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情小日子 第23頁

「我不……啊!秋山,你放我下來,你喝了酒,不行,危險,听媳婦的話,你要……啊——」飛……飛起來了?不,是他走得太快了,風雪由耳際呼嘯而過。

「誰說不行,我行的,明年讓你生個大胖兒子。」說他醉了,他還能念念不忘夫妻間那點事。

牛青苗不禁失笑,摟緊了他的脖子,安穩的縮在他懷里。

獵戶的腳程果然不同凡響,她才剛覺得風在呼呼作響,沒多久人已在家門口了,廉價的漆掉了一小片,不等用銅鑰開門就被一腳踢開了。

牛青苗眼角一抽,很想撫額申吟,這門有這麼脆弱嗎?那還能不能用來防賊,她手上的的鑰匙忽然有點可笑。

「媳婦,媳婦來,生孩子……」一入屋,酒氣往上沖的吳秋山渾身發熱,抱著她就要往炕床壓。

「等一下,你一身酒臭,不準上床!我先燒鍋熱水洗漱洗漱。」酒後行房不利于優生學。

「媳婦……」吳秋山可憐兮兮的瞅著她,像只被拋棄的藏犬。

「沒得商量,你給我乖乖待著,不許動!」牛青苗雙手叉腰,佯裝動怒,把老實的丈夫唬得一愣一愣的。

麥稈很容易燃燒,卷成麥稈卷放入灶腔,火很快就點燃了,她又加入易燃的細條樹枝,火燒得更旺了,一會兒,一大鍋的熱水就滾了,鍋蓋一掀開,還能看見冒泡的滾珠,兌了冷水,溫度適中,擦擦手腳就好。

「媳婦兒,干淨了,不臭。」他眼楮晶亮晶亮的,像極了餓慘的公狼。

牛青苗笑著往他額頭一戳。「你出息了,敢讓媳婦兒伺候你,下一次再喝醉,看我理不理你!」

「不醉,換我伺候你。」吳秋山笑呵呵的把她拖進被褥底下,上下其手,粗黝的大腿插/入雪女敕雙腿間。

她輕笑。「你到底醉了沒?」

「沒醉,我就知道媳婦兒最好。」他急切的吻上養得像花朵兒似的紅潤小嘴,笨拙的吸吮。

「你呀,一個傻瓜。」偏偏她愛上傻瓜,那叫什麼,飛蛾撲火?還是兩個傻瓜?

牛青苗將雙腿輕輕打開,讓他更貼合自己。

「青苗,你好香……」吳秋山親了又親,從她雪色脖子一路往下,咬著隨呼吸顫抖的鎖骨,伸出舌頭一舌忝。

她低吟,身子因此歡愉。

「喜歡,好喜歡媳婦兒,我的媳婦兒……」他一個人的,他永遠永遠都不會放手。

「我也喜歡……」忽地,他猛地一挺身,惹得她說不了話,只能連連嬌喘。

第七章相公也可以是打手(1)

臘八了,年節的氣氛越來越濃。

越接近年關,過年的緊張也越趨明顯,吃完臘八粥後就要蒸年糕、剪貼花、腌臘肉、買年貨,家家戶戶要開始忙了。

這一天,牛青苗卸了門閂,拉開兩扇木門板,想瞧瞧院子的情形,連下了兩天雪,院子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秋山,雪停了,一會兒把院子的積雪掃一掃,我到地窖拿顆南瓜,待會兒我弄南瓜餅給你吃……哎喲!這是什麼,咱們門口幾時擺了兩塊石頭,是誰這麼缺德?」她的腳才剛要跨過門坎,卻沒注意到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兩詫一大一小的雪堆,她絆了一下,差點往外一跌。

好在她走得不快,下盤穩,上山采山貨、山里種樹養雞,又勤于做些勞動活兒,吃好睡好,原本紙片似的身子給養結實了,雖然不夠豐腴,可是已是能干事的一把好手。

牛青苗在晃了一下之後站穩,心想是哪家孩子的惡作劇,或是老吳家幼稚的報復,因為吳勇壽辰那日她和吳秋山不肯拿銀子出來供老吳家花用,他們覺得面子掛不住才使出下作的手法。

她在心里氣惱的罵了幾句,隨即氣消,和那一家子極品計較劃不來,還是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比較踏實。

這麼一想也就釋懷了,她是心寬的人,認命的拿起掃帚要將這兩詫雪掃掉,省得擋住出入,誰知一踫到雪堆她就覺得不對勁,怎麼掃不動,她彎將上面的一層雪剝去,似乎是……人?!而且是兩個面色慘白的孩子!

