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情小日子 第37頁

他想的是老三屋後那一片結著果子的果園,還有從早忙到晚的鹵味,他更眼熱青石鋪地,青磚為牆的屋子……如果這一些都是他的該有多好。

「我听說大姑尋思著要給文瑤表妹一個出路,而文瑤表妹也有再嫁的意願,不過以她的情形當不了正妻,不如……」吳夏生嘿嘿賊笑,眼中透著不良狡光。

「我讓你嫂子說去,咱們先跟她把條件說好,魚幫水、水幫魚,互謀其利,她不會傻得拒絕。」有福不會享是傻子,表妹一向知人情世理,她知道什麼對她最好。

「問題是怎麼把她送進去,老三近年來不與我們往來,上次過繼一事又鬧得不愉快,怕是不待見咱們這邊的親戚。」明明是好事一樁,偏偏老三不識相,覺得他們多事。

此時的吳家兩兄弟還不曉得牛青苗已有身孕的事,因為吳秋山怕他們挑事,借故傷了媳婦兒母子,所以瞞得緊,而他們便想以無子為由送妾,反正李文瑤不是不能生,她好歹生了個女兒,在生孩子上佔了優勢。

吳春生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傻了呀,有男人不吃放在嘴邊的肉嗎?讓文瑤表妹自己去接近老三,只要表現出楚楚可憐的柔弱樣,再說兩句令人垂憐的身世,還能不上鉤嗎?」

「哈!大哥說得有理,咱們男人最受不了梨花帶雨的小女人了。」那嬌滴滴的媚態教人心癢難耐。

兄弟倆心有不軌的互視一眼,嘴角越揚越高。

而在山坳村村頭的半山腰,青磚亮瓦片沉的屋子里,剛巡完山的吳秋山正陪著妻子半躺在炕床上,一手撫著她微凸的肚子和孩子說話,一邊不忘了和妻子親昵親昵。

「別胡來,我還在孕期呢,小心傷著孩子。」古人不是很含蓄嗎?怎麼來個不知羞的,在床事上隨興得令人發指。

牛青苗的孩子五個月了,可是肚子不見大了多少,也就是俗稱的藏肚,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她有孕在身。

「大夫說別動得太急還是能行一、二,你就讓我模模,我保證不進去。」吳秋山的手滑進她的里衣內,撫模渾圓有致的大白饅頭,那軟綿綿的飽實感不可同日而語。

想起兩人十分悲慘的新婚夜,他忍不住低笑起來,那時他已經醉得東歪西倒了,搖搖晃晃的回到屋子只想辦一件事,他滿腦子想的是怎麼剝光媳婦兒的衣服。

那時真的是迷迷糊糊,大手一捉是平的,他還以為娶了個男的,嚇個半醒,趕忙往光溜溜的兩腿間一模,確定她沒有那話兒,他便一時腦熱的頂進去,自顧自的動起來。

棒日酒醒了見新媳婦還沒醒,他還體貼地燒了熱水煮了粥,想著媳婦兒一起身便能洗洗手腳,喝口暖胃的熱粥。

誰知她一睡到午時仍無動靜,他才覺得不對勁去推推她,手一踫到滾燙的手臂他便知道出事了,當下慌了。

她燒了三天三夜,他也跟著提心吊膽,十兩買回來的媳婦兒怎麼就要沒了,那他下半輩子要如何過?

「笑什麼?」明明傻乎乎的,卻給人精光外露的感覺。

吳秋山低頭吻著妻子潔白如玉的頸項,將她的衣衫往上撩,露出一對顫渾渾雪乳。

「你長大了。」

她剛听時有幾分不懂,但是看到他盯著雙乳瞧的雙眼熾熱地快要燒起來,她頓時臉微熱的推推他。「沒個正經。」

「干這事兒不用正經,是體力活。」他往她的胸脯一吻,又吮了櫻紅莓果,氣息有點紊亂了才罷手。

「啐!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大白天若讓人撞見了,你看看我們還要不要做人。」牛青苗不好意思的道。

