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福擒飛白 第17頁

自從那天晚上招待上司在家里吃了無比溫馨的一頓家常菜後,蔡桂福發現後來飛大人對著她眼神柔和了,笑容也多了……雖然只是偶爾嘴角往上勾一點兒弧度,也能夠讓人感覺到冬雪盡融,春風撲面……

噢嗚!

害她覺得每次對著飛大人傾國傾城(?)的男色時,自己總有要狼變的跡象了。

「話說回來,飛大人這目測將近一百九十公分,肩寬胸硬腰窄腿長的黃金倒三角完美體魄,簡直秒殺美國隊長沒問題啊!」她想著想著又春心蕩漾了,口水瘋狂分泌,女性荷爾蒙隨著鼓噪的熱血在全身上下亂奔亂竄。

可暗中垂涎,眼楮偷偷上下舌忝過人家十幾遭是一回事,當真要她做出什麼精蟲上腦……呃,是撲倒剝衣吃光光的凶猛行徑來,還真是有現實及執行層面的困難。

有色心無色膽,說的就是她這一款的呀!

「唉。」她支著下巴,大大嘆了一口氣,嘀咕。「難怪都說飽暖思婬欲呢,原來經濟穩固了,精神滿足了,就開始空虛了……」

敝了,以前在現代也不見她對菁英上司或年輕男同事生出什麼不正當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說飛白大人的體格魅力和氣質,真的輕輕松松完勝他們十萬倍沒商量啊!

「我這究竟是腫麼了?」她口齒含糊不清地趴在矮案上,只覺滿頰發燙,一心發騷……咳。

就在她沉浸在「媽媽咪呀!我阿福竟成了欲求不滿的色胚分子,這該如何是好」的滿滿糾結中,忽听得外頭院子那端大門被擂得砰砰作響。

「誰啊?」她被打斷思緒,很是不爽地晃到門前,一打開門卻被推了個跟跌。

兩個凶神惡煞的護衛開道,身後是四個滿臉驕矜的侍女列陣,最後才是一個蒙著輕紗,身著霞影琉璃緞衫子,腰系十六幅纏枝百花裙,挽飛仙髻、左簪榴花分金花鈿,右插喜鵲登梅翡翠步搖,晃得人眼花撩亂的貴女。

這氣勢、這套路……

「靠,以為自己是第一夫人出國訪問喔?」蔡桂福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臉色一沉。「光天化日擅闖民宅,幾位是干什麼的?當北齊沒政府……呃,沒王法了嗎?」

「大膽賤民!」侍女之一嬌喝。「竟敢對我們河桓公司馬嬌嬌無禮?」

「河桓公司?馬嬌嬌?」她一楞,迅速咽下被推了一把的不爽感,露出禮貌客套的業務性親切笑容道︰「哎呀,原來客人是來同敝小號談生意,不過這里是私人住宅,我們店址在回春坊壹陸捌號,您們貴趾移駕那處,自然有業務經紀和貴公司接洽——」

——話說這幾個鴨霸人士難道也是穿越來的?

嘖,穿越沒有審核批行制度就是麻煩,隨便不管什麼素質的人都能來穿越一把,這不是擾亂時空危害百姓嗎?

「噤言!」一名虎背熊腰的護衛沉聲怒吼。「見了我家司馬嬌嬌還不速速跪下請安,你這賤民敢爾?」

蔡桂福登時火大了,口口聲聲賤民賤民的,真是怎麼听怎麼刺耳!

「不是來談生意的?那你們究竟是誰,又到底來干嘛的?」她雙手抱臂,臉色陰沉,腳尖不耐煩地輕點著。

「我就算是賤民也賤在我自己家里,你們是貴人,怎麼不回自己朱牆高門里貴去呢?」

「你!」爪牙們同時怒了。

「退下。」那個本來端在後頭裝逼的華裝貴女終于不得不開口了,聲音嬌嬌嚦嚦,卻自有出身自門閥豪族的底蘊與尊貴傲氣。

「諾。」爪牙們恭敬地後退兩步,忠心耿耿的環侍在側。

「搞毛啊?現在是在演‘甄X傳’逆?」蔡桂福又想翻白眼了。

「你,便是飛白哥哥那個手底下人嗎?」蒙面輕紗後,彎彎黛眉微挑。

飛、白、哥、哥?

