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房中樂 第13頁

鄧風看看粉臉微紅、眼眶也泛紅的傅雨柔,主子不會是欺負她了吧?

梅城桓暗暗吐了口長氣,緩和紊亂的心跳後,道︰「走了。」他轉身步出院落,鄧風不解,但也連忙跟上。

暗雨柔撫著額際,她——這是怎麼了?

片刻之後,梅城桓刻意騎馬回到京城,讓盛傳他病死的謠言不攻自破,百姓們更是歡欣鼓舞,消息一傳開後,保皇派更是額手稱慶,畢竟梅城桓是保皇派的主心骨,他要真的死了,就怕他們這朝臣就要被清算追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後,梅城桓在羅靖磊及幾名隨侍陪伴下,進到相爺府,這個消息也火速的傳進太後寢宮。

「什麼?沒看錯人?」皇太後不敢置信的問。

「百姓們都看到了。」老太監忙道。

她心里咒罵一陣,才道︰「去把單親王宣召進宮,哀家要見他。」

老太監拱手退出一會兒,單岳勛就進來了,原來,他也是得到消息,急著進宮來了。

皇太後直視著他,要服侍的宮女全退出去後才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相爺中了狼蛛毒,世上無人能解?!」她怒不可遏的質問。

單岳勛臉色難看,「那一批手下負傷送來的消息確實是如此。」

「哼,根本就撒謊!」她氣呼呼的坐下來。

梅城桓活著是事實,單岳勛有口難辯,「那批手下送出消息後,不久,也一路被梅城桓那方的人追殺,後來也全死了,我一直以為梅城桓的人是為了替梅城桓報仇,才一路死纏,不留活口。」

愚蠢!她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名太監又匆匆來報,拱手道︰「稟太後,相爺進宮面聖了。」

她立刻起身,瞟了站在身旁的單岳勛一眼,「你隨哀家去見他。」

他也只能點頭,跟著她離開寢宮。

議事閣內,年僅十歲的幼帝蕭景佑一身龍袍冠服,正與梅城桓、羅靖磊相見歡。

「朕真的很開心看到相爺無恙。」

蕭景佑說得誠懇,在自己的生母鑄成大錯,發動宮變害人害己後,父皇就下令改由現今的太後養育他,但一年年下來,他對她的作風益發不滿,還有她的心月復親信也是,一群人趁著相爺不在,一個個上疏,指相爺干預朝政,裝病怠惰,恃功專權……林林總總,煩不勝煩。

「臣听靖遠侯說,皇上雖不敢直斥太後,但對其他朝臣很有威嚴,臣相當欣慰。」梅城桓開口肯定。

蕭景佑俊秀的小臉上有些赧紅,「朕只是討厭他們一直批判相爺。」

話語一歇,外頭就傳來太監的通報聲,「皇太後駕到。」

三人飛快的交換一下目光,就見皇太後、單親王及二名侍侯嬤嬤已走進來。

「兒臣(臣)參見母後(皇太後)。」三人同時起身行禮。

皇太後冷眼睨望,「平身。」

單親王也隨即向幼帝行禮,再與梅城桓、羅靖磊互相點頭。

皇太後坐了下來,直視著梅城桓,「相爺氣色看來頗好,這一場病來得又凶又猛,休養近三個月,還真令哀家擔心呢。」

「太後擔心的是這個嗎?」他冷笑。

她眸子一眯,「相爺什麼意思?」

「明人不說暗話,太後讓人參了臣一堆壞事,不會是年老色衰,記憶也跟著衰退了?」梅城桓冷冷的道。

她臉色鐵青,厲聲道︰「放肆!梅城桓,不要以為你是首輔大臣,哀家就不能對你如何!」

「是不能如何,否則,臣現在又怎麼能出現在太後跟——」他刻意將目光落在單岳勛俊逸的臉上,嘲笑道︰「太後的老相好面前?」

單岳勛臉色丕變,「相爺慎言!」

皇太後更是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怒喝,「來人,相爺出言不遜,羞辱哀家,將相爺抓入牢中,等待刑部審理!」

