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緣投兄 第25頁

如果只是燭光晚餐有何畏懼?但,李志賢很清楚岳文青絕對不是正常的人物,他太過偏激也太自我中心,如果念念說話間沖撞了他,加上他對念念的執迷狂戀,岳文青會對念念怎樣,誰都料想不到!

李志賢茫然望著前方,在商場上他是巨人,但此刻讓許多競爭對手畏懼的李總經理,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狠勁和犀利全然消逝,他不是唯利是圖的奸商,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快要瘋掉的男人,念念在哪里?他找不到此生最在乎的寶貝——最在乎的寶貝。

他笑了,卻笑得好淒涼,為什麼要在這麼危機的一刻,他才醒悟,他對念念的感情不僅僅家人間的親情,他對念念的感情不僅僅只想要幫助她,他不是長腿叔叔,他只是一個愛上她的男人……

他愛她?!

老天,他不能沒有她?!

「老板!」誠哥激動大叫。「找到念念小姐了,念念小姐的叔叔符平雲十分鐘前報警說岳青在君悅飯店擄走了念念小姐!」

這是重大的消息,不出李志賢所料,岳文青果然下手了!

李志賢車子掉頭一轉,輪胎發出刺耳的聲響,一群人火速趕到君悅飯店。

警方已到現場必心,以李家和警方的關系,當然是派遣最菁英的特勤小組。

飯店人員快速調出飯店所有的監控畫面,經過尋找,在餐廳外的長廊監視器清楚拍下岳文青迷暈念念的全部過程,並扛著她搭上電梯,飯店人員立即聯訂房組查到岳文青所預訂的房間。

他早已有預謀,要對念念不利。

那男人根本毫無顧忌,不管監視器、不管事後的刑責、不管李家的報復手段,執意要念念為他岳文青的人。

氣氛一片死寂,在場的人都明白岳文青的目的,葉曼早已失去冷靜哭倒在丈夫懷里,憤慨的符平雲破口大罵。「狼心狗肺的東西!」

李志賢二話不說,首先沖上客房,飯店安全人員拿著備份鑰匙和警方同步跟隨。

在房門開啟的那一刻,除了怒火,他還要把岳文青痛揍一頓,把岳家搞得天翻地覆才能稍稍平撫他千萬分之一的怒火,哼,他有一百種經濟制裁岳家的方式,等著接招吧!

另外,他也要去找找,把靈敏精準的GPS做成項鏈掛在念念身上,這丫頭非得好好看管才可以,一不在他身旁就會出事,很糟糕!

除此之外,就是滿滿的期待,沒別的了!

他要告訴念念他愛她,然後他們馬上結婚,明天會不會太快?

無所謂啦,反正早晚是一家人,只差一個形式,可以先去戶政事務所登記,再補辦盛大的婚禮也行,李爸爸和李媽媽一定會超級開心。

呼,他等不及把符特助送上總經理夫人大位,李太太?

嗯,真不錯,至于念念那丫頭禁不禁得起這般驚嚇,嘖,並不在考慮範圍,那丫頭都能嚇了他,當然要反嚇回去哈!

只要……

她還是好好的。

當門被強行打開,李志賢看到昏迷在床上的符念念時,他所有的理智隨之消失,把靠在床邊的岳文青狠狠揍了一頓,要不是後來的那些警察阻止了他,他非要把岳文青打死不可!

李志賢輕輕的爬上床,深深的凝望著昏迷的符念念,邊輕撫她的臉,邊低聲叫喚,「念念、念念……」

誰?是誰在叫她?