她心一咯 ,不知怎地胸口悶酸揪痛了一瞬,隨即火氣上涌。「這位嬌嬌,我不知道你從哪兒打听出來的消息,但我和飛大人,也就是您的‘飛白哥哥’並非雇佣關系,我也不是他的手底下人,我們至多是在同一門生意合作罷了。」

況且這不是她和皇家與飛大人之間不可說的商業機密嗎?為何隨便冒出一個不知哪家的貴女就能找她指手畫腳了?

她眯起眼,按捺下陌生窒悶的不是滋味,腦子飛快轉著,頭一個就是陰謀論該不會是皇家見利潤日益壯大,所以想踢走她這個開荒的老黃牛,一舉並吞未來龐大的安栗事業市場?

華裝貴女抿唇一笑,氣場全開。「你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好說好說,小人不過出來跑江湖混口飯吃的,哪里當得起貴女青睞謬贊?」

她似笑非笑的回道。

「能請我喝杯茶嗎?」華裝貴女優雅地問。

「不能。」她聳聳肩,直截了當的拒絕。

華裝貴女有一剎的楞怔,顯然沒想到蔡桂福全然沒按照套路來,連基本的禮儀都不顧。

「別給臉不要臉,你——」一名侍女喝斥道。

反倒是華裝貴女拋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侍女一個機伶,忙垂首退下。

「阿福姑子,你對我似有敵意,為什麼?」華裝貴女淺淺一笑。

「嬌嬌對我也未嘗是帶著滿滿的善意而來呀。」她眨眨眼。

家丁侍女無不對她怒目而視,好像她竟敢以卑微之身斗膽冒犯他們家高高在上的貴女,簡直是十惡不赦!

華裝貴女笑容消失了,冷哼道,「阿福姑子,你畢竟非北齊世族之人,也許不了解貴族和庶民之間階級的雲泥之別——」

「您打听得還真仔細。」蔡桂福也回以冷笑。「縱然如此,可惜我也不靠您吃穿養活,您口中的雲泥貴賤之分又與我何干?」

華裝貴女怒極反笑。「好好好,你莫以為飛白哥哥就非你不可了,我司馬一族枝葉繁茂何其壯大,莊園店鋪生意遍布全北朝大地……」

「這位嬌嬌,我真心覺得兩女爭相搶一男什麼的戲碼實在太難看了,」蔡桂福面無表情地打斷司馬氏貴女的話。「而且你家中勢力為何?營生若干,能給飛大人怎樣的好處與助益,您該自己同他說去啊,因為您又不是看上我,也沒要給我好處,讓我知道您身家多少,最多只能換來我驚呼一聲︰‘矮油,好有錢哦!’除此之外有什麼意義呢?」

司馬氏貴女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滿口刁言……」

「抱歉,我們賤民就是最愛滿口刁言了,您不喜歡听的話就請回,反正我也沒有留客的意思。」她「笑咪咪」的吐出刺耳話語。「下次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就不要這麼理直氣壯敲開人家的大門了,遇到我這種的還算是脾氣好,要是遇到脾氣不好的只怕當場糊您一臉——消化道排泄物,這多不好?」

「你……」司馬氏貴女自幼長于錦繡珠玉之中,更是司馬氏一族捧在手掌心的珍寶,幾時被人這般近乎不屑又無賴地駁斥侮辱過?不禁氣得嬌軀顫抖,搖搖欲墜。

護衛和侍女們怒火中燒地箭步上前,一方扶住「嬌弱受傷」的司馬氏貴女,另一方則是逼近蔡桂福而來,手按刀柄之上,滿是深深威脅恫嚇之意。

蔡桂福心頭發涼,後頸一寒……若換作以前的她,此刻肯定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態度軟一點口氣甜一點,安全至上保住小命要緊,可是不知怎地,她只要一想到這莫名其妙的貴女是為了飛大人來找她麻煩,頓時滿口惡氣直沖腦門,又酸又澀、又氣又悶,堵得她半步也不想退讓!

——是,身為貴女了不起,家大業大很厲害,但是做為一位富N代官N代,也不過就是上輩子很會投胎罷了,有本事自己賺錢搶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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