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乞兒~黃袍霸商 第57頁

恢復皇子身分,卻只居于攝政王的位置,喬灝一點也不後悔,對于後宮中那些險詐心機他已經受夠了,若他登基為帝,以騰龍王朝律例,嫁過人的佟欣月恐難成為皇後、母儀天下,他也不想再娶別的女子徒惹心煩,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他自己的企盼。

為了所愛放棄唾手可得的帝位他不覺得可惜,人生不是只有一種選擇,也許放下了反而得到更多。

現在他的心願是,輔佐幼弟走上正道,守著愛妻過上神仙也欣羨的恩愛生活。

「小墨子,你以後可別像他那麼傻,好好當你的丐幫幫主,將來娶個對你唯命是從的乞丐娘子,兩人一起孝順你師父我。」這酒……醇呀!丙然偷來的比較好喝。

「你作夢。」墨盡日冷冷一瞥,當他說醉話。

唯命是從?一個他被茶毒已經天理不容了,還想殘害別人。

「是呀!為師的好像在作夢,你看那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是不是馬皇後?怎麼一夜白了發,淪為乞丐婆。」可憐握!瘦得不成人形。

「是她沒錯。」惡有惡報。

「看她餓成那樣,丟顆饅頭給她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算是做一件善事。

「沒有。」墨盡日冷酷的說道。

朱角不舍的看了啃了一半的燻鴨腿。「好吧!好吧!都是乞丐,我施舍你了。」

他伸手一拋,將鴨腿丟向半空中,哪知一只野狗橫路殺出,跳起來一叼,把鴨腿叼走了。

看著一身凌亂、兩眼無神的馬靜瑜,朱角無奈一嘆,對月酌飲,感慨人事無常。

番外一喬小三的自白

我是喬小三,今年五歲,聰明佟俐,智商過人……

智商是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但姑婆說……喔!小聲點,淇兒姑婆不喜歡人家喊她姑婆,她會抓狂兼暴走,自稱是年輕貌美的小泵姑,這點我爹很成功,老是謅媚又惡心的抱著姑婆大腿,說她是才貌雙全的絕世佳人,僅次于我娘。

等等,先讓我惡心一下。

好了,回歸正題,其實我爹、我娘只生我一個孩子而已,為何我會是喬小三呢?

因為爹很無恥的說了,生老大要繼承家業,當然要嚴厲對待……早起床先練兩個時辰的武功,然後用膳,吃飽了休息一會兒再到書房看書、練字,學習怎麼賺錢……不,是經商之道。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做得比牛累,這是爹為我一人所訂的家規,只有吃是唯一快活的事,因為我是蓮香樓小少爺,當然要吃最好的,全國知名連鎖食鋪是我家開的。

老大是豬狗不如,非人所做的事兒,所以我不要。

而我娘說了,她希望生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兒子當然要繼承家業,老大管權,老二管錢,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要一起為家里賣命,死而後已。

但是老三呢,爹娘異口同聲地道:「當然生來寵的!」女兒貼心,彩衣娛親,他們會好好地疼她、寵她、寶貝她,當掌上明珠寵出女皇帝性格。

看到沒,好多個「當然」,所以我當然也要立志當小三,不要讀書、不要練功、不要做牛做馬、不要被月復黑的爹爹培養成無所不能的接班人,我要快快樂樂的長大,當個一點也不聰明的笨小三。

「阿詡,你過來,幫朕看看這本奏折,淮山大水百姓沒飯吃怎麼不吃烤全羊呢?朕昨兒個吃得肚皮有點太撐……」

厚!何不食肉糜?就是這個不知民生疾苦,大家稱他「皇上」的小叔叔逼得我離家出走,死也不肯當老大,他再覬覦我的高智商也沒用,本人不食磋來食,皇上他去當,別想丟給我做到死。

我喬小三很有志氣地對小皇帝叔叔大聲吼--「我姓喬,不姓沈,你們沈家的江山自己扛,我喬小三日後要給姓喬的爹送終……」

「敢咒你老子早死,活得不耐煩了,喬小詡。」

姓喬的老爹狠狠痛毆他兒子一頓,然後把比人還高的賬簿一丟,吩咐一句,「日落前核對一遍,否則不準吃飯。」

嗚……我明明叫喬小三,大名喬詡,什麼時候爹又幫我改名字了,我不要叫喬小詡,叫快一點就變成喬小粒,真的很難听。

小墨子師伯,我跟你去當乞丐好不好?我保證我很乖、很听話,絕對不聰明,你收我吧!

