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拐進門 第24頁

屠深只覺一陣幽香襲來,自己就被她偷襲了,他嚇了一跳,原想推開她,但她的笨拙卻軟化了他,而他口中嘗到的那濕濕咸咸的滋味,彷佛訴說著她奉獻給他的純潔與心痛,他愛憐的承受了這個吻,雙手輕輕的摟住她,用他最溫柔、最珍惜的方式,回吻回去。

于是一個從兩小無猜、年少暗戀開始成長的情感,在這一刻成熟了、濃郁了,童渺渺忘情地將自己少女的純真都表現在這個吻上,屠深也控制不了自己,引領她步入男女之間的另一個境界。

這個時候兩人之間什麼芥蒂都沒有了,什麼心結都不存在,只有男人與女人,只有及。

可是這樣的愛,卻令人心痛。

許久,兩人慢慢分開來,待激情冷卻之後,他們都知道,這個吻不會再發生了,它將會是兩人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童渺渺退離了他的懷抱,茫然的表情漸漸變得堅定,對他的依戀也像眼淚一般被她抹去,她在這一瞬間長大了。

「屠深,你可以走了,欠我的就當你還了,以後我不會再跟在你的後面,依你的意願行事,我要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找到我自己的價值!」

朝廷結合長生教打壓屠家的產業,終于到了最後關頭。

「不好了!不好了!」逍遙賭場的劉總管一臉驚慌,匆匆忙忙地來到屠府,在門房的帶路下見到了屠深,劈頭便帶來極為震撼的消息,「侯爺,官府來查抄逍遙賭場了!帶頭的還是太子殿下,他們查到咱們的賭客之中有長生教的人,便將賭場整個包圍起來,所有賓客都不能離開,賭具什麼的也被扣押,太子還說要見主事的人!」

詎料,屠深卻是一臉平淡,先將劉總管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才淡淡的道︰「劉總管,你是我從天馬賭場沿用的人,這一陣子雖然你換了東家,但我自信沒有虧待你。」

劉總管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連忙應道︰「是、是,侯爺待屬下不薄。」

「如果按照我當初在賭場里布置的做,在官府的人馬來之前,我們賭場就應該收到消息,而在他們來之時,賭場的所有賓客早就該散了,賭具什麼的也該已經收好,現在卻像是毫不設防的就讓人包圍抄場了,若沒有內應,實在很難說服我。」屠深平心靜氣地道。

他的目光淡漠,劉總管不敢直視,只能唯唯諾諾的回道︰「屬下……屬下不是……」

「你不必解釋了,如果不是要留個人跟太子密報,你認為我會繼續用天馬賭場的人嗎?」屠深若有深意地道︰「上次童家五兄弟將妹妹賭輸給我的消息,會那麼快傳進宮里,也是你的功勞吧?這次太子決定要將我屠家的底給抄光,也是你居中牽線的吧?現在你奉了太子的命要將我引到兵馬包圍的逍遙賭場,你果真忠心不二啊!」

所有的事情被這麼一揭露,劉總管那小心翼翼的態度慢慢收斂了起來,老臉顯出了一絲陰狠。「既然你知道了,那就麻煩你走一趟了。」

「你放心,我會去的,這不就是你今天的目的嗎?只不過我去了,你卻是去不了了。」屠深在劉總管忌憚的眼神中,大大方方的離開了屠府。

而房里的劉總管卻突地被一堆人包圍起來,便如屠深所說,他或許再也離不開屠府了。

不到半個時辰,屠深來到逍遙賭場外,他一個人大剌剌地來,朝著賭場洞開的大門走了進去,雖然四周看不到包圍的人,雖然門口沒有賓客出出入入很是奇怪,但他卻表現得很自然,好像平日在巡視產業一樣。

不出意外的,太子已經坐在大廳主位,一邊喝著茶一邊好整以暇地等著他,但令屠深意外的是,太子身旁坐著的那個人,居然是童渺渺,而且她像個貴客般被伺候得好好的,不像是被強迫而來。

「小不點?」屠深看都沒看太子一眼,質疑的目光直直對著童渺渺。

童渺渺的小臉上,漠然的表情沒有變,她冷冷地答道︰「殿下約我前來看一場好戲,說是與我有關,所以我就來了。」

她的態度一點也不熱絡,頂多比和陌生人說話好一點,李莫然懷疑地看了看兩人的互動,而後微微點了點頭。

丙然,屠深把童渺渺當成賭注一事,徹底激怒了她,讓她與他恩斷義絕,如今一看確實如此……越想,李莫然心中越是得意。

不過屠深對他的漠視,令他有些惱火,他冷哼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來。

「屠深,本宮奉聖上旨意,查明你設計童家五兄弟詐賭一案,渺渺是受害人,本宮就是帶她來,讓她看著你怎麼伏法的!」李莫然冷笑道,這陣子對屠家的打壓,順利到讓他都有些得意忘形了,只覺屠深的生死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命屬下帶出了兩個人,此兩人皆是平民裝束,但所帶之錢囊,竟都有仙鶴繡花。

「這兩個人是你逍遙賭場的賭客,經本宮調查,皆是長生教徒,因此本宮懷疑你與長生教有關,故而今日帶官府前來查抄賭場,而負責人……送官究辦!」

屠深只是冷冷地看了那兩人一眼。「殿下只憑著兩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人,就認定我與長生教有關,是否太過兒戲?」

「本宮也只是有樣學樣啊!當初不就是你認為天馬賭場騙人,是在為長生教募集資金,說抄就抄。」李莫然說到這件事,仍是恨得牙癢癢的。「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如今我用一樣的借口,也抄了你的逍遙賭場,你無話可說了吧?」

「就算你懷疑我,那跟渺渺的案子又有什麼關系?」屠深送了他一記大白眼,連殿下的尊稱都懶得叫了。

「你既與長生教有關,此賭場必也是詐賭募款,所以當初你贏了童家五兄弟,本宮懷疑你使用了詐術,這些事,只要隨便問幾個賭客,就可以確定了,既然是詐賭,童家五兄弟的賭債自可一筆勾銷,今日你需得將渺渺的賣身契交出來!」他與屠深對上屢屢吃癟,難得可以這麼大張旗鼓地威脅回去,他越說越興奮。

「你這是在用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威脅我?」屠深一臉認真地反問。

「威脅你又如何?本宮要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李莫然見屠深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氣惱的大喝一聲,試圖以氣勢壓人。

屠深用一副看笨蛋的模樣看著他,讓他囂張的氣焰不由得熄了不少,甚至自我懷疑起來是否哪里計劃不周詳。

連坐在一旁的童渺渺都感到好奇,屠深究竟還有什麼手段翻盤?

「咳咳!」屠深清咳了兩聲,大義凜然地道︰「殿下,你應該還記得,去年春獵之後,皇上曾交付我與小王爺剿滅長生教的重任吧?」

「自然記得!你胡搞瞎搞了一陣,逼得我王叔將兵權收回,查了一年多都沒有結果,你居然還敢提這件事?」李莫然冷聲道,自以為倒打了一耙。

「那就對了,用賭場吸引長生教徒前來賭博,就是我的誘敵之計啊!只是想不到殿下居然打草驚蛇,把長生教徒抓了起來,這樣我如何引蛇出洞呢?」屠深一副功虧一簣的遺憾模樣。

「你說什麼?這兩個人明明、明明是……」是什麼,李莫然卻說不出來了,他總不能承認這兩個人是他安排來栽贓屠深的。

屠深突然走到了門外,李莫然警覺了一下,才站起身,沒多久屠深又踅了回來,而他一同帶進來的人,赫然是小王爺李觀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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