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默了默,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程非凡先生什么意思?”
“丑话我说在前头,你见万佳怡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保证你能从万佳怡的手中拿到解药。”
黄连释然一笑,“没关系,只要能让我见到万佳怡就好了,为了斯年能够恢复记忆,我愿意和万佳怡耗下去。”
程非凡道:“如果卓先生知道你为了让他恢复记忆,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一定会非常感动。”
“我只希望斯年能恢复记忆,他喜欢我还不够,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到底是一个遗憾的事情。”
黄连一边说一边观察程非凡的表情,看到程非凡对自己的俨然深信不疑,不由得狡黠一笑,“万佳怡被程先生关在哪里呢?”
程非凡拍了怕手,“让我的助理带你过去吧,谭乔森和万佳怡都被关在了禁区,为了防止他们继续出来作妖,有专门的人看守他们,你自己过去不一定能进得去。”
“谢谢程非凡先生。”
程非凡起身目送黄连离开,“不客气。”吩咐助理,“带黄小姐过去禁区看看万佳怡,注意黄小姐的安全。”
“是,老爷。”助理推开门,“黄连小姐,请随我来。”
“谢谢。”转身离开的时候,黄连捕捉到程非凡脸上疑惑的表情,勾了勾唇,绽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其实,这次过来找程非凡说要见万佳怡,一方面是因为想要程非凡相信斯年还没有恢复记忆。
如果真的像是伊倩说的那样,斯年假装失忆是为了呆在程非凡身边找到什么证据,她今天过来这么一说,程非凡会对卓斯年没有恢复记忆这件事情深信不疑,那么斯年就能安心做他的事情了。
另外一方面,黄连是真的想要见见万佳怡这个女人,毕竟万佳怡处心积虑抢走卓斯年,还想要伤害她,在她的身上费了这么多的心机和算计,她不过去见她一面怎么说得过去呢?
经过了这段时间身边的变故,人的,公司的,她承认她早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但是面对程非凡这样的老奸巨猾,她没有点心机手段,估计早就被程非凡生吞了。
何况为了斯年,她豁出去这一次了。
定了定心神,从思绪中抽身出来,黄连发现自己已经在助理的带领下走进了一栋楼,门外有拿枪的哨兵看守,戒备森严。
“黄连小姐,请您先在这个房间等候一会,我现在过去找万佳怡,请您稍等。”
“好的,麻烦了。”
助理走出去,询问了下人,得知万佳怡现在谭乔森的病房,便走去了病房。
听到敲门声,万佳怡站起身,“是谁?”
走过去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女人是程非凡身边的助理,一想到程非凡万佳怡就觉得无比害怕,被程非凡打了一枪的后怕涌上心头。
万佳怡不禁畏缩了一下,警惕地看着程非凡的助理,“你过来干什么?你们老爷要对我做什么?”
“不是我们老爷想要见你,是另外一个人。万佳怡,跟我过来,否则我会动用武力。”助理面色淡然,万佳怡已经沦落到万人骂的地步了,根本不值得受到尊敬。
“谁要见我?”万佳怡还是不放心。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来人,压万佳怡出来。”助理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一堆人蜂拥而上,摁住了万佳怡的手脚。
万佳怡大叫起来:“你们放开我,我自己来!我自己能走!”
“早说不就好了吗,何必逼我动粗?”助理指挥人,“放开她。”
被松开后,万佳怡乖乖地跟在助理的身后,被带进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房间也是空空如也,很大,什么都没有,只放了一张沙发。
“坐下来。”
万佳怡吃了苦头,不敢反抗,于是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
助理打了个响指,只见有两个女仆人上前,对着万佳怡便是一阵上下其手。
“她们干什么?”万佳怡有点不自在。
“搜身。”助理看仆人没有搜出来什么,万佳怡的身上除了一套衣服什么东西都没有,更没有可疑伤害人的锐器,这才放心下来。
万佳怡就是个疯子女魔头,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黄连小姐出了事情,别说老爷会怪罪她,就连卓斯年先生也会痛心疾首,做好安全措施是必要的。
确认万佳怡安全后,助理走出房间,吩咐外面的人看好,然后朝着黄连的房间走过去。
门推开,助理走进来,“黄连小姐,万佳怡已经安排好了,您可以随我来了。”
“好的。”黄连从沙发上站起身,跟在助理的身后,走到一个房间。
房间类似监狱里面的审讯室,面对走廊的那面墙有一扇玻璃,这面玻璃构造奇特,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
透过玻璃,黄连看到了房间的沙发上坐着的万佳怡,好久没有见到万佳怡了,当初只是在婚礼上见过一次,距离婚礼已经差不多有小半年了吧。
这就是在她和斯年的婚礼当天带出来一个假孩子诽谤卓斯年的女人,这就是害得她和斯年分离了好长时间的女人,这就是害得斯年失忆痛苦的女人。
一时间,黄连心中思绪万千,无数种感情涌上心头,复杂的,苦涩的,却唯独没有恨。
说到底万佳怡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黄连小姐,进去后请您小心,这是电击棒,如果万佳怡敢动手伤害您,您就使用这个电击棒……”
“不必了。”黄连拒绝了助理的好意,“万佳怡我能对付,她弱得很,还没有到需要我用电击棒的对付。”
“可是……”
“放心吧,为了斯年我也无论如何要照顾好自己啊。”黄连推门而入。
万佳怡坐在沙发上干等着,不明白接来下会见什么人,心底隐隐感到不安,正要起身,忽然看到门被人推开了,看到外面走进来的人呢,万佳怡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女人,二十岁出头,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无袖的白色棉麻连衣长裙,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手臂,黑色的长发披肩,漂亮得让人眼前一亮,为之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