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懷 第22頁

見他還在說風涼話,她瞪大眼楮,氣得快爆炸,「你、你還真拿我當狗看?」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沒當你是狗,但如果你再听不懂人話,我就真懷疑你是了。」

「你才听不懂人話呢!」她怒氣沖沖的指著他鼻子,「我說過我已經不是臧府的人。」

「那麼你是哪里的人?王府?」他眼底帶著一抹促狹。

她一楞,「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位王爺是我的損友。」他打趣地道。

聞言,方朝露先是一怔,然後才意識到那位王爺便是知賢王樓學齊。

「听說你拒絕了王爺,原因是跟我余情未了。」

「什麼?」她瞪大眼楮,羞憤又懊惱地吼道︰「我幾時說過我跟你余情未了?你不相信我,讓我背著毒害夫人的罪名離開臧府,還敢說我們有情?」

臧語農笑嘆,「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跟我回去嗎?」

「我為什麼要?」方朝露怒視著他,兩只眼楮像要噴火似的,「我明明是被栽贓嫁禍,可你卻連證明我清白的機會都不給,就將我逐出臧府,雖然我沒有實質證據,但我知道陷害我的就是趙流香跟瓶兒……」

「我知道。」他氣定神閑地道。

她呆住,「你知道?」

「是,我知道。回府那天紫娘來找我,說她看見瓶兒偷偷進了你的房間。」

「紫娘有看到?」

「當我知道二娘請你至玉馨苑一敘後中毒,便已猜到此事與趙流香及瓶兒月兌不了干系。」

她困惑地問,「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將我逐出府?」

「我總得找到證據,才能名正言順的將趙流香趕回家吧?」臧語農加以說明,「所以我計誘趙流香跟瓶兒自露馬腳,一舉戳破她們的謊言,教她們百口莫辯。」

方朝露听得一楞一楞的,覺得他的腦袋真不是一般的腦袋,而且他實在太沉得住氣了。

「我一直等一個理由跟機會退了這婚約,終于,你的出現讓趙流香犯下了不可原諒的大錯。」

方朝露細細咀嚼著他這番話。他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想和趙流香成親?

「我爹過世後,我情商相士先生提出三年不辦喜的警告,就是想拖延婚事,若趙流香在這三年間犯下什麼大錯,我便能以此當作退婚的理由。」

她微微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原來三年不辦喜不是相士先生說的,而是他授意……天啊,這個人比她以為的還要賊!

「你的出現讓趙流香徹底失控,甚至為了將你趕走,不惜毒害寵愛她的姨娘。」他深沉的一笑,「你想,還有什麼錯比這更不可原諒?」

趙流香是因為妒嫉臧語農對她好才會心生歹念,而如果這一切早在他的計劃當中,那麼他對她好該不會也是作戲吧?

思及此,她目光一冷,「所以你是故意對我好,處處維護我以激怒她?」

臧語農簡直傻眼,「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還是瞧不起自己?難道你不值得我對你好?」

他這番話頓時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我與趙流香的親事是因為想完成我爹的心願,雖然不喜,但為了讓當時病重的他安心養病,便也無可奈何。」他那幽深的黑眸定定的注視著她,「只要她在,我就永遠要不了我真心想要的女子,所以我只能等她出錯……」

他說話就說話,干麼這樣火熱的看著她?莫非他真心想要的人……是她?

這麼說來,他明明對她動心,卻一直若即若離,也是因為他有所顧慮?她一直以為他在意的是她卑微的身分,原來並非如此。

「現在你都清楚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吧?」臧語農語氣中帶著隱隱的央求。

是啊,一切都弄明白了,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只是剛才劈里啪啦的罵了他一頓,她現在真有點尷尬。

「朝露啊。」

她轉頭一看,這些天對她十分照顧的汪掌櫃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後。

「你就快跟大少爺回去吧。」汪掌櫃花白的眉毛笑得彎彎的。

「汪掌櫃,這些日子有勞你了。」臧語農淡淡一笑。

「豈敢,老夫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听見汪掌櫃跟臧語農的對話,方朝露楞了一下,狐疑的看向汪掌櫃,只見他對她微微一笑。

「朝露,是大少爺要護院總管帶你到這兒來的,他怕你在這萬隆縣城無所依靠,便要我好生看顧著你。」

她訝異的看著一臉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臧語農,「真的?」

「真的。」他笑了笑,「女乃娘還等著你呢,快走吧。」

她不自覺的退後一步,「那個……我真的可以回去嗎?」

「都說可以了,你又在鬧什麼別扭?」他微微擰起眉心。

「沒有,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都親自來接她了,她怎麼還這麼不干不脆?

啊,對了,她這是在撒嬌!天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來這招。

「方姑娘,我得用八人大轎來抬你嗎?」臧語農眉眼盡是寵愛,「還是你想坐花轎回去?」

「咦?」花轎不是新娘子坐的嗎?那不就代表……低下頭,她羞紅了臉,姿態扭捏得連她自己都快吐了。

下一刻,臧語農一把握住她的手,熾熱又專注的黑眸鎖住了她,眼底閃爍著令人怦然心動的光芒,唇角向兩側輕輕揚起,彎成一道迷人的弧線。

「回家吧!」

第8章(1)

愛情是藏不住的,盡避臧語農在人前冷冰冰又拘謹,但也總是忍不住用愛戀的、寵溺的眼神看著方朝露。

沒多久,周氏就听到了一些耳語,知道臧語農跟方朝露居然發展成那樣的關系,她十分震驚。

雖然她早就知道臧語農偏愛方朝露,但她總以為臧語農知道兩人身分差距懸殊,就算再怎麼喜歡,頂多也只是收做寵妾,可經過她旁敲側擊,卻發現臧語農想給方朝露的完全超出她所想象。

眼見事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她不得不去找臧語農。

「語農,我听說你跟方朝露那丫頭——」

「二娘。」周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臧語農打斷。「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我勸您別白費唇舌。」

「語農,你是臧家的大少爺,可方朝露只不過是個丫鬟,她絕對不是能成為當家主母的人選。」周氏嚴肅的說。

「何以見得?」

「她出身貧戶,粗野無禮,根本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及作派。要知道你可是皇商,往來之人都不是尋常人等,她難登大雅之堂,將來只會讓你淪為笑柄。」

「二娘,她雖出身貧寒,不表示她低賤,人貴在品德,而不是出身,相信二娘您沒忘了趙流香的事。」他語氣和緩平靜,臉上沒有一絲不耐及慍色。

提到趙流香,周氏一陣尷尬,「這……流香確實是做了錯事,可夠資格成為臧家未來主母的名門閨秀多的是,怎麼都輪不到方朝露。」

「輪不輪得到她,我說了才算。」臧語農態度堅定,「爹不在了,我的終身大事由我自己做主。」

見他如此強硬,周氏也無計可施,但還是堅持己見,「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承認她這種兒媳婦的。」

臧語農不以為意,唇角一勾,「二娘高興就好。」

另一方面,剛練完功的方朝露正要離開,李兆文喚住了她。

「朝露,」他眼底有幾分的失落,幾度欲言又止,「能跟你問件事嗎?」

「可以啊。」

李兆文支支吾吾地說︰「我听說……你跟大少爺——」

「兆文,」她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那麼……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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