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焙愛 第10頁

「我偏要打死你這個惡心的劈腿狂,舌吻鬼!」他一使勁要抓住她,使她更加凶狠對他又踢又打。

「你該死的不要再鬼打牆!」他搶過麥克風扔到一旁,狂暴怒吼。媽的!他究竟招誰惹誰?為何要跟醉鬼纏斗?

雙手雙腳被他鎖住的允晨才不理會他的咒罵,一心一意只想打垮欺壓她的爛咖,對準困住她的鐵臂,張口就咬。

翟睿笙痛得大吼,甩開瘋狂的女人,火大指控,「媽的!你咬人!」

被甩開來的允晨撞到桌子,像頭發狂的母獅指著他的鼻尖,趾高氣昂,大聲宣布,「你休息再親我。」

「我現在只想掐死你,見鬼了才會再親你!」他要瘋了,這個女人明明清晨時是那樣可愛迷人,到了晚上卻瘋狂的對他又踹又罵,讓他抓狂。

喬安娜在小房間外瘋狂大笑,二樓的婆婆媽媽透過擴音器听見阿宅和姚允晨的爭吵聲,全都跑下樓,好奇的擠在門口看這一場混戰,沒人出面幫可憐的阿宅制服悍女。

「哈!」允晨不以為然的嗤笑,「我也不想跟你接吻。」

「真是太好了,我們能達成共識。」他字字咬牙切齒,與她對峙。

不知死活的允晨對他吐舌扮鬼臉。

眼角余光瞥見擠在門口的觀眾,翟睿笙頭痛到快炸開,他不能再讓這個女人胡說八道,毀壞名聲,猛地撲上前,抓住她,發出勝利宣言,「哈!你逃不掉了。」

瞪著抓住她的男人,允晨氣得發出尖叫,伸出十指抓他,偏偏才探出,馬上遭他擒抓壓在身後,她火大跺腳。

「我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好累!抓她比抓放山雞還要疲累,現在他只想回家洗個澡,倒頭呼呼大睡,遠離女禍。

好戲宣告結束,喬安娜和圍觀的婆婆媽媽們發出失望的嘆息。

翟睿笙惡狠狠瞪了幸災樂禍的喬安娜一眼,發現種樹的站在喬安娜身後,雙手環胸,不知看戲看了多久,忍不住在心底低咒,果然,誤交匪類!

受到壓制的允晨本來還氣沖斗牛,可以和阿宅再戰三百回合,突然間,力氣仿佛全都用盡,筋疲力竭。

勝利者翟睿笙冷笑,嘲弄,「再來啊。」

臉色青荀筍的允晨沒力氣反擊,她超級不舒服,頭昏眼花,胃部惡心翻騰,痛苦張嘴,「呃咯、呃咯,惡——」嘩啦……不客氣使出最後一招對付洋洋得意的阿宅。

第4章(1)

灰暗的天,烏雲密布,空氣充滿濕氣,似乎即將降下大雨。

有個男人的內心正掀起狂風暴雨,黑沉著臉,活像吃了炸藥,民宿廚房里其他廚師及學徒,沒人敢惹移動的炸彈,背對他時,便同情竊笑,互相交換意會的眼神。

昨晚許多人都听見姚允晨所傳達的訊息,沒听見的,也已從旁人口中得知,笑破肚皮。

「阿宅的吻功很爛,床上功夫更爛」,是今早最重要的社交話題,不論男女,人人興奮交頭接耳討論。

臉色陰惻惻,想要痛宰某人的翟睿笙回到辦公室,額際青筋浮跳,一夜沒睡的他幾乎要將一口漂亮白牙給咬到崩斷。

辦公桌上放著一罐又一罐的藥酒,連鱉蛋都出現了,他站在窗前,看著雅致的日式庭園景色,心情仍舊難以平復,手心發癢想掐死那個醉昏,吐得他滿身的女人。

「可惡的醉鬼!」第一千一百五十次出聲咒罵。

昨晚他度過這輩子最糟糕,最莫名其妙,最恥辱的一夜,當該死的姚允晨對著麥克風胡言亂語,使他開始後悔住在大家都熟識且親近的梅香村,恨不得身處冷漠的大都市,如此便不會有人興致勃勃討論他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媽的!我簡直成了梅香村開村以來第一大笑柄。」視線由外調回到辦公桌,瞪著那些村民一早熱情的貢獻,深深覺得他的男性雄風這輩子直到進棺材那一刻,都會受到村民質疑,關切。

