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是妾(下) 第11頁

「五哥這麼說就岔了,七弟這不是想活下去嗎?」

「你想要什麼?」

「借五哥的京畿守備令牌。」

京畿守備令牌可調動禁軍,此二衙是京城防御的最後一道關卡,應該說是皇宮倚仗的屏障。

獨彧很稀罕的變了顏色,這一變,五官有了些表情,難得在獨錦面前說了真心話。「要奪嫡,光憑個人的武力是解決不了事的,要手中有權,掌握軍隊才行。」

「這點就不勞五哥費心,七弟自有辦法。」他也不是軟柿子,為了今日他已經準備許久。

十年磨一劍,他也磨了將近二十年。

第十二章生個女圭女圭吧(2)

獨彧慢慢的眯起了眼,「你可想過,就算你能掌握軍隊數十萬的助力,可擁護你上位的人太少,現實上,你想上位很困難。」

獨錦大手一揮,有那麼點豪氣干雲的氣魄。「這不是最主要的,沒有根基可以再建,何況七弟只要打著正統的名頭,總能招來一些忠誠的部屬。」

「既然你心里有數,算本王多事了。」

「七弟倒是想知道五哥對那個位置,沒有別的想法嗎?」

「以前有,如今沒有。」上一世他也曾想過,但是重活一世又遇見了他的側妃,那些念頭已如明日黃花。

「如今不代表未來的意思嗎?」獨錦試探味道濃厚。「七弟也知道五哥的實力不僅于此,若是有心于大位,未必不成。」

「你們稀罕,本王並不,本王只想守著妻女偏安北越,足矣。」盡避試探吧,他暫時不想,也沒必要曝露所有實力。每個人都有籌碼,哪能把底牌全部掀給別人看的道理。

獨彧和他那位側妃的事,獨錦有所耳聞,「那位求來的側妃,看來深得五哥的心。」

「別打她的主意。」連問一問都不要!這是純粹男人的獨佔欲了,自己的所有,絕對不許他人染指。

「五哥誤會大了,七弟也是有兒有女的人,要不是為了他們,我拼這老命做什麼?」想借人家的力他也得交點心,讓人家看見他的誠意在哪里。

他在南面也是王,雖然仍要受皇帝制約,但只要他安守本分,只要皇帝在位一天,他也無須太過煩惱。

但人無遠虎,必有近憂。父皇不可能做一輩子的皇帝,將來上位的兄弟只要看他不順眼,他這南王隨時就得掉腦袋。

為了往後無憂無虎、平安舒坦,沒有人隨時要你命的日子,他只有豁出去了!他想來想去,想到了五哥,這才跑到北越來尋求他的援助。

「咱們這是算達成協議了?」獨錦想拍板定案。

「幫了你,我有什麼好處?」獨彧也不客氣。

「五哥想要什麼?」

「把北邊這塊給本王,本王從此與永定王朝無干涉。」他不做北王,他要做的是自己的王。

「成交!」永定王朝這麼大一塊陸地,就算割舍北方這一大塊,他還有更多更豐鐃的土地,他覺得獨彧不夠貪心。

他願意給。

獨錦沒有在王府里做任何逗留,等于是悄悄的來又無聲息的回去了。

是夜,獨彧與褒曼一陣翻雲覆雨的纏綿,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獨彧數回提槍上陣之後越發熟稔,慢慢的模索出褒曼的敏感帶,自諳己精通夫妻之道,神色間十分自信。

至于經過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心魂歸位,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的褒曼,眼皮沉重的幾欲睡去。

這幾日與他耳鬢廝磨,發現他幾乎無時不刻的在想那件事,折騰得她直討饒也沒用,明明他每天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卻還有多余的精力做這檔事……

燭火跳躍,紗幔上影影綽綽,露出一對交頸的鴛鴦,無限旖旎。

伴著獨彧呼吸而昏昏欲睡的褒曼,忽地听見獨彧壓抑兒沙啞的聲音,「曼曼,你想當皇後嗎?」

褒曼睜大迷離的眼眸,「我連正妃都不是,這一步會不會跨太大了?」自從當了真夫妻,她說話也隨興多了,鮮少自稱妾身。

獨彧眼神忽然一黯,身板挺直,「這是我虧欠你的地方,現在……我還給不了,你信我,將來我一定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你待我這麼好,名分這東西,我還真的不是很看重。至于皇後?我不願意。」她說得斬釘截鐵,一點遲疑也沒有。

獨彧低頭看她,見她臉上表情,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她有種魔力總讓他百看不厭,此刻玩心大起,用滿臉的胡碴去扎她的小臉。

他的胡碴不是非常硬,但刺得褒曼又疼又癢,伸手便要去推他的下巴。

趁她手忙腳亂時,獨彧壓上她的身子,將她驚得連聲嬌呼,「王爺,你想做什麼,我們才剛剛那個而已……」

獨彧听她這麼嚷嚷,一邊趴在她身上,一邊大聲歡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幼稚,都要笑得闔不攏嘴了。

褒曼被獨彧爽朗至極的笑聲給驚得連掙扎都忘了。

她認識這個男人至今,第一次听到他發出聲音的笑聲,不同于他講話時清冷的音調,他的笑聲里滿滿都是真心實意的開懷。

身為人妻的她能在有生之年听到夫君這樣的笑聲,她覺得,值了……還有點想哭的感覺。

而且,他笑起來非常好看,看得她都快忘記眨眼了。

「怎麼,嚇著你了?」獨彧在笑聲歇後,有些不自在的問,不想嚇著他的小妻子。沒錯,她是他的妻,雖然名分上她只是側妃,他卻從來沒當她是妾。

她是他的妻,他認可的那一個,也會是此生的唯一。

獨彧忍不住捏捏她白晰幼女敕的臉頰,「曼曼,看看你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的小腦袋瓜都是床笫之事。」

他笑得非常暢快,狡黠的朝她眨了眨眼,「不過你倒是提醒了為夫,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我自當要盡一下為夫的義務……」

他的面癱,瓦解了。

褒曼瞧著這陌生的男人。老天,要不要這麼帥到害她小鹿亂撞,害她都想隨便他為所欲為了……幸好她理智尚存。「喂喂喂!外頭還有下人,你非要這麼欺負我!」說完,還有些害羞。

獨彧一把將她摟緊,「這有什麼,你是本王的妻子,我喜愛你、疼寵你,一晚不管要你幾次,誰敢說什麼,再說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褒曼知道男人禁不起刺激,為了避免獨彧將幼稚發揮過度,做出更加幼稚的舉動,她連忙將話題岔開。「你怎麼會突然問我想不想當皇後?要是我應是,皇後的後冠就會從天上掉下來砸在我頭上?」

獨彧模了模她滑順的發絲。「如果你想要,我就去拿。」

說得像從桌上拿橘子似的簡單,但實際上呢,那可是高風險、高難度動作,一不小心是會掉腦袋的,何況坐上那位置到底有什麼好?

治理一個國家是容易的事嗎?更別提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得納進數不完的嬪妃,那絕對是惡夢!

好處她想不出來,她所知道的只有壞事一堆。

「我不想,你也別去拿。」

「哦?」

「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睡覺,就算各做各的事,什麼都不說,我也心安。我的心很小,無法跟其他女人分享夫君。」不想、不願、不能也不肯。

她這一輩子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與人分享,除了牙刷和丈夫不能。

「不只君王能有許多妻妾,本王如果想,也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要多少有多少。」他又逗她。

他哪里知道這可捅了馬蜂窩,懷里的美人不高興了,表情也不對,說起話來能酸死人。「那就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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