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番長 第25頁

此時的沙士泰和他找來的幫手趙四淵已退到倉庫外,十幾輛沒開走的推土機一字排開,他和倉庫內的女友眼神相對,立即有了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幾無可察覺地輕頷首。

剎那間,一把鋒利小刀貫穿徐少皇掌心,他吃痛地放開血流如注的手,針筒落地。

在同時,蘇幻月像是神力女超人上身,身體一使勁,捆綁的麻繩崩裂成數截,手腳也重獲自由,得以伸展。

外面等候的人見狀,當然一擁而上,對著那幾個死不足惜的混蛋一陣狠打。

但是,更驚人的場面還在後頭。

「杜妹妹,你想去哪里呀?」

一輛二點八噸重的推土機凌空飛躍,落在杜婉兒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她駭然地厥了過去。

蘇幻月笑著拍去身上塵土,頗為得意寶刀未老,仍有一定實力在。

可是猛一回頭,她迷人面龐上的笑意凝住了,一朵烏雲往臉上飄,全都盯住的男人無一例外地看著她,神色驚駭的不知該說什麼。

杜婉兒口中的「東西」,其實是徐少皇政商勾結的機密檔,以及他用毒品控制那些政客,讓他們為其所用的名單,一攤開是見不得人的丑聞。

他命人去砸蘇幻月的辦公室,用意也是找出足以讓他關上好幾年的罪證。不過他的罪行不僅僅這些而已。

在警方交叉的審問中,查出更重大的案情。

原來徐家兩老的血案是出自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合謀,杜婉兒的奢靡驕慣終于讓疼愛她的養父母看不下去,他們準備停止給予一切所需,希望她能學會不依賴他人獨立生活,這對養尊處優的杜婉兒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她根本沒想過要用勞力賺錢。

在這時候,偷帶戀人回家過夜的徐少皇被父母發現他與男人果身而眠,當下氣得抄起棍子直打,喝令他與戀人斷絕往來,否則財產寧可捐給公益機關,一毛錢也不留給不肖子。

兩兄妹的遭遇雷同,都起了不甘之心,在一次互發牢騷的夜里,興起殺父弒母的念頭。

于是乎,有了逆倫的血案。

原本他們想布置成強盜殺人案,但是剛好有鄰居上門找徐母聊天,乍見驚人慘案立即報警。

為了月兌罪,徐少皇把一切罪過推給不熟悉法律的妹妹,兩人合編了一套說詞,並允諾事後送她一半家產。

但是徐少皇真正的用意是想讓養妹關進大牢永遠出不來,沒命咬他一口,只要死無對證,他便安然無憂。

誰知她也留了一手,趁機偷走他鎖在保險箱的機密文件。

一直到杜婉兒想借他的手除去阻礙她幸福的蘇幻月,整件事才曝光。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不過這也是蘇幻月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接了案子又中途抽手,一案在身又犯的杜婉兒取消保釋,再度鋃鐺入獄。

第10章(2)

「輕、輕一點……這不是過厚的豬皮,你手勁放輕……噢!天殺的蒙古大夫,你想謀殺台灣有史以來最杰出的美女律師嗎?」

美女的臉皺成包子也不美了,趴在病床上的蘇幻月痛得想踹人,上半身的衣物被推到肩部,露出雪白無暇的美背。

「你忘了我是泌尿科醫生而不是推拿整骨的中醫嗎?」肯幫她「喬一喬」就該偷笑,還嫌東嫌西的哇哇大叫。

「你……你根本是雜牌醫生,什麼科都能看……」喔!天哪!快痛死了,她到底要喬多久?

