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整霸爺 第25頁

被這一喝,總管嚇得亂了心神,頓時月兌口而出,「大人饒命!小人說就是了,是岑姨娘買通了懷爺身邊的兩個隨從,暗中在懷爺帶回來的貨品里偷偷私藏了哈芙蓉,栽贓懷爺,接著還讓人去向官府密告,官府派了人過來搜查,當場查獲哈芙蓉,便抓捕了懷爺。」

這事他雖沒有經手,但當初卻是他指點岑姨娘,讓她去收買喻子懷身邊的隨從。

杜夢之接著傳喚總管所指的那兩個隨從,質問此事,听完他所說,兩人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小人們也是被逼的,小人被人騙去賭坊,結果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倘若不還,對方便要剁了咱們的手,所以在岑姨娘找上咱們,許咱們一筆銀子後,為了還掉那筆賭債,咱們這才昧著良心,听從岑姨娘的吩咐,栽贓懷爺。」

杜夢之接著再傳喚岑雲虹查問此事,她則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喻子安。

「喻子懷是我丈夫,民女哪里忍心陷害他,這些都是喻子安逼迫我做的,我爹因案被關進天牢里,喻子安答應幫我營救我爹,條件便是要幫他栽贓構陷他大哥,好讓他霸佔喻家的家產,他甚至還覬覦我的美色,想對我、對我……」說到這兒,她嗚咽的掩面啜泣。

杜夢之冷冷的看她一眼,「岑氏,本官再問你,你堂上所言可真?」

「民女所言絕無虛假。」

杜夢之拍下驚堂木,「傳丫鬟湘湘上堂。」

「民女湘湘,叩見欽差大人。」湘湘被帶了上來,在堂前跪下。

杜夢之詢問她,「你先前是在誰身邊服侍?」

「啟稟大人,民女是跟在老爺身邊服侍的下人。」湘湘抬起頭稟道,她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你將這段時日你在府里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從實說來。」

「是。」想起官府拘捕時,那個新來的小廝阿五告訴她,只要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都如實說出來,不僅不會有事,還有重賞,她心中一定,說起這段時日在喻子安來探望他爹時所說的話,以及他與岑雲虹的事,全都如實的陳述出來。

「二爺他很痛苦,每次來看老爺時都愁眉深鎖,他不願害懷爺,可是夫人和岑姨娘卻不停的逼迫他,為了搭救岑姨娘的爹,她們不停的跟二爺要銀子,二爺每次都幾萬兩、幾萬兩的給,可是卻還不夠,最後夫人和岑姨娘還要二爺變賣礦山、店鋪來籌措銀子。岑姨娘還一再對二爺說,只要把她爹救出來,她從此便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二爺。」

在一旁的岑雲虹听見她這番話,臉色遽變,尖聲喊冤,「大人,這丫頭所說的全是騙人的,民女絕沒有像她說的這般,這一切全是喻子安逼迫我的!」

杜夢之朝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神,那侍衛從擺在後方的一面山水屏風後頭帶出來一個人。

看見喻子安,岑雲虹臉色霎時刷白。

「子、子安?!」

杜夢之望向喻子安,「她適才所說的話你全都听見了,她指所有的事全是你逼迫指使的,你可有話要說?」

喻子安面無表情的默默看著她,須臾,他在堂前跪下認罪,「她沒有說錯,這一切確實是草民逼迫指使她,她全是為了營救她爹才會做出這種事,請大人看在她一片孝心的分上,饒過她。」

站在杜夢之身後,女扮男裝成侍衛的杜夫人,見狀忍不住在丈夫耳邊低聲說了句,「這人倒是個痴情種。」

杜夢之倒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竟構陷照顧自己多年的兄長,簡直愚不可及。

而瞧見喻子安明明已親耳听見她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推給他,他不僅沒有怪她,反而一肩扛下所有的罪,岑雲虹羞愧得垂下了頭,兩手緊掐著自個兒的衣裙。

