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之王:我玩腻了

    司徒皇眼见她将手术刀往胸口刺去,整个人濒临崩溃的状态。他来不及阻止,却焦急而又恐惧地大吼出声,“不要!住手!陆小语!快给我住手!不要!”

    他的吼声,有些撕心裂肺。

    脚颤抖地往前跨去,他想要去阻止。为什么她离他那么近的距离,却已经无法捕捉了。而手术刀离她的胸口越来越近,他不敢去看,竟然懦弱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要在他面前,上演这种画面?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在他面前,用死来释放自己?

    死亡,真得是一种解脱吗?

    难道她们不明白,这样做只是一种懦弱的行为吗?死亡不能带来任何的解脱,只会留下更多的怨念,只会让这些仇恨继续繁衍,永无止尽。

    所以,他一直在恨,没有办法不去恨。

    因为他从未获得过爱,他不懂爱。没有人来教导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啊!也没有人来教导他,该怎么去学会放下!没有人,没有一个人!

    而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口忽然闪现另一抹高大冷漠的身影。肯拿起消音手枪,关键时刻,单手一伸,精准地瞄向她拿着手术刀的手腕。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按下扳机,子弹从枪中射出。

    “唔——”子弹射入她的手腕中,使得她突然手软无力。

    手上一阵麻木,手术刀从手中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司徒皇敏锐到听出了消音枪发出的微弱鸣音,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瞧见她平安无事,只是手腕中枪,血流不止。而那把手术刀,已经掉落在地上。

    舒缓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惶恐以及不安。

    他真得愿意失去她吗?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

    只是心里明明有个声音在呐喊,可是他犹豫不前。纵横黑白两道的黑道之王,竟然在此刻懦弱了脚步,不敢上前?真是可笑啊!可笑

    陆小语错愕又疲惫,她扭头瞧见了站在手术室门口的肯。有些嘲讽的笑,她在笑自己,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连死亡,老天爷都不愿意给她。

    她还能怎么做?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鲜血从手腕不断流淌而下,滴落至地面。

    她没有用手去捂住伤口,任由那些鲜血坠落。就像是她的心,流淌而下的血。从这一刻起,她不想再做一个玩具,不是她死,就是她的重生。

    凤凰涅磐,会得到重生。

    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可是没有试过,就不会知道。

    陆小语想着,再抬起头来,双眸冷凝得让人感觉森森然。她的目光在瞬间有种无可比拟的高贵感,视线扫过手术室外的肯,又瞥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皇。

    勾弯起嘴角,女声轻柔响起,“司徒皇,让我走,或者要我死,你选一个!”

    既然她无从选择,那么就将这个选择的任务交给他。

    或者,他知道一个更好的选择办法。

    让她走?或者让她死?选一个?呵——

    司徒皇听见了她的话,心中那份困惑以及迷茫在刹那间一扫而空,俊容浮现起一抹冷笑。他望着她,朝她一步一步走进,步伐沉稳。

    这一次,她没有再退却,站在原地,沉静地看着他。

    只是下意识地提了一颗心,倨傲得像是永远不会被打败得战士。是的,她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打败。她依然有她的骄傲,就像爸爸说的那样。

    「宝贝,告诉爸爸,你和谁打架了?」

    「隔壁家的坏猪猪欺负小语的好朋友,还掀她的裙子。所以小语要去打他,小语去给丢丢报仇!小语要告诉他,以后不可以欺负丢丢!」

    「不可以这样哦,宝贝!」

    「为什么?猪猪好坏!」

    「爸爸告诉你,你那么小,打不过猪猪哎!等小语长大了,就有好多力气了。那个时候,就不要去打猪猪了。小语到时候就像爸爸一样,去打坏蛋!」

    「像爸爸一样?」

    「是啊,像爸爸一样,以后就跟爸爸一起!」

    「每天都跟爸爸一起?」

    「是啊!小家伙!」

    从那一天起,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像爸爸一样强。她的敌人并非是那些无意伤害的人,而是真正的坏蛋。虽然警察并非是她的梦想,可是她却依然坚持走了这条路。

    她的骄傲,因为他是爸爸的女儿。

    司徒皇瞧见她的容颜,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显现出夺目的光芒,竟然美丽得不可思议。他的心里一颤,原本想要说出口得阴狠话语,全部吞没回腹中。

    难道真得希望看见她死气沉沉的样子?难道真得要看见她死吗?

    不!不不!这并非是他所希望的!

    可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他到底在希望些什么!脑子一片混乱,他想自己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疗养自己,想想清楚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陆小语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手腕中的血越流血多,但是她并不觉得疼。

    这点痛,算什么?

    司徒皇眯起了双眸,细细地打量着她。好半晌时间,他才软化了那份尖锐。沉声说道,“这场游戏我玩腻了,暂时放过你!呵呵!”

    “你让我觉得很有趣,语!好好地留在台北,不要接近任何人!”

    “因为,我随时可能会重蹈覆辙!”

    “听明白了吗?”

    他把话说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出奇不易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轻轻地吻了下,随即收了吻。他转身,朝着手术室外走去。

    “肯!处理好这里!我不想看见任何事端!”

    脚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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