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寵小毒妃(上) 第18頁

多好听的聲音呵。

頓時讓人覺得快樂又幸福的聲音。

雖然他看不見,但听到她們的聲音,就可以想像出她們在屋里打打鬧鬧的樣子,明明一個是主一個是僕,卻鬧得像姊妹一樣親密。

「爺?」華月輕喚了一聲自家主子。「不進去嗎?」

「她醒了,听起來精神很好。」

「是……」

「走吧。回青秋閣。」說著,範逸率先回身往外走。

華月一愕,快步跟了上去,「爺,不是說要搬回主屋來嗎?怎麼就走了?」

「她既已醒過來,本王不在身邊,她或許能休息得更好一些。」

奧?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華月當真有听沒有懂。

話說回來,他家爺是真的越來越難懂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夠了解爺了,可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這幾年這樣跟上跟下的,還真是白跟了……

「爺這是心疼王妃?怕自己擾了王妃好眠?」

範逸冷冷地道︰「本王是怕她擾了本王的好眠。」

嘖,剛剛明明就不是這麼說的!但人家是爺,爺說的話都是對的!華月不再多言,模模鼻子陪著他家爺往回走。

青秋閣風景好,晚上睡覺時卻有點「涼」,畢竟地兒偏些,又登高望遠的,如果可以,他寧可回自個窩去睡。

「爺……」

「想說什麼就說。」

「爺才新婚就搬到青秋閣住,也不怕福馨園里的那位給知道了,可能要叨念爺不盡心盡力去努力做人了。」

範逸听了不由得挑挑眉,不以為然道︰「母親只是說她該說的,做她該做的,從不曾叨念過本王。」

雖說他跟這位母親不親,但也沒有不睦,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過日子,倒也相安無事。

「太妃娘娘雖不會叨念爺,卻不代表她不會去叨念給其他人听,否則爺的這樁婚事是如何得來?不就是太妃娘娘在皇子的滿月宴上給無意中叨念來的?若娘娘得知王妃才進門幾天就被爺冷落而獨守空閨,鐵定是要怪王妃不懂得侍候,是個失格的妻子,要是王妃真不行把爺給拐回去主屋里睡,那麼爺可能就要等著再娶一個側妃進門了。」

聞言,範逸的腳步一頓。

夜風輕送,涼風習習,淡淡的荷花香氣飄上了鼻尖。

範逸突然想起日前去福馨園請安時,秦歡笑著問他那園子里是不是種了荷……

「福馨園里種了荷花嗎?」

嗄?華月被他家爺問得一愣,搬到江州也五年了,那一池的荷年年盛開,從不曾听他家爺關心過或是問起過。

「是種了……爺不會現在才聞到這荷香吧?」不是說眼瞎的人其他感官都特別敏銳嗎?是有多麼事不關己啊,才會在搬進來五年後才問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本王不能現在才聞到嗎?」範逸輕哼了一聲。

華月這話可問得好,他的確是「現在」「才」聞到這荷花香,以前的他聞不到嗎?鐵定是有聞到的,可是卻無心問它出自何處,來自何方。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明兒一早你出門去,叫人來忘憂園里也種點荷吧。」範逸自顧自地說道。

眼瞎的他自是沒見到華月那張再次錯愕萬分的臉。

他家爺,真的是越來越不像他家爺了……

還有,他方才明明跟爺說的是回主屋里努力做人的事,怎麼突然說起種花來著?華月不自主地又伸手模了模鼻子,並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今兒自個兒都不知模這鼻子模上第幾回了?

他這漂亮的鼻子不會哪天就被他模塌了吧?唉。

「華月。」

听聞那熟悉又陌生的叫喚,華月不禁恭敬的挺起身來,朝他一揖,「是,爺。」

「你最近老神游太虛嗎?還是越來越不把本王當回事?不是慢半拍,就是不答腔……是否病了?傷了?」說到最後,忍不住皺起眉來。

「沒有,爺,是小的失職。」

「沒有最好,本王交代的事——」

「明天一早,屬下立馬去辦,請爺放心。」

「嗯。去睡吧。今晚不用你在青秋閣陪睡了。」說著,範逸回身往主屋走。

真的是……一定要這樣出其不意的嚇他嗎?

