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妻獨秀(下) 第9頁

每當做手術時,她總會念出她前世的名字,其它人均已司空見慣,以為那是她和蕭凌雪之間的昵稱。

說完之後,她穩健的劃下一刀,露出皮下脂肪層,彭木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得差點站不穩,身子晃了晃,身旁的駱太醫趕忙扶住他。

秦肅兒仍然專心的繼續手術,一邊說道︰「多數的月復膜炎都需要以手術解決根本原因,靠手術切除感染發炎的闌尾、小腸、腫瘸、膽囊、潰瘍等等,解決血並移除月復腔內的膿瘍、消化液、糞便、食物等物……」

手術結束後,彭木齡兩腿發軟的走出手術室,身子不自覺的顫抖。

不可能,世間絕不可能有開膛剖月復之術,切開了膛月復又如何能活?而且居然像縫補衣裳似的把肚子又縫了回去……

這不是醫術,這絕對不是醫術,這是妖術!

是了,是妖術沒錯!他絕不能放任這些人在大周大展妖法,行開刀之術來妖言惑眾,若是讓這等妖術在大周大行其道,必會禍國殃民!

他主持太醫院已超過三十年,絕對不容許這等事發生,他一定要阻止!

他汗涔涔的匆匆往太醫院而去,滿腦子都在想著該如何阻止秦肅兒再施行妖法,沒留心到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迎面而來,正是參加完宮宴要去翠微宮拜見姑母的完顏錫。

完顏錫的姑母是不久前駕崩的大周先帝——元陽帝的嬪妃,如今已是太妃身分。

「這不是彭大人嗎?」完顏錫停下腳步,笑著打了聲招呼。「發生何事了?大人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彭木齡趕忙停下來施了一禮。「參見康王殿下。」

大金和大周向來交好,兩朝皇室通婚行之有年,完顏錫的姑母是以貴妃身分被迎入宮的,他對完顏錫並不陌生。

完顏錫似笑非笑的問道︰「大人可是親眼見到了開膛剖月復之術?那位翼親王妃當真會為人開刀?」

藍木齡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他壓低聲音說道︰「殿下,以老夫所見,那並非醫術,而是妖術吶!」

完顏錫微微挑眉,「怎麼說?難道攝政王出了什麼事?」

「就因為攝政王無事,老夫才會說那是妖術!」彭木齡心急如焚的道,「翼親王妃剖開了攝政王的月復肚,在里頭大肆攪弄一陣之後,又用針線將肚皮縫上,而政王依然活得好端端遄的,若不是妖法,哪里有人肚皮被剖開了還能活的?」

「是嗎?」完顏錫雙眉微攏,假意關心地道︰「適才在大殿之中,安尚書和謹華公主在皇上面前大肆褒揚翼親王妃的醫術,說她的醫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太後和皇後听聞都表示大周也該學習此等開膛剖月復之術……大人,以本王之見,若是真讓那位翼親王妃來教導你們太醫院,你的地位可就要不保了。」

彭木齡心里咯 一聲,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要拜那丫頭片子為師,稱她一聲師父了?

完顏錫再下一城地道︰「彭大人,皇上才初登大位,萬不能讓大雲妖術來迷惑大周百姓,如今攝政王尚在昏迷,必須要由彭大人如此深謀遠慮、允執厥中的忠心臣子在一旁死諫才是,這等大事,須得皇上定奪。」

彭木齡有些猶豫,他是想要阻止,但他沒想過要告御狀。「可皇上未必會听老夫的,皇上才初登基,老夫和皇上也並不親厚……」

完顏錫一笑。「不打緊,你盡避去將此事稟告皇上,本王自會讓國師去見皇上,助你一臂之力。」

三日過去,朱昱復元情況良好,不只太醫們爭相要向秦肅兒學習開膛剖月復之術,京城里聞風而來的大夫更是讓朱雀園門庭若市,天天都有大夫登門想要拜會大雲來的翼親王妃,欲向她討教醫術,一時間,開膛剖月復成了周京最熱門的話題,聞者無不嘖嘖稱奇,甚至還有茶樓的說書先生將之編成話本,加油添醋地將開膣剖月復的過程神魔化,以加深其精彩度,百姓們都听得津津有味,滿口贊揚大雲的醫術卓絕。

