋謙……雋謙!」

忽地,樓下傳來慕雋謙姊姊慕翠茵的呼喚聲。

欲求不滿的慕雋謙,竄火的眼和躁熱的心這麼一喊,倏忽熄滅、冷卻。

不怕佳人難人手,就怕旁人來插手!

他悻悻然打開房門時,頂著一頭染燙得又黃又卷長發的慕翠茵正巧推門進來。

「一大早的,你來干嘛?」一向溫文的慕雋謙忍不住對姊姊遷怒。

「還不是替你買些吃的嗎?昨天下那麼大的雨,爸媽也不放心你,要我過來看看。」

「姊,我是個堂堂七尺之軀的大男人,我會餓著自己嗎?」回答她的同時,幕雋謙一面不著痕跡的將慕翠茵往門外推。

「光吃那些微波食品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慕翠茵可沒瞎,不會沒看見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你帶女人回來過夜啦?真的假的?」

「你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敝嗎?」慕雋謙繼續將她往外推。

「不值得大驚小敝嗎?天曉得你是不是還愛著你那不安于室的前妻?誰又曉得除了你那不安于室的前妻,還有哪位小姐有榮幸入你的眼?睡你的床?」慕翠茵推著弟弟,硬要湊上前去看個究竟。

「你別鬧了!她在睡覺……」慕雋謙最氣姊姊這種雞婆性子,他一直擋著她的視線,不讓她如願。

「我看一下就好了,看她長得漂不漂亮、胖的還是瘦的、高的還是矮的?看一下下就好了!」慕翠茵硬要將弟弟高大的身軀推開,卻始終不能得逞。

「姊,你夠了喔!」慕雋謙低吼。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怕被姊姊知道這床上躺著的,正是她口中那位不安于室的前妻。

「喔──你是不是召妓?不然如果是正正當當的女朋友,為什麼怕我看見?」慕翠茵指著弟弟的鼻子,強烈懷疑著。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