「嗯哼,抬舉了,至少我就沒辦法單手抬起噸重的推土機,還讓自己閃到腰。」都已經是快進入三字頭的輕熟女,還敢這麼逞強。

平常少運動又缺乏鈣質,遲早得骨質疏松癥。

「拜托,不要再念了,濃情才炮轟過一頓,還有苗小慧……」呼天搶地的哀得她耳朵長繭,魯了她三個鐘頭才肯罷休。

「可見你平常善事做太少,人緣不好。」才會引起眾怒。

「我已經很痛了,別再捅我幾刀……」她是受害者耶!卻沒半個人來安慰她。

蘇幻月能月兌險算是萬幸,幸虧沙士泰之前曾囑托昔日兄弟趙四淵為他追查砸毀女友辦公室的人,進而查出幕後主使人是徐少皇。

而趙四淵的人馬一直嚴密的監控徐少皇的一舉一動,因此才發現他將一名不省人事的女人帶至荒廢的倉庫,並盡快地通知沙士泰,一起前往救援。

「你知道一公克海洛因直接注入動脈會怎樣嗎?」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差點無法還魂。

「雪緹,你要不要改當牧師?你很有說教的本錢。」她當然曉得結果,可是又非她自願的,全是奸人所害。

秦雪緹手勁加重,底下的女仔立即慘叫一聲,她滿意地一揚唇。「醫院不是我開的,別一個個把我當免費的急救站,一有病痛就闖入診間,趕走我的病人。」

她不是第一個,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她們……不,包括她們的他們,肯定當自己家來去自如。

「啊——你……女魔頭……」痛到抽搐中。

「叫什麼叫,不知情的人以為我在殺豬……」秦雪緹忽地一頓,眉目噙笑。

「喏,心疼你的人來了,再尖叫幾聲,好讓他跟你一樣疼。」

神色慌亂的沙士泰急得滿頭大汗,一手在後不知藏了什麼,他龐大的身軀堵在門口,剛好填滿整個空隙,叫人進出不得。

「你輕一點,沒看見她痛得快受不了嗎?你到底有沒有中醫執照,不要亂醫治……」一張剛出爐的新執照在他面前晃過,他停了三秒才又開始埋怨。「至少不要讓她太疼,你是醫生,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舒緩疼痛。」

「我不是神。」她冷冷一膘。

「但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們十幾年的情誼好得教他們這群男人吃味。

秦雪緹把眉一挑。「誰說我們是朋友,沒听過不是冤家不聚首嗎?我是她前世的仇人,來報仇的。」

「嗄?!」他傻眼,信以為真。

長得雖然凶惡,但沙士泰是個直性子的人,一根腸子通到底,不會拐彎抹角,做事全憑動物本能,听不出別人話里帶刺的嘲諷。

「秦雪緹,不要欺負我的男人。」玩弄笨蛋是有罪的,且不人道。

她勾唇,「認了他?」

不認成嗎?蘇幻月無奈的一喟,眉眼間竟是愉悅的笑意。「阿泰,別理她,這個女人天生嘴巴賤,一口口水能毒死一池魚,她的話只能听一半。」

憨實的沙士泰少了戾氣,一臉呆滯地握住她小手。「你還好吧!真的很痛嗎?要不要我找認識的推拿師父幫你看看?」

「別擔心,還沒听過有人死于閃到腰……」雖然很痛,她還是強顏歡笑。

「幻月!」他聲粗的一斥,不許她亂說話。

瞧他憂慮神情,蘇幻月眼泛柔意地反握他大掌。「我沒事,不過不叫白不叫,練練肺活量而已。」

「真的?」他不舍地以手背輕撫她嬌女敕臉龐,說不出的深情盡在眼底。

「嗯!」她困難地點點頭,眼尖地瞧見他一只手始終背在身後。「你的手怎麼了?」

不會是受傷了吧?

依稀記得那一天,他出手很重,徐少皇等人被他揍得不成人樣。

「我……呃,那個……我想……你……」他支支吾吾的,深黝臉色出現暗紅。

此時門外傳來好幾道鼓噪聲,一顆顆黑色頭顱擠在門口,似怒似威脅地警告他快點行動,不然她們要沖進來揍人。

「他們……在干什麼?」好像在進行什麼陰謀。

「我、我……」一只女人的鞋子丟了進來,砸向他後腦勺,他像被按下開關的機器人,赧紅著臉,將背後的手往前高舉。「嫁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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