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以一襲剪裁合身、斜肩設計的粉膚色禮服襯托出婀娜身段,映得皮膚更加白皙剔透。
她來到歐式噴水池畔旁,站在月光下望著天空的星子,這半年來留至及肩的秀發披瀉在肩上,身上鍍了層薄金光芒,宛若美麗仙子,炫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親愛的,好久不見!」
「太合汽車集團」二世祖羅世剛暗自跟隨蔣宜樺來到露天空中花園,見此時只有她一人,機不可失,一伸手便將她擁入懷中強行要吻她。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蔣宜樺花容失色,在羅世剛嘴巴就要黏上她的嘴唇之際,她驚慌的別開臉,用力推開他並逃離他的懷抱。
「羅先生,請自重!」怎麼又遇上他了?!
蔣宜樺防備的瞪著一臉放肆笑意的羅世剛,感覺頭隱隱痛了起來。
這段時間跟著母親出席宴會,她時常遇見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羅世剛在社交界聲名狼藉,跟很多社交名媛和小模搞在一起,名聲臭得很。
羅世剛會纏上她,是因為原主蔣宜樺跟羅世剛曾有過一段情,不過這段情早在幾年前就告吹,這幾年來羅世剛不知又換了幾任女友,兩人應當沒有任何交集才是。
蔣宜樺實在想不透,為何羅世剛又纏上她?
前幾次在公眾場合踫面時,羅世剛的目光完全不掩飾對她的心思,讓她感覺不太舒服,總是能避則避。
幸好他忌憚她身邊有克麗斯汀。密特朗陪著,自是不敢有所動作,總是來打過招呼後又潛回女人堆里享樂。
沒想到今晚他竟然大著膽子纏上她,還對她動手動腳,這讓蔣宜樺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強烈恐懼。
她看四下無人,急著離開噴水池畔打算返回宴會廳內,遠離這個明顯心懷不軌的男人。
但好不容易才逮到她落單機會的羅世剛豈肯放人,一個箭步上前捉住她的細白皓腕,仗著男人力氣大的天生優勢硬把她扯回來。
嘖,這女人改變真大,月兌胎換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擺月兌了嬌氣,打扮和舉手投足間都出落得優雅迷人且更有氣質,讓他大為驚艷。
說什麼他都要重新追回她!
今晚,正是一個好機會!
蔣宜樺跌入羅世剛的懷里,被他死死摟抱著,她又氣又慌。
「你這是做什麼?請你放手!」
「親愛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你對我可熱情得很,每次見到我都是又摟又抱的……啊,我听說你車禍傷到頭部,該不會是失去記憶了吧?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喚醒過去的記憶。」
他將她困在水池旁的羅馬柱上,身子壓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調笑,邊說邊單甲撥開她柔軟的秀發,那令人厭惡的嘴巴黏上她雪白的頸子。
「救——」她臉色慘白,想喊救命,嘴巴卻被他的大手搗著。
這男人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敢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事?!
蔣宜樺極力想掙月兌未果,眼看他的手竟然朝她胸部模過來,更令人做嘔的是他竟然伸出舌頭舌忝她的耳朵,她下意識閉上眼楮,當場驚懼的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不要!她嚇得渾身不斷顫抖。
突然間,壓在身上的體重不見了,模在她胸部上的手和黏在她頸子的惡心感覺也消失無蹤。
她慘白著臉張開布滿驚恐的雙眸,瞪著被某個高大男人壓制在地上的羅世剛。
「凌、凌然?」是她眼花了嗎,怎麼會在這兒看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凌然一身黑色西裝,半蹲在地上,一臉肅殺。
他抬頭掃了她一眼後,目光重新落在羅世剛身上。
羅世剛氣得拍地大叫。「你給我放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
凌然無視羅世剛的叫囂,直接掏出手機打給莊園的維安人員。「你做什麼」
打完電話,凌然根本不屑跟羅世剛對話,緊抿著唇不發一語,不到一分鐘,兩名維安人員急忙跑過來。
凌然把羅世剛交給維安人員,並吩咐道︰「這個人非禮蔣小姐,蔣小姐會保留法律追訴權,我想架設在上頭的攝影機應該有拍下過程,倘若這位先生不肯道歉的話,那麼就法庭上見,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維安人員認出蔣宜樺是蔣家千金,更是莊園主人好朋友的女兒,自是不敢怠慢。
至于那位聲名狼藉時常鬧事的二世祖,他們等這機會等很久了,定會抓住機會好好處理,日後那二世祖若還想踏進社交場合,最好從今天開始改過向善。
很快地,羅世剛被帶走,眼前的混亂平息。
凌然走到蔣宜樺面前站定。
她眼角凝著驚懼的淚光,她對凌然及時出手相救自是感激不盡,但她尚未從驚慌中掙月兌,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道謝的話梗在喉間。
「沒事了。」凌然伸出手將她輕輕擁入懷里。「乖,別怕,有我在。」
他的手輕輕拍著她仍止不住顫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柔聲安撫她,跟方才那一臉肅殺,跟維安人員沉聲交代事情的嚴酷男人判若兩人。
「謝、謝謝。」卡在喉嚨里的聲音終于滾出舌尖,她一雙小手揪著他的西裝襟口,頭靠在他的胸口。
她輕輕抽氣,聲音哽咽。
他嘆一口氣。「你這樣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這段日子以來他逼自己默默等候,等她能夠獨立自主獨當一面,他要等待她變得堅強那一天,他才能放下心中強烈的渴望的和思念走到她身邊。
今晚,他原本早打定主意不出席,即便幾個大學醫學院的同學聯手邀請,要他務必出席跟老同學踫踫面,他依舊不為所動,原本打算在醫院辦公室研究一份臨床病歷。
但她的身影嚴重干擾他,最後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換上西裝踏入這他向來敬而遠之的場合,只為了來看她。
原本打算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遠遠看著她就好,卻意外看見她被登徒子欺負。
他自責自己來得太慢,讓她飽受驚嚇。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默默關注我。」她破涕為笑,用力眨回眼淚,她抬頭對他露出一抹美麗笑容。
看她還能擠出笑容,看來驚嚇指數已經降低。
「我關注讓你這麼開心?所以說,你心里一直期待我的關注?」他挑挑眉,生平頭一回用調情的語氣挑逗一個女人。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你心里有我。」
「我……」她無法否認心里早被他佔滿。「凌然,你想要蔣宜樺的關注嗎?」
他听得出話中有話。「我——」
「凌然!」
從背後傳來一聲殺千刀的喚聲,打斷了凌然。
凌然撇撇嘴,打定主意不想理會。
蔣宜樺尷尬的看看他,探頭望著後面。
一個跟凌然年紀相仿的男人大步走過來,那人執意纏上凌然,壓根沒將蔣宜樺放在眼底里,把她忽視得很徹底。
「凌然,我找你好久,快來吧,我們幾個同學討論得正熱絡呢,我們打算辦場別開生面的同學會,你快來,可別想半途落跑,這次同學會說什麼你都要參加啊。」
那人很聒噪,說個不停。
凌然吞下一口嘆息,朝同學比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張生凱同學,給我五分鐘,我待會兒就過去。」
「好,就五分鐘,不準落跑喔,等一下里頭見。」聒噪的男人掉頭就走,來去匆匆。
四周又恢復寧靜。
蔣宜樺心情平靜不少,蒼白的臉蛋恢復一些粉潤氣色。「你去忙吧。」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他的關心和他眼中流露的柔情讓她笑逐顏開,所有恐懼一掃而空。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綁在身邊,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