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音茹是庶女,只比衛玉清大三個月,三年前被其父送予誠王趙廣文為妾,听說頗為受寵,可以吹吹枕邊風,無子,但有一女,養在王妃名下。
當今聖上有七個成年兒子,太子已立,其余皇子各自封王,前往封地成為掌管一方的藩王。
但是人心是無底深淵,永遠也填不滿,即使已是親王之尊,仍對天子坐著的那把金椅有所眷戀,誠王便是其中之一。
本朝規矩是立嫡不立長,誠王是皇長子,比太子長十五歲,但他母親是地方縣吏之女,外祖是七品不到的小闢,因此即使生了皇子也只封了個寶林,在宮中地位不高,沒個好出身的誠王只能眼睜睜將太子之位拱手讓人。
笆心嗎?
當然不!
他也有野心,想在皇上百年之後登上大統,現在欠缺養兵的銀兩,他早就盯上玉城這塊金雞窩,有意收歸己有,只是礙于王爺身份不好動手,藩王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盯著,行事自然要小心謹慎。
數日後,誠王府。
「……嗯!王爺,奴家還要……喔!太強了……撞得奴家身子骨快散了……輕……輕點,疼吶……哦!王……王爺太壞了……茹兒會被你……玩壞的……」
凌亂的大紅撒花被縟上,兩條赤果果的身軀如交纏的蛇,不留一絲空隙的緊緊纏住彼此,嬌喘聲不斷,粗啞的呼吸聲重得像離水的魚,呼哧、呼哧,一聲一聲地撞擊嬌軟胴體。
前後搖擺的黃花梨雕福字帶門圍六柱架子床,淺金色水波紋綢簾抖個不停,屋外的丫頭羞紅臉捂住雙耳,大白日的,屋內春色正濃,誰也不敢來打擾吟哦纏綿的交頸鴛鴦。
「爺哪里壞了,這是在疼你呀!瞧瞧你的小模樣,惹得爺心癢難耐,要再多回也不膩。」他勇猛地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梨花帶淚的求饒。
三十五歲的誠王正值壯年,在床事上頗為勇猛,他待過軍營數年,有幾分武功底子,在房事上一向是奮戰不休的,一夜御數女也是常有的事,不足為奇。
誠王府中妻妾十余名,再加上供人狎玩的歌伎舞伶,後院女子多達數十名,全是供他閑來無事消遣的玩物。
衛音茹是少數得他偏寵的小妾,因為她不只長得美、體態妖嬈,在床笫間配合度也高,她的嬌聲媚人,酥人骨頭,不論誠王如何擺弄都能放得開,撩人欲火的花樣多得不下青樓名妓,皮女敕腰細胸脯大,叫床聲好不銷魂,故而即使入府已三年了,仍穩坐誠王寵姬之位。
「哎喲!疼疼疼……奴家是真疼了,王爺沒心肝,叫人疼起來都快要命了……」春心蕩漾的衛音茹勾著媚眼,扭動著身子假意呼疼,吻痕點點的腴白大腿勾緊精瘦腰身。
趙廣文笑著往她女敕臀一拍,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紅色茱萸,「爺的心肝全跑到你心口了,還不知足。」
「哼!誰曉得你說的是真話是假話,昨兒個你還把蘭姐兒當成寶呢!巴不得死在她身上。奴家老了,年老色衰,比不上年少稚女敕的小泵娘。」
她口中埋怨著,花蕊一緊縮,夾得誠王差點一泄而出,呼呼地喊小妖精。
蘭姐兒是新入府的舞娘,十五歲,還沒舞上一曲便被誠王破身了,貪戀了數日,掬蜜采香,日夜不分地擷取最鮮女敕的味兒,把她玩得下不了床才罷休,而後收入後院,是目前誠王還感到新鮮的小妾。
像這樣的女子在誠王府比比皆是,一波一波的新人換舊人,很快便會淪為明日黃花,被誠王賞賜給手下。
可是女人非常奇怪,明知道結果還是彼此斗來斗去,想要捉住誠王的心,想要獨佔所有的寵愛,想要成為誠王唯一的女人,想要……想要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她們自己也不知曉究竟要的是什麼。
