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風流債 第3頁

「呵呵,父皇當然想月兒啊!不過月兒當真想父皇嗎?父皇看……是比較想出宮玩吧!」蒼昊帝調侃。

「哪有,月兒是想出宮玩沒錯,可是出宮哪比得上父皇呢?要不這會兒月兒怎麼會在這兒。」鳳盼月笑嘻嘻地回說。

「意思就是父皇若晚了一步,你就又出宮去了,是嗎?」這丫頭啊!

「嘻嘻,父皇英明。」她嬌俏地吐吐舌尖。

「你喔!真拿你沒辦法。」蒼昊帝搖頭,拍拍愛女的背,享受了一下愛女的撒嬌,一會兒才輕輕放開她,狀似不經心地問︰「方才有人找你啊?」

她微笑地點頭,「嗯,是勤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

「找你做什麼?」蒼昊帝問。

「兩位娘娘找兒臣討論規矩,擔心兒臣不懂規矩,恃寵而驕、自甘墮落、敗壞皇室名聲。」鳳盼月甜甜地笑答,像是沒看見父皇眼底閃動的冷光。「勤貴妃娘娘說,若她是兒臣的話,早就羞愧得無地自容、自我了斷了,兒臣想,這勤貴妃娘娘對兒臣這般關心,真是用心良苦呢,兒臣非常感動。」

「是嗎?」蒼昊帝一笑,掩下眼底冷厲的光芒,點了點愛女的鼻子。「你喔!表靈精。好了,讓人看笑話了,快起來,父皇讓你見個人。」

「誰啊?」鳳盼月疑惑地離開父皇寬廣的胸膛,站起身,偏頭望了望,這才發現一直恭立在旁的男子。

瞧他面如冠玉,眉若朗星,氣質爾雅,身段挺拔修長,但……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給她一種疏離感。

「宇珩,這就是朕的愛女,沁馨公主。」蒼昊帝對著盛宇珩說,然後笑望著女兒介紹,「月兒,這位就是今年的新科文武雙狀元盛宇珩。」

「微臣見過公主。」盛宇珩依禮而行。

「狀元郎免禮。」鳳盼月點頭說。

「月兒,從今天開始,宇珩就是你的太傅。」蒼昊帝笑望著寶貝女兒突然睜大眼的模樣。

鳳盼月訝異地瞠大雙眸。父皇剛剛說什麼?什麼太傅?她一定是听錯了,父皇不可能說這個男人是她的太傅!

「月兒,發什麼呆?還不快見過盛太傅。」蒼昊帝慈祥的望著寶貝女兒。

鳳盼月回過神來,這下確定自己沒听錯。

「父皇,月兒根本不需要另聘太傅!」皇家子孫,不論男女,五歲啟蒙,須入上書房學習,由太傅統一授課,皇子習至成年出宮開府為止,公主則習至十三歲,至今除了太子另有專屬的太傅之外,其他皇子公主從未有專任的太傅。

「月兒,昨兒個早朝時,朕已經當著文武百官下旨,君無戲言,這三年你的心都野了,該收收心了,盛太傅乃是今年的文武雙狀元,你要好好地向他學習,往後少出宮,知道嗎?」蒼昊帝嚴肅的道。

鳳盼月小嘴兒微張,本想再做爭取,可見父皇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禁閉上嘴。這是父皇第一次對她擺出這樣的臉色,她知道父皇是認真的、知道這事已無轉圜之地,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認命點頭。

「兒臣知道了。」這話里的語氣,連三歲孩童都听得出其中的勉強。她向前一步,面對盛宇珩,微一屈膝。「沁馨見過盛太傅。」

「不敢,沁馨公主免禮。」盛宇珩微一拱手,也回了一個禮。

「月兒,三日後,你必須每日辰初至墨香閣上課,一日兩個時辰,由盛太傅自己安排授課課程,父皇會不定時的抽查你的學習成果,莫要讓父皇失望了。」蒼昊帝疼愛的模了模愛女的頭。

