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個腦袋嫁醫生 第12頁

「凌醫師,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半晌後,她吶吶的擠出聲音。

罷剛她情急之下胡亂說溜了嘴,他全听見了嗎?

應該沒听見吧,他剛剛明明昏死過去了。

「你到底是誰?」

他懷疑的質問聲,讓蔣宜樺懊悔到想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可以坦白嗎?

凌然會不會把她當成瘋子?「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信任我,你應該對我坦白。」

他說的沒錯,蔣宜樺做了幾次深呼吸,「我、我是江——」

「你們是誰,在這里做什麼?」

就在蔣宜樺豁出去打算坦白之際,外頭有人听見資料室傳來聲響,走進來查看。

昏暗的室內瞬間大亮,蔣宜樺到嘴邊的話瞬間打住,她眯起眼,有些難以適應乍然出現的光線,凌然則一臉深沉肅穆,兀自陷入了深思。

翌日。

今天是院長千金出院的日子,蔣家佣人來VIP病房收拾小姐的私人物品。

一早從八點開始,各科醫師、主任紛紛來到VIP病房當面向蔣毅夫婦和院長千金表達祝賀,十點過後更夸張,來自與傳仁集團交好的各大集團企業主和政治人物的漂亮花束和昂貴水果籃更是堆滿病房,連地板也快被陸續送來的精品禮物擠得水泄不通。

蔣宜樺不知如何應付這種場合,索性躲到窗戶邊呆呆望著外頭,尤其當陶志緯和吳沛馨相偕來訪時,她更是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蔣毅和妻子克麗斯汀、密特朗也不難為她,由他們夫妻應付訪客,謝絕任何人打擾女兒的清靜。

好不容易病房內安靜下來,蔣宜樺這才慢條斯理離開窗邊來到父母身旁。

「凌醫師呢?他不來嗎?」

她要出院了,凌然卻沒來打招呼。

其實他沒出現也好,經歷昨天在資料室的事之後,他對她心生懷疑,而她怕被當瘋子,只能一直躲避著。

原本那時憑著一股沖動,她就要坦白身分了,但被人打斷後,那股勇氣又瞬間消失不見,現在要她坦承她也說不出口了。

他生氣了嗎?

她出院也是他親手批準的,明知道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他卻不肯過來。

案母堅持出院後要回蔣家大宅修養一段時日才肯讓她搬回公寓獨居,之後有一段時日不能見到他了啊。

「凌然早上臨時接到一床刀,是某立委夫人的腦部手術,手術還在進行當中。」蔣毅看著女兒難掩失望的表情,輕聲安慰道︰「對了,凌然答應我,他會抽空到家里看看你的狀況,畢竟是腦部受傷,還是要小心為上。」

「好,我知道了。」

蔣宜樺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縱使怕他會追根究柢,但她還是希望能見他一面。

在管家和佣人的簇擁下,蔣宜樺搭上昂貴的賓利房車跟著母親離開醫院。

位于四樓的辦公室,在半小時前已經結束手術的凌然,月兌下手術服換上輕便裝束,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醫院大門口。

回轉道上不乏醫院的名醫排排站,就連陶志緯都列席歡送院長千金蔣宜樺出院。

這陣仗大得可笑。

她應該很手足無措吧?

