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夫自有惡妻磨 第4頁

快點告訴她,這只是在花市里隨便買來的花瓶,頂多就值一千塊,絕對不是什麼古董。

李叔看著地上的花瓶殘片,再看看她,敦厚老實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慌。「這是總裁最喜歡的宋朝青瓷,價值八千萬,上個月才剛從香港拍賣會場上買回來的。」

聞言,許初霞心髒有一瞬間停止跳動,手里的手機也握不住的咚一聲掉落地上。媽呀,八千萬!

她嘴角一抽,忍不住埋怨,「既然這麼貴重,不是應該好好收藏起來,李叔你為什麼要把它擺在這里?」而且先前打掃客廳時,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只花瓶和那張茶幾呀。

李叔一臉無辜的解釋,「因為今天下午總裁有朋友要來欣賞這只青瓷,所以我才把它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準備要清理擦拭,好給客人觀賞。」

瞪著那一地的碎片,她戰戰兢兢的問︰「那、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總裁很喜歡的一只花瓶,我去樓上請示總裁,你等等。」

目送李叔走上樓,許初霞扶著額頭,腦袋有片刻的空白,接著,她蹲撿起碎片,傻傻的試圖想把它們拼接回去,但碎了一地的殘片根本不可能拼得回去,更何況就算拼得回去,也不可能完好如初。

怎麼辦?怎麼辦?八千萬哪,她根本不可能賠得起這麼多錢,她捧著碎片焦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突地,她猛然想起剛才杜澤松和自己在起居室里相談甚歡,愈聊愈投緣,說不定他一個高興就不要自己賠了。

像他們這樣的大企業家,八千萬在他們眼里,就跟八千塊錢一樣,沒什麼的,他應該不會跟自己計較!她拼命安慰自己。

听到腳步聲,許初霞抬起頭,看見杜澤松跟著李叔下樓,瞥見她手里捧著的花瓶碎片,原本和藹可親的臉色突然一沉。

她的心也隨著他的臉色往下沉,囁嚅的道歉。「杜總裁,對不起,我剛才沒有看見擺在牆角的茶幾,才會不小心踢到,打碎了花瓶。」

杜澤松盯著她手上捧著的那堆碎片,彷佛不敢置信的喃喃開口,「這只花瓶我非常的喜歡,上個月才剛從拍賣會上買回來。」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她站起身,拼命向他鞠躬道歉。

杜澤松慢慢走過來,滿臉心痛的拿起一截碎片,語氣里充滿濃濃的不舍。

「這只花瓶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再也找不到第二只一模一樣的了,當初一看到它,我就很喜歡,一直想收為己有,好不容易今年才讓我得到,想不到竟然一個月就毀了。」

他沒有痛罵她,但這樣沉痛的表情反而讓許初霞更加內疚。

「很對不起,打破了這麼珍貴的花瓶,我會賠償的,可是要我一下子拿出八千萬,我也沒那麼多錢,能不能讓我分二十年來償還?」

杜澤松沉默著沒有立刻答腔。

許初霞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想了想再開口。「杜總裁,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可以賠你,要不然能不能分十年償還?」八千萬要分十年攤還,一年起碼要還八百萬,她在合悅一年所賺的錢也沒那麼多,恐怕還得再想辦法去賺錢才能還得起。

半晌,杜澤松才緩緩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打破花瓶的。」

「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接著再說︰「你也不可能再找到第二只一模一樣的花瓶賠我,但是若要你賠錢,也太為難你了。」

「嗯嗯。」她用力點頭,期望他大發善心放她一馬,說一聲不用賠了。

沉吟片刻,杜澤松睞向她,緩緩說︰「我有一個辦法,讓你可以不用賠這筆錢,不知你願不願意?」

「是什麼辦法?」她張大眼問。

第2章(1)