咦,誰在笑?

豬腳師公,下巴掉了沒藥醫,我現在很忙沒空幫你醫,我正在收拾行李蹺家,我喬小三第七十二次離家出走,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番外二另一個溫柔鄉

「師父,這是什麼人給你捎的信?」小丫頭見岳思源看著桌上的信箋發呆,忍不住問道。

「一個故人。」岳思源回過神,怔怔答了一句,悵然若失。「她……孩子滿月了,邀請師父去喝滿月酒。」

「滿月酒!」小丫頭高喊一聲,手舞足蹈,「太好了,有大餐可吃嘍!」

「看看你高興成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師父虐待你,讓你三餐不繼,沒能吃一頓好的。」

「唔,跟著師父雖是吃得不錯,可都是吃些素菜,一點油水也沒,我正在長身子,沒吃些營養的,怎麼能長得好,村頭的王小胖每次都笑我是干扁牛蒡。」

小丫頭伶牙俐齒,岳思源听她這麼說,仔細地打量她一番,比起一般十歲的小娃兒,她確實顯得瘦小些。真是怪了,明明跟了他好些日子,三餐不曾短少,怎麼就養不壯?

「是師父疏忽了你,那芥子這回可要跟師父一起去?」

好好的孩子交到他手上卻養成這副德行,根本和當初她還是小乞兒時完全沒兩樣,說心里沒愧疚是大大的謊話。

「當然要!」芥子露出可愛的笑容,燦爛得像是一朵小花。

他寵溺地模模她的頭,催促道:「那還等什麼,今晚收拾好東西,明早師父跟鄰里說一聲,咱們就動身出發。」

芥子高興地哼著歌,回房準備行囊去了,可岳思源仍獨自坐在廳中,不知在想什麼。

被人喚作師父的他其實還年輕,不過三十罷了,幾年前他順應朝廷號召,前往洪水退去後,爆發瘟疫的殷州義診,當時他受一個病重女乞丐托付,收留了芥子。

義診結束後,想到師妹如今已嫁了人,回京後只是徒增感傷,他索性不回去了,寫信回去說一聲,打算找時間回京去把老母親也接來。

哪知後來會被師父寫信來臭罵一頓,說他不在母親身旁盡孝,自個跑得老遠就算了,別再連累母親受一番舟車勞頓。

不過為人師父,佟義方也不是不知道徒兒在想什麼,要他趁年輕到處走走,增廣見聞,又說會幫忙照應著母親,只要他記得回家,有去有回就行。

時光匆匆,岳思源已是隔了好幾年都沒回去,不能說全是因為逃避心理,殷州這地方好的大夫寥寥可數,他這小醫館每天人滿為患,想走也不是這麼容易。

罷從回憶回過神來,猛地瞥見那暗藍色的門簾一動,探進來一顆小頭顱。

「師父,我的包袱都收拾好了,就要去睡,師父還不歇息嗎?」

岳思源朝她一招手,「你去睡吧,師父再坐一會。」

「師父,夜深了,你也別太晚才歇息,明日咱們要上京,耽誤了可不好。」小丫頭微微皺眉,小大人似的拐著彎子趕他回房。

「好好好,師父現在就回房歇息總行了吧。」他起身,無奈地搖頭笑了笑,這情形恰恰與他同佟欣月小時候的情景相反,從前是他這愛操心的事事嘮叨,怎麼現在換他也多了個管家婆來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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