其它使團早在登基大典過後陸續離去,就只有大雲使團停留了最久,蕭凌雪早就想走了,因此一等秦肅兒說朱昱已完全康復,不需要再觀察時,他便急著離開。

離開這一日,大雲使團的馬車隊伍浩浩蕩蕩的,比來時還要長了一倍,因為攝政王府和公主府都送了厚禮,秦肅兒其實並不想帶那麼多東西長途跋涉,可是他們一片誠意,實在推拒不掉,只好接受。

綿長的馬車隊伍緩緩通過城門之後,秦肅兒見到蕭凌雪看著窗外景色時,臉部線條明顯轉為愜意柔和,不禁心生好奇,因為過去十天來,他一直都板著臉,臉色陰沉沉的。

「大雲有小三在等你不成,干麼這麼急著走?」她拉起了他的手,打趣問道。

「誰會在等我?若是有,也是母後和皇兄。」蕭凌雪哼了哼。「我只是不樂意你被那些個上門討教的大夫霸佔著,每日忙得連跟我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晚上要踫你,你又累得翻不了身,動也不動,讓人一肚子火。」

秦肅兒想象著自己在床上像條死魚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我有那樣嗎?」

他沒好氣地道︰「若是有那手機啥的,定要錄下來讓你自己瞧瞧。」

她揚著笑意刮刮他的臉。「堂堂親王,就為了這等小事天天朝大伙兒甩臉色,會不會太沒風度了?」

「我為何要講求風度?」蕭凌雪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驀然將她的手往下一帶,按在自己的重要部位上。

雖然隔著衣物,秦兒卻還是心里一跳,笑罵道︰「你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失了身分。」

他眯了眯眼楮。「難道會有人膽敢不經通報就闖入本王的馬車之中?」

她好笑地道︰「就算無人敢闖進來,如此這般也只是你自個兒受煎熬罷了,我可沒法管。」

「你怎麼沒法管?」蕭凌雪抓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分身,嗓音忽然低啞了幾分,「肅肅,你疼疼我……」

秦肅兒明顯感覺到他的胯間之物有了變化,見他眼神如火,她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他這是要與她……車震?即便她有著現代人的靈魂,仍是覺得車震太過了,何況還是在馬車上。「你別鬧了,晚上到了行館再……」

他火熱的雙眸緊盯著她,扣在她手上的大手緊了緊。「我現在就要。」

她的臉漸漸發燙,「你忍忍……」要命,怎麼他光是用這樣熾熱的眼神看著她,就能讓她有感覺了?

蕭凌雪蹙了蹙眉,神情有些痛苦。「肅肅,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忍不了……」

秦肅兒只好承認世界上真有精蟲沖腦這回事,而且古今皆然,要男人管住下半身是不可能的事,幸好她的男人找的是她,她沒理由將自己的福分往外推。

她嘆了口氣,半推半就地問道︰「你想我怎麼樣?」

他心口熱燙,毫不遲疑地說道︰「坐上來!」

秦肅兒深吸了一口氣。

兩人的衣物都層層疊疊,要坐上去並非易事,笨拙的弄了好一會兒,她才順利的跨了上去,因為過于尷尬,小臉漲紅得像極了燙熟的蝦子。

……

馬車顛簸,加上蕭凌雪亢奮之下弄出來的搖晃,秦肅兒覺得自己整個人快散架了,她體力實在不支,可是他正在興頭上,她總不能喊她不要了,只能盡量忍耐,忍著忍著,倒也有另一番刺激。

路途遙遠,到驛站的別館至少還要六個時辰,兩個歡愛後精疲力盡的人整理好衣物,蓋著毯子,靠在一塊兒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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