听完監定師的話,掛上電話,許初霞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一臉茫然,兩眼呆滯。

「初霞。」喬靜芸在一旁听見她剛才說的話了,伸手拍拍她的肩,啟口想安慰她,但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靜芸,監定師說那只花瓶真的是宋朝的古董,價值好幾千萬,你說我該怎麼辦?」她倉皇無措的拉著好友的手。

三天前,她听完杜澤松的辦法後,整個人呆掉,之後杜澤松說——

「我會給你時間考慮我的提議,你也可以去找監定師來監定這只花瓶的真偽,看看是不是出自宋朝的古物。」

于是她便帶著那堆花瓶的碎片,在一個朋友的介紹下,找了個古物監定師,監定花瓶的真偽,結果得到的答案跟杜澤松說的一模一樣。

喬靜芸思索了片刻,文靜秀氣的臉龐牽起一抹笑。「既然杜澤松相中你當他的孫媳婦,我看你就答應好了,這樣一來就可以不用賠錢,還可以過過豪門少女乃女乃的癮。」

「問題是我跟那個杜軒懷又沒有感情,別說我不喜歡他,他恐怕也很討厭我,我們怎麼可能結婚?」許初霞拍著額頭,覺得杜澤松的提議簡直荒謬透頂。

那天他提出的辦法是,她嫁給杜軒懷,若是三年後,她和杜軒懷依然無法產生感情,那之後要去要留就全隨她的意。

她實在很懷疑杜澤松是不是腦袋壞掉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對一個才見過幾面的女人提出這樣的要求。

細思了下,喬靜芸想到一個方法,「初霞,若是杜軒懷不答應,杜澤松也不可能強迫你們結婚,或許你可以用這個理由把問題丟回給他。」

聞言,許初霞眼楮一亮,「你說的沒錯,看杜軒懷那樣子是不可能听他外公的話,若是他不肯娶我,那杜澤松也沒轍,我這就打電話給他。」說畢,她立刻撥電話到杜家。

苞杜澤松談了一會兒,掛上電話,許初霞眼里方才亮起的神采又黯了下去。

「初霞,杜總裁怎麼說?」喬靜芸關切的問。

她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他說他孫子那邊他自然會擺平,到時候我只要等著跟杜軒懷結婚就是了。」

「看來,他真的很希望你當他的孫媳婦。」杜澤松都這樣說了,這件事初霞恐怕是無法反對了。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看中我哪一點?」許初霞沒好氣的道。

喬靜芸忍不住一笑,「我想大概是因為你敢指著杜軒懷的鼻子罵他吧。」據說自從杜軒懷接掌明威集團後,集團里的人都在背地里稱呼他暴君,沒人敢忤逆他,他也不容人反對他的意見。

不過明威集團這幾年,在杜軒懷帶領下,業績倒是年年都有兩成的成長,原先不滿他強悍作風的一些股東和董事,也都沒再說什麼。

許初霞懊悔不已,「若是時間能倒流,我那天絕對不會闖進書房罵他。」

見好友一臉郁悶,喬靜芸泡了兩杯三合一咖啡,遞給她一杯,若有所感的說︰「杜家可是台灣十大豪門家族,多少女孩恨不得能嫁進去,結果這樣的事卻因為一只花瓶而掉到你頭上。」

許初霞喝了口咖啡,抱怨,「這就叫做禍從天降。」

「是喜從天降。」喬靜芸糾正她。杜澤松有意撮合她嫁給杜軒懷,應該算是喜事才對。

「要雙方都心甘情願那才叫做喜,現在這樣根本就是你不情我不願,就只有一個老頭子在一廂情願,這哪叫喜,應該叫禍才對。」許初霞嘟囔的說。

拍拍好友的肩,喬靜芸安慰她,「忍忍吧,三年很快就過去了。」她知道初霞最終還是會選擇答應杜澤松的要求,畢竟她們真的是拿不出八千萬來賠償。

一如喬靜芸所料,許初霞答應了杜澤松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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