「兒臣遵旨。」鳳盼月中規中矩的行禮。「不知父皇還有何吩咐?」

蒼昊帝心頭微微一怔,對這樣乖乖遵旨的女兒竟有些無法適應,不過他馬上甩開這種感覺,為了女兒的未來,這是必須的。

「沒有了,你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鳳盼月又行了個禮,臨走前瞥了盛宇珩一眼,見他只是靜靜的立于一旁,連看也沒看她一眼,抿了抿唇,便轉身離開。

「盛卿,往後公主就交給你了。」蒼昊帝交代。

「微臣定竭盡心力教導公主,定不負皇上所托。」盛宇珩垂眼拱手一揖,臉上無表情,可低垂的眼里閃過一抹抑郁。

對于「太傅」這個官職,他不滿極了,以他文武雙狀元的身分,就算沒能在朝堂上一展長才,至少也能到戰場上保疆衛國,萬萬沒想到竟然淪落至此,成為沁馨公主的太傅,心里的惱恨正磨著他的心。

尤其昨日下朝後,與好友相聚,好友竟說皇上可能打著招駙馬的主意,調侃地恭喜他即將魚躍龍門!

必于沁馨公主的流言不少,其中最沸沸揚揚的,便是有關沁馨公主的「花名冊」,據說這本「花名冊」里記載著許多男人的名字,都是公主偷溜出宮,到處留情的成果。

雖然說流言不可盡信、謠言止于智者,但所謂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至少在那些王公貴族、鄰國皇族間,有關沁馨公主的流言,是寧可信其有,導致無人敢娶這樣一位公主。

像這樣一位女子,就算貴為公主,就算從此榮華富貴、權勢聖寵一把抓,他也敬謝不敏、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皇上當朝下旨,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難道他還能抗旨不成?

為這樣一位女子惹來殺身之禍,不值!

反正他早就打定主意,除了「公事」之外,不會和這位公主有一絲絲私人牽扯!

盛宇珩退出御書房,準備出宮回府,卻在御書房外的花園里看見沁馨公主站在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下,而伺候公主的兩名宮女則退在數丈之外。

他眉頭微微一蹙,瞧那沁馨公主一看見他,便立直了身子並朝他微微一福,擺明是在等他,甚至還摒退左右。

他很想當作沒看見的繞道而行,偏偏這條路,是從御書房里要出宮唯一的路徑,他避無可避,心里更是不豫了。

這位獨佔聖寵的沁馨公主,等在這兒有何目的?

他可沒忘記她對于自己突然多出了一位專屬太傅有多不甘願。

「臣見過公主。」盛宇珩拱手行禮。

「太傅無須多禮。」鳳盼月受了禮,也依照禮儀向太傅行禮。「沁馨見過盛太傅。」

「不敢。」盛宇珩淡漠地回應,便打算告辭,「臣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盛太傅請留步。」鳳盼月開口留人。

「不知公主還有何吩咐?」

「盛太傅應該知曉,歷朝以來,公主皆習至十三歲為止,盛太傅文武雙全,在朝堂上定能有輝煌的成就,屈就于本公主的太傅,實乃大材小用,亦是皇朝之損失,盛太傅何不稟明父皇,請父皇另置適當的官職,才不至于埋沒了盛太傅的才能。」

「公主應也知曉,從古至今,抗旨的下場如何吧?」盛宇珩面無表情地說,冷漠地瞥她一眼。若非聖命難違,他也萬萬不願接下這等差事。

鳳盼月微微一窒,他的眼神態度好像在告訴她——她以為他願意嗎?他也是很不甘願的。

「父皇是聖明之君,愛才惜才,應不會為此怪罪于你,本公主相信你一定有所抱負,並不願意屈就于此吧!」

「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公主與其私下游說臣行殺頭之事,何不自省皇上為何為公主做此安排?」

鳳盼月聞言,呆立于原地。現在她很確定這位新科狀元郎,對于擔任她的專任太傅非常的不滿。

「自省?」她微蹙眉。「本公主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需要自省、重新教導的事來,盛太傅此言是何意?」

「公主視規矩為無物,經常偷偷溜出宮外,不說出宮後的行為舉止,光是偷溜出宮這件事,歷朝以來有哪位公主曾做出這樣的事來?」盛宇珩一本正經地陳述,心中隱忍的不甘讓他不再客氣,反正他是公主的太傅,教導公主是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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