杜夢著繼續問案,傳喚張氏身邊的心月復婆子。

「本官問你,這張氏與岑氏是何關系?」

「回大人的話,老奴家的小姐是喻老爺的繼室,與岑氏分屬婆媳關系。」這婆子臉形圓胖,臉上有些麻子,回答應對十分得體。

杜夢之聞言,重拍驚堂木,喝道︰「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張氏與岑氏是何關系,倘若你再不從實招來,便大刑伺候!」

那婆子仍是回道︰「老奴沒有撒謊,小姐與岑氏是婆媳關系,這是蘭河城眾人皆知的事。」

見她還不吐實,杜夢之再次怒拍驚堂木,「大膽!你還不從實招來,妄想愚弄本官,來人,夾棍伺候!」

見衙役將夾棍拿了過來,那婆子仍是嘴硬的堅不吐實,衙役將夾棍套進她十指間,往兩旁一扯。

她痛呼一聲,癱軟在地,顫著嗓子叫道︰「老奴招了、招了,小姐與岑姨娘實是姑佷關系,三年多前老奴家的老爺為圖謀喻家龐大的家產,遂讓小姐去迷惑喻老爺,成為他的繼室,接著為了掌控喻家兄弟,便安排當時急著營救父親出牢的岑姨娘去誘惑喻家兄弟,喻家兄弟先後都看上岑姨娘,最後由喻子懷納她為妾。」她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後來呢?」杜夢之再問。

這些事情他先前已從喻子懷那里得知,如今問案只是一個過場的程序,而喻子懷之所以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他暗中收買了喻府里的幾個下人,除了湘湘,還有一個是在張氏屋里伺候的丫鬟,同時還安插自個兒的人進去,這才探知全部的真相。

那婆子瞧見衙役手里還拉著夾棍繩子,驚嚇得吞了一口唾沫,趕緊再說︰「為了謀圖喻家的財產,小姐唆使岑姨娘陷害懷爺,她們扶持二爺為喻家家主,想操縱他,小姐還欺騙岑姨娘,假借著要營救她爹,需要一大筆銀子來疏通朝中官員,不停的讓岑姨娘去向二爺討要銀兩,實則是把那些銀子全給拿走了。」

在堂上親耳听見姑姑身邊的心月復婆子說出這番話的岑雲虹,震驚得望住那婆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姑姑她全是騙我的,並沒有要營救我爹?!」

這事不待那婆子開口,堂上的杜夢之回答她,「你爹涉及通敵叛國之罪,原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岑雲虹聞言身子一晃,跪在一旁的喻子安及時扶住了她。

望著他,此刻才明白真相的她,懊侮得淚流滿面,「姑姑她竟從頭到尾都在騙我,還讓我利用你鑄下這不可饒恕的大錯……子安,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她哭倒在他懷里。

問案到此,可還沒了結,杜夢之繼續再查問︰「你適才口中所稱的老爺是何人?是誰唆使張氏嫁入喻家,藉此圖謀喻家家產?」

「是、是……」這婆子不敢說,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坐在一旁的知州蔡勝德。

杜夢之沒忽略她的眼神,喝斥,「你有話便直說,看向蔡大人做什麼?」

蔡勝德也搭腔斥責她,「沒錯,你還不快老實告訴杜大人那人是誰,可不準胡亂攀扯無辜之人!」他看向她的眼神暗藏一絲陰狠的威嚇。

那婆子囁嚅半晌,遲遲說不出話來。

這時喻子懷從堂外走進來,來到堂前躬身拱手道「杜大人,草民還要控告一人。」

杜夢之問他,「你還要控告何人?」

他不疾不徐的說︰「此人乃是指使張氏構陷于草民,意圖謀奪草民喻家家產的幕後主使者。」

杜夢之問︰「你所指控的是何人?」

「蘭河城知州蔡勝德!」他此話一出,不管是在堂上之人,抑或是在堂外湊熱鬧听案的人,全都為之嘩然。

蔡勝德更是滿臉怒容的喝斥,「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杜夢之拍下驚堂木,讓眾人肅靜,這才望向喻子懷質問︰「你控告蔡大人是主使者,可有證據?否則誣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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