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財妻(上) 第18頁

「殿下還是以百姓為重,務必確定澇災狀況。」

「知道。」怎麼他突然覺得又多了個太傅?擺了擺手,他瀟灑地帶著門外的護衛一道離開。

「總覺得他們兩個有事瞞我,揚州澇災肯定不單純。」尹摯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喃喃自語。

多靜端了壺茶走來,回了她一句。「不管什麼都不關郡主的事,郡主只要辦好自己的姜事就好,趁著這段時間多陪陪夫人,估計晁大人的傷勢可以讓郡主好幾天都眼不見為淨。」

「……他會不會有事?」冷靜下來,她開始擔心他的傷勢。

听說那兒極為脆弱,所以祖父說朝男人的命根踢或撞,絕對能爭取逃走的時間,而她因為氣極了,想都沒想下重手,現在不禁懊悔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也不知道會不會害他落下病謗。

「天曉得?」多靜笑呵呵地道。

尹摯瞪她一眼,惱她的幸災樂禍,是說,她這個下死手的人也不好說什麼。

一想起盛珩說他連路都不能走,她不禁擔心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去看他,可一想起他放肆的嘴臉……真是怪了,以往他追求自己時也是恪守禮教,怎麼失去記憶的他反而放肆了起來?

她忖著,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想得太入迷,以致于那韋守來時,還是多靜喚她才回過神。

「阿摯,盛公子怎麼走了,是不是昨晚的事惹怒他了?」那韋守擔憂地道︰「他會不會把這筆帳記在你頭上了?」

雖說他不知道盛珩的底細,但光看他的舉止談吐,肯定是個京中貴人,令他擔憂壞了尹摯的姻緣。

「那叔,放心吧,他沒放在心上,他急著要走是揚州那兒有點事,待他辦妥了會再回來,屆時我會跟他一道回京。」尹摯好笑地安撫著他。

「你要跟他一起回京?」

「應該吧。」

「所以你跟他……」

尹摯不解,偏著頭看他,等著下文。

可這姑娘家的親事,要那韋守當著她的面說還真說不出口,只能咳了聲,換了話題。「沒事,倒是知府那兒下個月初有場宴會,你就陪你母親去走走吧。」

「喔,也好。」

「有空和你母親到街上走走,要是瞧見什麼喜歡的盡避買,全都記在我帳上。」

「那叔不怕我把你的銀子花光了?」

「我才怕你花不完。」

尹摯被他逗笑,再跟他聊了幾句話,他就先離開了。

她思忖了下,走到外頭將龐定招來,問︰「先前要你們盯著陶爺,如今如何了?」

「郡主放心,還盯著,小四那里早上回報了,陶爺搭上前往蘇州的船了。」龐定拱手道︰「還要不要繼續盯著?」

尹摯沉吟了聲。「別盯了,加派一些人手護送三殿下到揚州,還有……你去衛所那里瞧瞧,看晁大人的狀況如何。」後頭這句很刻意地壓低了音量,就怕屋里的多靜听見。

「小的立即去辦。」龐定拱手就走,背對她時,忍不住露出個苦不堪言的表情。

唉,依他所見,肯定傷得不輕,他光是想像就覺得心驚膽顫。

最毒婦人心啊……真狠。

第六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2)

夜里,尹摯總覺得睡不安穩,翻來覆去,她累極了,可睡意又極淺,彷佛一睡下去就又馬上清醒。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一陣風拂動床帳,疑惑地微張眼,黑暗之中瞥見有人掀開床帳,她瞬間清醒,翻坐起身,從枕頭旁抓出一把匕首。

「誰!」她厲聲喝斥,緊握著匕首,一方面又疑惑為何有人可以躲過護衛和多靜闖進她房里。

「……郡主先是傷了我,如今又打算拿匕首讓我絕子絕孫不成?」男人將床帳掛在銀鉤上很自然地往床畔一坐。

那低啞帶著冷意的嗓音教尹摯松了口氣,隨即又發起火來。「晁大人,三更半夜,夜闖姑娘閨房,該不會是想要偷香竊玉吧。」

這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怎會做出這等登徒子行徑?