陪睡?說得他好像真的是他的男人似的……明明是爺睡里頭他睡外頭的躺椅上……

花月拿扇子對著臉搧了搧,見他家爺終究還是因為擔心那女人被某人「叨念」而重新回到主屋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今晚終于可以回自己房里好好睡個覺了。

第六章  昏迷憶劫殺(2)

範逸推開門走進主屋內的,讓主屋以內的主僕二人嚇了好大一跳,一室的歡樂氣氛瞬間轉為靜默。

這個男人站在門邊,衣袂飄飄,玉樹臨風,根本仙人模樣。

「王爺?你怎麼……來了?天都黑了。」秦歡愣愣地開口。

「今晚本王在這里睡。」嗓音清冷,一臉的不容違逆。

「嘎?」秦歡又一愣,心似乎在瞬間漏跳了一拍。想起新婚之夜,這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臉一下子便熱了起來。

聞聲,範逸不悅地挑了挑眉,「怎麼?本王不能睡這里?」

「當然……可以。」是他自己說要到別處睡的好嗎?現在板著一張臉倒像是在怪她不給他進屋睡似的!

範逸張開雙臂,「替本王更衣。」

「是,王爺。」應話的是小舒,畢竟這間屋里頭只有她是奴婢,王爺自然是叫她的,因此想也不想便上前去。

沒想到,她的手都還沒踫到王爺,就听見這位爺用比方才更冷的嗓音道——

「本王的身體只有王妃可以踫。」

這,又是何時定下的規矩?

小舒的手一僵,紅了眼眶,像被當場打了一巴掌似的,讓她感到尷尬又難過。

秦歡的臉也是一僵,像是被人當場訓了一頓,說她很不懂事似的。

「你先退下吧,小舒。」秦歡開口替她家丫頭解圍。

「是,奴婢告退。」小舒欠了個身,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走了出去,直到關上了門才敢喘一口大氣。

秦歡默默地起身上前替這位大爺月兌下外袍,他很高大,雖然她不矮,可要為他寬衣解帶也是有點費力的……外袍月兌下,她的手卻突然在他的腰帶前頓了頓,完全不知該如何下手,畢竟她可沒替古代男人月兌過衣服,那腰帶前面也沒鈕扣或是拉鏈……

她彎身低下頭去,雙手在他的腰間東模模西模模,還沒模到什麼,自己的小手便被這男人給一把握住,一個不穩整個上半身便跌進他懷中,沒被他扯住的那只手只能緊緊抱住他的腰,免得滑下去……

他的王妃突然如此熱情,主動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如今還直接貼上身來,滿懷的軟玉溫香,這女人,才剛昏迷醒來不久,身子都還沒好全,是想讓他馬上便要了她嗎?

「你在干什麼?」低沉的嗓音帶著壓抑。

「我能干什麼?王爺不是要我替你更衣嗎?」她想抽回手,他卻不讓,是要她這樣一直趴黏在他身上嗎?

這副身體火熱火熱的,又硬得緊……

天啊,她在說什麼?又胡思亂想什麼?

「本王要你更衣,你的手在本王身上東模西模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怎麼月兌腰帶嘛!」秦歡小小聲地,極其委屈咕噥著,「我又沒幫人家月兌過衣服,更沒服侍過別人,你突然叫我更衣,我怎麼會……」

聞言,範逸不由得失笑,「你好歹也是一個名門閨秀,要嫁人了卻連如何侍奉夫君都不懂,還有理了?」

是沒理。是她的錯。那宮里請來的教習嬤嬤好像有教吧?可她一向不是上課很听話的學生,何況時間那麼趕,她要學的東西那麼多,根本學不全好嗎?重點是,她哪知道他連更衣都要她親自動手啊?新婚之夜時他不是都自己月兌了嗎?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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