「嘿,爛咖,噴漆狂,惡心鬼,早安。」曬得黝黑的種樹的倚著門框,嘲笑滿臉大便的阿宅。

翟睿笙順手抄起一瓶礦泉水丟向最好的朋友,怒沉了聲,「你夠了!昨晚那個女人像是跳針一再重復,全村的人見到我也不忘一再提醒,你不用故意再補上一刀。」

種樹的接住迎面扔來的礦泉水,扭開瓶蓋,仰首暢飲,笑咧嘴,「啊,大家的記性听起來都很不錯,想來未來的五十年我們不用擔心村里會有許多老人痴呆患者。」

翟睿笙不爽再瞪樂翻了的好友,「什麼時候老實的種樹的講起話也會冷嘲熱諷?」

種樹的舉起礦泉水向他致意,快樂補刀,「自從結交你這個損友,才知道原來我以前講話太溫文儒雅。」

「媽的!你這樣,喬喬也這樣,我身邊能不能來個正常人?」他若沒被姚允晨氣瘋,也會被種樹的和喬喬給氣瘋,這兩個家伙根本就是專門來看戲,他愈慘,他們兩個愈開心,算什麼好朋友?!

種樹的絲毫不同情,悠哉晃進來,好奇觀看桌上的瓶瓶罐罐,拿起其中一瓶深褐色藥酒,「若我沒記錯,這一瓶應該是阿財叔寶貝又寶貝,不許任何人覬覦的虎鞭酒。」

翟睿笙翻翻白眼,不以為然的嗤了聲,「哪來那麼多虎鞭?里面泡的是白蘿卜吧。」

「財叔說賣他的人,信誓旦旦說是虎鞭,這一瓶花了他快十萬,以往他都拿出來炫耀,舍不得喝,今天這瓶寶貝怎會在你這里?」種樹的也覺得里頭的虎鞭看起來頗像白蘿卜,還長須呢,賣的人怎麼不眶騙財叔是千年人參?

「財叔听見姚允晨昨晚說的話,今天一大早,滿臉沉痛的帶著寶貝蘿卜硬塞給我,特別叮嚀我早晚各一杯,就能治好我的‘癥頭’,媽的!我真的被那個女人害死了。」回想起財叔同情瞄向他胯下的眼神,隱隱帶著淚光,究竟是同情他,還是笑到眼角流淚?

聞言,種樹的大笑,放下財叔的貢獻,又抓起一瓶黑黑的藥酒端詳,「財叔對你真是情深意重,大寶貝就這樣大方送,桌上其他這些又是什麼?」

「你拿的是那罐是土龍酒,其他有鱉蛋、鹿茸、蛇鞭,天曉得還有什麼鬼東西,桌上那一堆,我看都快可以湊齊十二生肖了。」翟睿笙抱怨的以指爬梳過濃密黑發,最慘的是,獻寶的長輩們都不容他拒絕,也不听他澄清,東西給了,便轉身走人。他發誓,他清楚看見他們的肩膀在抖動,想必是很痛苦在憋笑。

種樹的笑得好樂,就知道今天抽空來看阿宅的糗樣會非常值得。「可見你平時做人多成功,大家愛你愛到將家里的寶貝全都貢獻出來。」

好友的取笑,無疑是火上澆油,讓他想找造成這一切的女人好好算帳,字字咬牙,「這種愛我不需要好嗎?我要是真吃了這一堆,包準馬上硬邦邦。」

「哦?」

「硬邦邦,進棺材。」

種樹的捧月復大笑,就在他佩服阿宅還苦中作樂時,村長帶著一袋水果,精神抖撤的來了。

翟睿笙見村長來訪,盡避一早接受一堆同情與訕笑,他仍擠出笑容迎接,「松伯,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松伯,早。」種樹的亦正色問候。

「呵呵,小柳,你也在啊。」富態的松伯笑呵呵,熱情的將手中的櫻桃遞上,「阿宅,這給你。」

翟睿笙不明所以的接過櫻桃,納悶問︰「松伯,你怎會特地帶櫻桃過來?!」

松伯鼓勵拍拍阿宅的肩,俏皮眨眼,「阿宅,這世上有很多事是需要練習的。」拿著櫻桃的翟睿笙有不好預感,一旁種樹的盯著那袋櫻桃笑得好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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