「我把門落了鎖了。」吳秋山得意地一揚嘴角。

「果姐兒才不管你鎖不鎖門,她會拍門拍到門開為止。」很有毅力的小蘿莉,不曉得何謂適可而止。

也許在牛家未被善待,牛青果特別依賴娘似的姊姊,她有時沒看見姊姊就會心慌,非要找到人才安心。

罷來的那陣子很黏人,牛青苗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後來才比較好一點,隔著幾天沒見面還是能適應。

「果姐兒在作坊。」他又笑了,似乎以自己的杰作為榮。

「咦!她在作坊做什麼?」里頭的味道不好聞,全是發酵的老鹵味,待久了會沾上一身醬味。

「我說要把作坊送給她當嫁妝。」小姨子心思重,小小年紀就擔心所嫁非人,還擔心的拉著他的手,悄悄地在他耳邊說她不想嫁人,她要跟著姊姊、姊夫養雞摘果子。

牛青苗听後沒有皺眉,反而低低的笑起來。「所以她這是去視察她的嫁妝嘍?她怕作坊的工人不用心?」

她本來就想給弟弟妹妹弄些什麼傍身,譬如莊子、鋪子的,放出去便能收租,求人不如求己,她也不曉得自己能照看他們多久,萬一她咻地又穿越回去,被留下來的他們無一技之長,恐怕只有吃虧的分。

因為是丈夫墾出來的地所蓋的作坊,雖然地在她的名下,卻也有他的一份,他不開口,她也不好主動提起,做夫妻是相互的,不是一方遷就一方,彼此尊重才走得長遠,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傷害兩人的感情。

沒想到他居然把作坊這麼輕易就送給了妹妹,他對他們姊弟妹三人這般好,她真的好感動。

「是呀,她還真怕她還沒長大作坊就倒了,一臉憂心忡忡的手負于後,有如小老太婆般晃悠悠的走著,還不時搖著頭說︰「我的嫁妝。」」他看著她嚴肅的小模樣都笑了。

「那丫頭呀,就是個傻的,傻得教人心疼。」被後娘壓得沒脾氣,又是個沒心眼的,將來只能找個憨厚的人家給她。

吳秋山手臂稍一使勁,將她擁入懷里。「我就喜歡傻的,要是你肚子里的這個是閨女,個性像果姐兒也沒什麼不好,咱們省心。」

他真的想過自個的女兒長什麼樣,想著想著就變成牛青果那呆呆傻傻的嬌憨樣。

「你不嫌棄是個女兒?」男人都喜歡兒子,香火得續。

吳秋山重重地往她唇上一吻。「是你生的都不嫌。」

「甜言蜜語。」男人天生是說情話的高手。

「是實心實意,我被我家媳婦迷得神魂顛倒。」她真香,教他都要醉了。

「夠了,你再轉移話題也掩不上你急促的喘息。」牛青苗鎮定地把他放在她雙腿間的手拿開,將撩高的上衫拉好。

吳秋山只是笑,並無被妻子拒絕的不快。「你就不可憐可憐我,半飽半饑的漢子,等過幾個月還得吃素。」

「你還沒皮沒臉的,說點正經的,咱們要把另外那座山買下嗎?」目前的她力有未逮,老是容易困乏。

「不是雞只供應不上?」長風兄弟在京城開了一間分鋪,對肉雞的需求倍增,是縣城的兩倍。

「可我不想太累,錢夠用就好。」牛青苗的懶性子又發作了,不逼到無可退路她不想動腦子。

人想得少就不會有煩惱,這也是她極欲到達的境界。

吳秋山笑看著她,寵溺的讓她靠著自己肩頭。「媳婦兒,咱們也不能不顧及未出世的孩子呀!誰知道你會為我生幾個小討債鬼,日後他們來討了,咱們好歹也拿得出去。」

他是為了孩子鋪路,未來的路誰也料想不到,為人父母的只能先做好準備,也許兒子想走仕途了,那就得備妥銀子打點;女兒高嫁了,那也要拿出能見人的奩嫁不教婆家低瞧了;若是不好也不壞,總要吃穿不虞,幾十畝地,手中有銀,住得象話,媳婦、女婿品性不能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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