她會感到害怕嗎?陶志緯在場,而他缺席無法給她安定的力量,她應該嚇得正悄悄發抖著吧。

江圓圓,該是你學習面對的時候了。

凌然百分之百可以確定,蔣宜樺就是江圓圓,昨天在資料室里,他清楚听見她開口吐出了一個「江」字。

他已經確認江圓圓的靈魂千真萬確的附身在蔣宜樺身上,而靈魂交換的時機點顯然就如同他所揣測的,是在蔣宜樺躺在手術台上失去心跳、腦死缺氧的那十分鐘內。

昨天下午在資料室她所說的話,他全都一字不漏听得清楚,當時雖然頭暈目眩,但他確定自己沒有听錯或漏掉任何一句。

在種種懷疑得到證實後,他卻選擇退開,退離她的身邊——

江圓圓,從現在起,你踏出的每一步都必須要充滿自信,這樣才能為新人生開啟新的一頁,過去所受的不平和欺負,你要親手自己討回來。

看著房車從醫院門口的回轉道離開,消失在盡頭,凌然才收回目光。

「江圓圓,歡迎回來。」他灣唇露出一笑。

從現在起,他決定不再隱藏自己對她的感情,沒了婚姻的牽絆,他要她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她的離開絕對不是終點,而是兩人再會的起點。

第5章(1)

在蔣家,蔣宜樺從不適應到熟悉,終于找到跟母親相處的方式。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和觀察,她發覺克麗斯汀。密特朗是個個性溫婉但態度堅定的女性,對管家佣人雖規定嚴格卻賞罰分明,對她這個女兒縱使寵愛也依然有原則。

蔣宜樺很愛這樣明理的母親,而她听話乖順的性情也讓克麗斯汀。密特朗很欣慰,母女倆感情突飛猛進,關系從生疏變得親密。

另一方面,蔣宜樺和父親蔣毅關系也改變不少,她主動提出進醫院擔任行政工作的要求,打算好好跟著父親學習,將來做好接班的準備。

蔣毅簡直感動到痛哭流涕!

他沒有兒子只有這個獨生女,將來傳仁醫院還有誰能接班?非她莫屬啊!

蔣毅終于盼到女兒改頭換面的這一天,一听到女兒的要求,二話不說立即吩咐特助把自己所持有的醫院三分之一的股份過到女兒名下,並立即找來名師訓練女兒。

在蔣家住了整整五個月,這段期間凌然只在她出院兩周後到過蔣家大宅一次,兩人私下相處十分鐘,凌然什麼都沒說,只是用莫測高深的眼神盯著她看。

臨走前他告訴她,將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避找他,不用客氣。

她猜,凌然或許已經看出些許端倪,心里有質疑但無法確定,只要她不承認,這件事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不過話說回來,她若需要凌然協助就必須坦承她是江圓圓的事實——凌然已經說明他的態度,就等她回應。

為了能早日進入醫院上班,她重拾課本,又請了會計名師來教導。

前世她就讀經濟系,雖然成績平平,畢業後嫁給陶志緯不曾外出工作過,但她向來好知好學,也稟持著認真的態度,努力重新復習經濟學及會計學相關課程,醫院管理方面的事則請教父親。

在父親有意的栽培下,她各方面的能力皆突飛猛進。社交禮儀方面則由母親克

麗斯汀、密特朗親自教導,母親一開始帶著她參加一些姐妹淘的小聚會,之後她也時不時跟母親出席一些慈善晚宴,學習應對進退的禮儀。

蔣宜樺知性、有禮貌的形象逐漸在社交圈傳開來,她的改變大受長輩贊賞,一掃過去跋扈傲慢的負面評價,成為少數富二代清流代表人選之一。

今晚,蔣宜樺再次隨著母親一同參加社交晚宴。

這場晚宴以慈善為名,地點選在陽明山上某座私人度假莊園,主要是籌募偏遠地區的醫療基金。

身為基金會董事之一的克麗斯汀、密特朗是主要籌辦人,今晚自是忙得不可開交。

宴會一開始,蔣宜樺跟著克麗斯汀、密特朗在宴會廳里繞了一圈,跟母親熟識的朋友一一打過招呼。

之後,克麗斯汀。密特朗跟其他幾位籌辦人一起到貴賓室和幾位捐獻鉅款的政商大老及夫人進行小茶會,克麗斯汀、密特朗體諒蔣宜樺無法適應這種拘謹沉悶的聚會,遂沒要求她隨行。

母親的體諒讓蔣宜樺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一個人走出宴會廳,來到外頭的歐式花園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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