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黄连。
黄连站定在万佳怡的三步路距离面前,淡淡一笑,“万小姐,好久不见。”
即便面对屡次陷害她的万佳怡,黄连不闹不怒,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仇人,而是一个陌生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万佳怡说不嫉妒是假的。
万佳怡牵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久仰大名,黄连小姐。”
都说女人最好的年华就是二三十岁,万佳怡已经逼近三十了,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十岁的年龄差摆在那里,保养得再好也比不上老天爷的恩赐。
而黄连才二十岁出头,鲜活有元气,脸上充满了胶原蛋白,少女不用刻意控制饮食也身材窈窕。
关键是,黄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淡若兰馨的高雅气质,是她所无法拥有的。
万佳怡狠狠咬牙,心底翻滚着妒火,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小家小户出生的,为什么黄连的身上却有种端庄淡然的气质,好似一株盛开在山谷的茶花,空谷幽兰,美好得让人心驰神往。
而她呢,美艳得像是夜总会的小姐,浑身一股子风尘味,即便再假装清纯,也难以企及黄连的美万分之一二。
认识了卓斯年这么多年,万佳怡对卓斯年了若指掌,也知道卓斯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卓斯年出身高贵,天之骄子,可以排除不喜欢程薇薇那样娇憨的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何况卓斯年这么帅气的男人,肯定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鹜,见的美人也是数不胜数,漂亮的东西看多了一会视觉疲
劳,何况是女人。
在这样的一种设定下,忽然出现一个清纯、秀美、淡雅、小家碧玉的女子,吃多了山珍海味,忽然吃一次清粥小菜,卓斯年想不爱上黄连都难。
黄连从脚尖到头发,都是卓斯年喜欢的那一款。
可是万佳怡不想承认,嫉妒得快要疯了。
她心中仍然认为是黄连抢走了卓斯年,如果当初没有黄连,卓斯年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万佳怡的眼睛微微发红,流露出一丝凶恶的狠光,“你过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奈何岛不是你的地盘,我在哪里都和你没关系。”黄连没有害怕,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
万佳怡看起来脸色狰狞,凶神恶煞,其实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一只纸老虎,骗骗自己还行,吓不到她。“我知道了。”万佳怡围着黄连转了一圈,“你是来看笑话的,对不对!”凶狠地瞪着黄连,“程非凡站在你那边,卓斯年也站在你那边,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你抢走了我的卓斯年,用胜利者的姿态过来嘲笑
我的,被我说中了吧!”
看着近似疯癫、两眼通红的万佳怡,黄连没由来得觉得万佳怡可怜,为她感到悲哀,心底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启唇道:“不,你错了。”
万佳怡站定脚步,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冷笑,“错了?难道你不是过来炫耀你的胜利?”
“不,我是过来感谢你的。”黄连浅笑。
真正的胜利者是不用告诉别人她胜利的,何况她今天确实也不是过来嘲笑万佳怡的,她没有这个闲工夫。
“感谢我?”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万佳怡冷笑了几声,“黄连,你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感谢我什么?感谢我让卓斯年失忆?”“当然不是。”黄连对上万佳怡的眼睛,“我是过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很有可能没办法知道我和斯年之间的感情竟然这么牢靠。如果不是你的骚扰还有实验,我不可能知道斯年是这么爱我,即便吃了药
失忆了,斯年仍然如此深爱着我。”
黄连咬字清晰,每一个字眼都像是拿捏好节奏说出来的,故意将每一个字都清楚地送进万佳怡的耳朵里。
说话的时候,说不是带着报复的心理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别再做一些伤害人的事了。
经过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斯年曾经教过她,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万佳怡所做的事情已经给她和斯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固然万佳怡现在很狼狈,如果就这么轻易放过万佳怡,犯罪成本岂不是太低了。
黄连就是要告诉万佳怡,卓斯年是她的男人,别说一个万佳怡,即便是一百个万佳怡过来,她也不怕。
因为她和卓斯年深爱彼此,他们之间的爱情坚不可摧,破坏他们在一起的人,都会是万佳怡这个下场。
“你--”
万佳怡怒从心上来,一席话听在耳中无比刺耳,她怒火中烧,只想拿一把刀捅死黄连。
黄连还说自己不是过来示威的炫耀的!?卓斯年本来就是她的男人,都怪黄连这个小贱人抢走了属于她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黄连,现在卓斯年深爱的人应该是她!
黄连走近了万佳怡,丝毫不害怕万佳怡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面色淡然如水,“你现在做的事还有后退之路,但若再继续造次下去,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了。”
万佳怡永远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这个贱人!”万佳怡终于忍无可忍,挥起手掌心,便要响亮一个大耳光子煽在黄连的脸上。
走廊外,助理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肉跳,正要冲进去救黄连,谁知道,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一巴掌还没有落到黄连的脸上,只见黄连及时准确抓住了万佳怡在半空中的手腕,让万佳怡不能掌掴自己。
万佳怡还想用另外一只手打黄连,黄连已经看穿了万佳怡的招数,抬手一个用力狠狠地推了一把万佳怡。
啪!万佳怡被黄连用力地推到了墙上。
黄连用力可是一点都不轻,因为她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自己的残忍,所以没有在和万佳怡客气的。后背撞到墙上,痛得万佳怡倒吸冷气,她不甘心,被黄连放开后,又想揣黄连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