事實上除了上了玉牒的王妃以及兩名側妃外,其他女子都是可以舍棄的,端看誠王的心情。
不過也沒有王妃或側妃久病不起,無故暴斃的例子,要是夫妻間不和睦,或是王爺想換個老婆,她們還是有可能「身染頑疾」,沒多久便香消玉殞,尸骨未寒又立新妃,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呵……小醋壇子,你那天不是看中一根青玉蘭花釵,爺讓人給你送去如何?」他身子一抽,將身下的女子翻過身,由後面再一頂而入,繼續奮勇撞擊著。
聞言,她喜笑顏開。「不騙人?」
「爺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一根玉釵爺還送得起。」他封地的稅收養得起一院子嬌花女敕蕊。
「嗯!爺對茹兒真好,茹兒心里真歡喜,這一生一世都跟著爺了……」她擺動細腰,柔若無骨的迎合。
見她嬌軟無力的輕吟,得到滿足的趙廣文得意的揚唇,他大掌伸向衛音茹頸後,往前一壓,盡情馳騁……
一陣熱流噴出,誠王身一翻,從嬌女敕身軀滑落,四肢四平八穩的攤平,他動也不動的等渾身酸軟的美人兒下了床,取來水和布巾為他擦拭全身,由她服侍穿上褻褲和單衣,半披長袍。
「小嘴兒真甜,真會說話,過來,讓爺嘗嘗。」才一完事,他又蠢蠢欲動,對床事樂此不疲。
衛音茹嬌笑的閃開,又媚眼橫送的主動投懷送抱,松垮垮的肚兜遮不住豐腴雪乳。「那件事王爺考慮得怎麼樣了,別老吊著奴家胃口,你模模這七上八下的胸口跳得多急呀!」
安在玉乳上的大掌順勢一捏。「哪件事?爺記性差,記不住了,得你來提醒提醒。」
知道他故意打馬虎眼,她眼波一轉,將他隆起的喉結一吮、一含,以齒輕嚙。「不就是玉城的玉石,爺不想多開闢一條財路嗎?給茹兒買簪子,裁新衣,攢點小私房。」
「賭石的風險太大,沒有萬全的準備不可躁進。」趙廣文眸色一深地將人推開,起身下床。
「呵呵……賺錢的生意哪里不冒險,咱們又不是一口吃成個胖子,慢慢吃才不會噎著。」她跟著妖嬈下床,染紅的縴縴十指搭上他雙肩,緊貼著他的背。
「你爹那邊是怎麼個說法?」玉石為宮廷貴人所喜愛,勛貴世家也愛不釋手,有極其驚人的利潤。
「我爹說石料方面由他全權負責,王爺只需出面當個主辦人,不需投入任何資金,而賭石所得的彩金主辦者可以從中抽取兩成,這些都是歸你的,他分文不取。」她爹不缺這個錢,現在缺的是勢。
「牟長嵩相當聰明,狡猾成性又難以捉模,你爹想算計他不容易吧!」小心吃了暗虧。
衛音茹嬌媚的一睞目。「不是還有王爺你嗎?你一出馬還有人敢站著不成,個個都五體投地的趴著。」
「嘖!還敢把本王拉下水,你的膽子可真大。」玉城的玉石呀……產量豐富得叫人無法不心動。
她笑得媚態橫生,好不撩人。「王爺是奴家的靠山,就不許奴家靠一靠呀!何況牟府倒了,王爺還能不得利嗎?想想全城最大的玉石行以及那幾條玉脈,噯喲!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吶!花上一輩子也花不完。」
想到數以萬計的白銀,誠王眼中閃過一抹精芒。「你讓你爹去安排,別太引人注目。」
「是的,我的爺。」牟府氣數將盡,日後她衛府一家獨大,當了三年小妾的她也該挪挪位了。
「要人命的小妖精,你要爺賞你什麼?」他反手將她拉入懷里,雙手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仰著頭,她咯咯直笑,眼里媚得快滴出水。「王爺好,奴家就好,奴家盼你千秋萬載的好上加好,不過多個兒子傍身不嫌少,爺給茹兒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