符念念半睜迷蒙的雙眼,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她竟然好像看到了李志賢。

符念念抬起手,緊摟著李志賢的頸子,他是她的一切……

她愛他。

她愛他。

迷藥並未全褪,劇烈的情緒起伏讓她頭好暈好暈,眼前的景物不斷旋轉著,不行,她不能睡,如果這是夢怎麼辦?如果根本不是他……

不是他。

不是他。

「放開我,你是誰……」

她哭泣著,紅腫的眼眶,眼淚不斷滑落,她微小的力量脆弱地掙扎,不斷地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李志賢抿緊了唇,肌肉緊繃,不舍的霧氣覆蓋住深幽的黑眸。

「念念,是我。」

她被高大的身軀緊緊抱在懷中,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像是要呼應她的恐懼般,男人的唇壓了下來,舌頭強勢闖入她的口中,饑渴的糾纏。

他的吻,和深藏在記憶里的寶物一樣,是那麼地纏綿,那麼地激烈,卻溫柔得讓人掉淚……

「是你,真的是你……」

他吻著她,一遍又一遍,最後,符念念在失去意識前,耳邊清楚听到一句深深啞啞的低語——

「念念,我愛你。」

第9章(1)

「月亮蛋。」

「嗯。」

男人的注意力沒離開過手上的報紙。

女人殷切地盯著他,努力了一個早上,卻得不到關愛的眼光。

「阿姨說算及格。」她找來高手做擔保。

「嗯。」

「嗯?」

「你……不試試看?」

「嗯。」

他報紙沒拿開,依然遮著帥臉,好像臉上長滿青春痘見不得人一樣!然後低頭,「咻」的一聲,把月亮蛋一口吸到嘴里,咀嚼了幾下,吞下肚,結案。

女人漂亮的紅唇勾著期待的弧度。「如何?」

他抿抿唇。「沒靈魂。」

女人聳肩。「至少評語比昨天好。」

昨天的評語——這顆蛋會恨你。

前天的評語——這顆蛋的媽媽會很恨你。

呵,她的月亮蛋在進步中。

李媽媽將熬了一早的湯放在桌上。「怎樣,開心了沒?」

符念念搖頭,嘟著嘴,但沒沮喪。

「呿,再挑別,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李媽媽幫心愛的念念打抱不平。

符念念漾著淺淺的笑意,算啦,國父革命都要十次,她的月亮蛋算算也才四次,還有努力空間。

這樣算來,已經四天了。

他也搬回主屋住有四天了。

「念念啊,星期六早上陪我去學插花好不好?天母社區大學有一位很厲害的老師,陳太太約了我,如果念念有趣,我們就一起去學插花吧!」

念念點頭。「可以啊,星期六早上都沒什麼事。」

男人冷不防來了句︰「男的女的?」

兩位女士不約而同「啊?」的一聲,目光全投向「報紙人」身上。

男人重復。「我問厲害老師的性別。」

兒子這一問,李爸爸也好奇了,放下手上的報紙,瞅著自己的愛妻,現在想想很怪哦,怎麼愛妻「突然」對花藝有興趣?

李媽媽嘆了口氣,這個屋子的男人是發生什麼事?個個都像得了被害妄想癥一樣,認為外面的男人會對她們這些女眷不友善?

呿,外頭的男人可友善了,只是他們懶得知道。

李媽媽下巴一揚,很挑釁,「男的。」怎樣?

「那不準去。」兒子毫不猶豫。

李媽媽哇哇叫。「人家老師都五十好幾了,是能對你的念念怎麼樣啦!」

男人想法深思熟慮,可沒女人這麼膚淺。「媽,學生多少會崇拜老師對吧?尤其是這種才藝課程,我不喜歡念念崇拜其他男人總可以吧?」

李媽媽笑罵著。「兒子,你有問題哦?都什麼時代了,你居然有這種遷腐的觀念?」

「有也是你生的。」

李媽媽這下笑不出來了。

念念頭低低喝湯,整張小臉已炸紅。

李爸爸想想也很不爽。「你也不準去,和男人弄花弄草成何體統!」

李媽媽氣不過。「喂,人家陳太太都不知道學幾期了,陳先生半句話都沒說!」

李爸爸涼涼提醒。「你是我李某人的愛妻,又不姓陳。」

李媽媽紅著臉,這家的男人還有個怪毛病,都喜歡肉麻當有趣,但女人也是笨,隨便哄個幾句就心意滿足了。

她綁了嘴,開心歸開心,但還是不想幫老爺子盛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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