「如果我是呢?」

「……嘎?」這人到底在說什麼鬼?瞪著他,卻見他愈來愈靠近自己,她不由往床里退。「你做什麼,晁樞引,信不信我喊人了!」

「你盡避喊,橫豎你本就喜歡我,要是把人喊來了,剛好稱你的心。」

「誰喜歡你!」

「你真不喜歡我?」他貼近她,近到呼吸吹拂在她臉上。

「我……你走開!」她動手推他,卻被他擒住手。

她心跳如擂鼓,黑暗之中只見他那雙異常發亮的眸,教她混亂又不知所措。

「這幾日,你一直讓龐定到衛所走動,打探我身子的事,既這般擔心我,怎麼,我現在來了,你不問問?」

那低啞醇厚的嗓音像是夜魅在耳邊呢喃,她面紅耳赤地別開臉。「我看你能行動自如,應該是沒事了。」

「誰說的?這事總得要眼見為憑,來,你瞧瞧。」

「……瞧什麼?」

「被你撞傷的地方。」

尹摯倒抽口氣,黑暗中听見窸窣聲,他拉著她的手不住往下,嚇得她放聲尖叫——

「不要!晁樞引,你放手、放手!」

「郡主!」

多靜的聲音傳來,她驀地張開眼,就見多靜擔憂的臉,她頓了下,看向左右,不見晁樞引的身影。

「郡主,你作惡夢了?」多靜見她潮紅的臉上滿是汗水,忙到淨房取水,擰了布巾輕拭她的臉。「郡主,別怕,只是夢而已。」

「夢……」她傻愣愣地喃著。

想得太入迷,以致于那韋守來時,還是多靜喚她才回過神。

「阿摯,盛公子怎麼走了,是不是昨晚的事惹怒他了?」那韋守擔憂地道︰「他會不會把這筆帳記在你頭上了?」

雖說他不知道盛珩的底細,但光看他的舉止談吐,肯定是個京中貴人,令他擔憂壞了尹摯的姻緣。

「那叔,放心吧,他沒放在心上,他急著要走是揚州那兒有點事,待他辦妥了會再回來,屆時我會跟他一道回京。」尹摯好笑地安撫著他。

「你要跟他一起回京?」

「應該吧。」

「所以你跟他……」

尹摯不解,偏著頭看他,等著下文。

可這姑娘家的親事,要那韋守當著她的面說還真說不出口,只能咳了聲,換了話題。「沒事,倒是知府那兒下個月初有場宴會,你就陪你母親去走走吧。」

「喔,也好。」

「有空和你母親到街上走走,要是瞧見什麼喜歡的盡避買,全都記在我帳上。」

「那叔不怕我把你的銀子花光了?」

「我才怕你花不完。」

尹摯被他逗笑,再跟他聊了幾句話,他就先離開了。

她思忖了下,走到外頭將龐定招來,問︰「先前要你們盯著陶爺,如今如何了?」

「郡主放心,還盯著,小四那里早上回報了,陶爺搭上前往蘇州的船了。」龐定拱手道︰「還要不要繼續盯著?」

尹摯沉吟了聲。「別盯了,加派一些人手護送三殿下到揚州,還有……你去衛所那里瞧瞧,看晁大人的狀況如何。」後頭這句很刻意地壓低了音量,就怕屋里的多靜听見。

「小的立即去辦。」龐定拱手就走,背對她時,忍不住露出個苦不堪言的表情。

唉,依他所見,肯定傷得不輕,他光是想像就覺得心驚膽顫。

最毒婦人心啊……真狠。

夜里,尹摯總覺得睡不安穩,翻來覆去,她累極了,可睡意又極淺,彷佛一睡下去就又馬上清醒。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一陣風拂動床帳,疑惑地微張眼,黑暗之中瞥見有人掀開床帳,她瞬間清醒,翻坐起身,從枕頭旁抓出一把匕首。

「誰!」她厲聲喝斥,緊握著匕首,一方面又疑惑為何有人可以躲過護衛和多靜闖進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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