兩名侍衛快步沖進來,但一听要抓的是相爺,都一臉尷尬的站著。

梅城桓闊步走到皇太後跟前,黑眸冷芒閃動,全身散發的威嚴令她不由得暗咽一口口水,但仍站得直挺挺的。

「皇太後真的糊涂了,先帝有旨,普天之下,唯有皇上能治臣罪,原因何在?」他神情陰鷙,「就怕後宮又出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祺貴妃,殘殺太子、太子妃及兩人的新生兒外,就連太子妃的母族家人也遭池魚之殃,無辜受死。」

他以為她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皇太後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就是這該死的遺詔,梅城桓才不將她放在眼底!她怒目切齒的看向皇帝,「哀家可是皇帝的母後,如此受辱,皇上不說什麼?!」

蕭景佑見她神情陰沉又夾帶怒火,不由得害怕的看向梅城桓,卻見他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他暗暗吸口氣,再看向母後,但怎麼都說不出附和或責難的話,對這個母後,他一向畏懼,「母後,兒臣覺得這事是否能、能大事化小——」

「行了!」哼!不管他是否具有帝王潛質?這幼帝本就不是她親生的,梅城桓又近身輔佐,怎麼可能偏向她?她怒不可遏的甩袖離開。

單岳勛卻壓不下那口怒氣,「太後身分尊貴,乃我王朝國母,相爺只是臣子,怎能對太後滿口污蔑狂妄之詞!」

「單親王是在討罵呢,」梅城桓銳利黑眸瞠視著他,語氣鄙夷,「你家中有妻有妾,卻成了太後的入幕之賓,將男人的尊嚴棄如敝屣,做出這等朝臣——不,京城百姓皆知的丑事,還有臉皮杵在這里大放厥詞?」

單岳勛臉色一白,咬咬牙,也只能怒氣沖沖的甩袖離去。

蕭景佑看著兩名輔國大臣相視大笑,看他們面對太後時的無畏,還有對單親王的霸氣,他都欽羨不已,更覺自己懦弱,他真的好想快一點長大。

單岳勛懲著一肚子怒火回到太後寢宮後,不意外的,見到一地被摔碎的花瓶茶具等物,侍候的宮僕個個低頭跪在地上,全身隱隱發抖。

皇太後佇立在花窗前,也不理人,他抿抿唇,「太後,那臣先離開了。」

她轉過身來,走近他,「等等,哀家心情不好,你讓哀家快活些,好不好?」

她主動的吻上他的唇,宮僕們急急的起身再彎身快步的退出去,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婬婦!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翻雲覆雨,單岳勛雖然這麼想,但為了未來到手的權勢,他還是化被動為主動,抱著她上床翻雲覆雨。

其實,這些年來,太後總是睡不好,本以為梅城桓死了,她可以松口氣,但他回來了,可想而知,夜晚又將變得漫長,她需要疲累些,方能入睡。

她要單岳勛恣意妄為,要他努力逞歡,在激情中徹底沉淪後,得以在他懷里好好睡上一覺,但他讓她失望了。

「我得離開了。」他起身下床,梅城桓那不屑的神態如根束插心,讓他無法再待在這張床上。

她伸出柔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能留下來陪哀家?」

「相爺回來了,會不會追查那些殺手追查到臣這兒,臣得先事先防範。」他更想做的事是找人殺了梅城桓這個心月復大患,一了百了!

見他臉上的肅色,她也只能點頭,目送他穿妥衣服離開。

寢宮內再度陷入一股令人悶窒的靜默,她眼神空洞的看向花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陰霾,她的心也沉甸甸的。

這日午後,又有消息傳來,梅城桓這怪病生得久,如今康復現身,反而拉高他的聲勢,不少保皇派送去賀禮外,還說十五日是他的二十六歲生日,要相爺府辦個熱熱鬧鬧的壽宴,他們要大大的慶祝一番。

雷雨轟隆,皇太後仍坐在原處,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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