「秋山,你快出來,咱們門口有小孩,你快出來瞅一瞅,這是怎麼一回事!」牛青苗心急的大喊,免不了心生疑惑,又沒鬧災,也不是逃難,若是要乞討也會往村里去,要不就是去鎮上,怎麼會來到這兒?

「媳婦兒,什麼事,瞧你大呼小叫的,難得看你驚慌的樣子……」穿著短襖的吳秋山光著膀子,一邊走來一邊取笑道。

打小在山坳村長大,他已習慣這樣的寒冷,對他而言剛下完雪反而不冷,就怕起風時才冷。

「秋山你看,兩個孩子。」她指著門口地上兩個蜷縮著的小人兒。

「什麼孩子,啊!這不是……」他低頭一看,頓時驚愕的張大嘴。

「咦!你認識?」看到他的反應,牛青苗馬上問道。難道是親戚的小孩?

吳秋山的表情像被牛糞擊中似的。「你不認得他們嗎?是你的弟弟妹妹呀!我上回去秀水村送東西時見過,你瞧,小泵娘懷里緊抱不放的布鞋,不就是你熬了兩天做出來的。」他還纏著也要一雙,穿起來舒服。

「我的弟弟妹妹?」她驚訝極了,再仔細一瞧,那雙鞋還真的很眼熟。「秋山,你還愣著干什麼,快救人啊!」

吳秋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噢了一聲。「好,我抱他們入屋……」

「你快將他們兩個都安置好,換下濕掉的衣服,我去燒個熱水,一會兒給他們淋淋。」

「我看把炭爐都抱來給他們烤烤吧?」人都要凍成冰了。

「那可不成,總之听我吩咐的處置便是。」一心救人的牛青苗沒空解釋,她催促著他將兩人安置屋內。

罷凍僵的人血脈不順,若驟然的抱住屋內用火烤,或是用棉被捂熱,凍傷的地方會變成凍瘡,嚴重點可能要截肢。

得先用溫水浸泡,等身體回復到一定溫度後再用熱水淋身,使其血液盡快流動,恢復原來的體溫,以降低凍傷的可能性,這可是她看求生節目學來的。

「好,我听媳婦的。」吳秋山手大,他照著她的吩咐為兩個孩子搓身子。

牛青苗忙去了廚房燒火添柴,燒熱水的同時,她沒歇著的舀了兩大勺白面揉面,加了雞蛋和白糖,又剁了些曬干的小蒜下去揉開,添點香氣好下胃,也能幫著身子回暖。

等鍋里的水熱到一定程度,她勻了三分之二的水量到放在正堂的浴桶里,另外三分之一用洗臉的小水盆裝著擱灶邊。

她又煮開熱水,加入大量的生姜,熬起姜湯。

「小子你負責,丫頭我來,我們一人解決一個,你一勺一勺的將水從他的頭頂淋下,全身上下都不能放過,直到他不再喊冷為止。」不再失溫就沒事了,凍瘡或什麼再好好處理便成。

「好的!媳婦兒,我知曉了。」這小子跟他媳婦兒剛嫁進門那陣子沒兩樣,瘦得只見骨。

夫妻倆一人顧一個,有別于禮數,所以小子和丫頭不能在一處月兌光衣服,吳老三家的屋子也就三間,除卻堆放柴火的雜物間,也就是正房和廚房,因此兩處分開放人。

屋子的地上是踩實的泥地,一勺一勺的熱水淋下,難免也濕淋淋的,有些滑腳,這更加深了牛青苗要用青石鋪地的念頭,她實在受不了腳一踩,腳底全是泥的黏糊。

「大、大姊……」牛青果的聲音像小貓在叫似的,虛弱得幾不可聞。

「不要說話,保留點體力。」模著手底下瘦小的身軀,牛青苗幾乎不敢用力,她模到的不是皮,不是肉,而是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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